第五百九十八章 最後一次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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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莫寒許久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趙天,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掉了一件事,趙天不是那種年輕氣盛,心中無憂的少年,他早就已經長大了,心裏的成熟遠遠超過了他的外表。

    “我昨天進到別墅裏了,見到了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林汐瑤,她不認識我,甚至我跟她提起韓奕騫她也沒反應,還戴著miàn jù,除了相似的聲音之外,我找不到其他能確定她是林汐瑤的地方。”

    他話音剛落,安莫寒已經站在了他麵前,彎著腰手臂撐在沙發上,“你自己去了別墅?你知不知道那是誰的地方,你就敢自己一個人去!就連韓奕騫的身手他都沒進去,你”

    “可我進去了,而且還平安無事的出來了,並且見到了他想見的人。”說著心虛的把受傷的腳往靠枕上藏了藏,麵上得意洋洋。

    “那是你運氣好,這說的這些有沒有告訴韓奕騫?”安莫寒皺著眉問,看來事情真的不是他們原先想的那麽簡單。

    不過,這樣也反倒說通了,這三年來為什麽林汐瑤甘心被米洛藏著,這個結果無論真假,對韓奕騫來說也都是一種安慰。

    “還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更怕這樣的結果會讓韓奕騫不滿意,然後把他的事情全都告訴安莫寒,那他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想想他的腳就又開始疼了。

    其實是被抱枕壓倒傷口了,他想動一動小腳,可一動頓時疼得他臉上一‘抽’,被安莫寒發現了他的腳,剛剛緩和一點的臉‘色’再次黑沉下來。

    “趙天,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腳是怎麽回事?!”

    “咳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入虎‘穴’總要付出點代價嘛,就是一點點皮外傷,又沒傷到骨頭”趙天越說越心虛,但看著他滿是怒氣的臉‘色’,這兩天心裏的煩悶都被衝得幹幹淨淨。

    “給我滾回去休息,腳都成豬蹄子還在這跟人喝酒聊天,你真是能耐啊你!”他一把奪下趙天手裏的酒杯,把他從沙發上提了起來,想把他扛到肩上的,可見大廳裏已經有不少人朝他們看了過來,他隻好把扶著他慢慢往旅館走。

    把趙天送回旅館,安莫寒又急匆匆的趕回了晚會大廳,把趙天和他說的話都告訴了韓奕騫,“亦騫,要我說咱們就直接大人帶人進去,現在米洛不在,就算他在,我也有信心幫你把人帶出來,不管記得不得,先把人‘弄’到身邊再說。”

    “這些我那晚去別墅就已經知道了,雖然沒能進去,但我在樹林裏見到她了,我不信她真的完全把我忘了,三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這幾個小時。”韓奕騫說。

    “好,那就等!”

    從下午三點一直到夜幕降臨,八點晚宴正是開始,瑤子都沒有出現,安莫寒一直在大廳二樓陪著韓奕騫,這是一個漫長而難過的等待。

    一直都十一點過後,晚宴正式結束,她也始終都沒有來。

    韓奕騫站在二樓窗口站了整整三個小時,不動也不說話,仿佛是一顆在那生根發芽的大樹,就那麽站著,知道樓下的人一個一個離開,他也沒有挪動半分。

    安莫寒歎了聲氣,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亦騫,晚宴已經結束了,如果她會來的話,早就來了,別等了。”

    “嗯,不等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等她。”韓奕騫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聲音都透著沙啞。

    安莫寒聞言不禁詫異的挑挑眉,這三年都等了,眼看就已經近在咫尺了,他這不會是要放棄了吧?

    “以後,無論她在哪,有多遠,我都會去找她,而不是再這樣等她。”

    安莫寒:“”他就說韓奕騫怎麽可能是輕易放棄的人。

    半山腰的別墅裏,即便已經是深夜,今天也依舊燈火通明,因為米洛在這天傍晚的時候突然回來了,瑤子也隻好打消了去參加山下晚宴的念頭,她是想去再見那個男人一麵,想‘弄’清楚她和他之間以前是不是認識的。

    但米洛突然回來,她也隻好留在家裏陪他。

    這兩年,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是米洛,從她記憶的開始米洛就一直在她身邊,這個麵上總是很冷,總是麵無表情的男人,對她卻真的很好。

    雖然不經常回來,但每次回來都會陪著她教她很多東西,隻要她想學的,他會的自己教,不會的也會請最好的老師來教。

    這兩年裏,她除了空掉了之前的記憶,和身體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很弱之外,過得還是‘挺’開心的,這些都是米洛給她的。

    她曾經也想過米洛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好,還自戀的問過他是不是喜歡自己,米洛笑了笑沒有回答,但也從來沒有對她要求過什麽,每次回來都是一個人睡在樓下的房間,就連二樓他都很少上來。

    他們之間的關係既像朋友,也像師徒,甚至有時他嚴厲起來時還像父‘女’,不是他太老,而是他那張本就冷峻的臉嚴厲起來時,真的就像是嚴父一樣讓她很有壓力。

    但這種情況一般隻會在他教她跆拳道的時候出現,每一次他會很認真的教她,下手,責罵絲毫不留情麵,但也正因為這樣,她的進步也很快,不然那天晚上在樹林裏,她也很難從那個男人手中逃脫。

    但他卻從來不會和她說起以前的事情,她又問起過,但米洛卻隻說現在的她就已經很好,想起以前的事請,她就不再是現在的她了。

    從他的話裏她能猜到她的以前的那些回憶可能並不美好,例如明明‘花’姐說他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年,可她卻隻記得兩年。

    在例如自己麵上不願意摘掉的miàn jù,連她自己的都忘了,什麽時候戴上的,為什麽要戴上。

    她想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miàn jù,坐在她身旁喝茶的米洛抬眸正好看到了她這個動作,放下茶杯說:“瑤瑤,你見過他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