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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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小四飛奔回府,麥穗兒和老管家正失神的坐在府門口,見小四回來立刻站起身來急急的問道:“小四,我爹娘呢?”
“大xiǎo jiě……”小四欲言又止,“嗐,大xiǎo jiě,別在這站著了,咱們進屋說。”
“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你怎麽神神秘秘的,你快說啊,你是要急死我嗎?”
小四的目光落在了老管家的臉上,老管家深知其意,知道肯定是出了事兒,於是也安撫麥穗兒,“穗兒,聽話,咱進去說。”
主仆三人一言不發的回到會客廳,麥穗兒坐了下來,平靜的說道:“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是啊,四兒,說吧。”老管家心裏打著鼓,也催促道。
“大xiǎo jiě,我說了你可別著急啊,夫人就是怕你擔心,所以讓我先回來說一聲,不過……”
“不過什麽?你快說事兒,別這麽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我爹身體不好,生病了?不過生病也得要回來養著,難道在大夫那?”
“不是,老爺身體挺好的,隻不過下朝回來的路上出了點小麻煩。”
“噢,我爹沒生病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行了,說說的爹出了什麽小麻煩。”麥穗兒的語氣輕鬆了下來。
小四忍了又忍,終於一口氣說了出來,“大xiǎo jiě,老爺無緣無故的攤上了人命官司!”
“什麽!”麥穗兒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老爺他……”小四不敢怠慢,一股腦的將今天發生的詭異事件說了出來。
“天呢……”老管家受不了驚嚇,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
麥穗兒倒是淡定了下來,腦子裏飛快的思索著,“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沒關係,沒關係,隻要找到目擊證人就好了,唉,這個時代沒有jiān kòng設備,否則很快就能真相大白,沒關係,有人證也行……”麥穗兒小聲嘀咕著。
老管家和小四聽的是糊裏糊塗,老管家輕聲問道:“穗兒,你說啥呢?”
“啊……”麥穗兒回過神來,“沒說什麽,我是說必須幫我爹找到目擊證人,證明人不是我爹殺的,小四,你不是說你看見有個人從我爹的身邊經過嗎,你看到那個人的長相了嗎?還有誰看到?”
“這,大xiǎo jiě,街上那麽多人,就算是有一兩個從老爺身邊經過也不會惹人注意啊,何況那個人從哪冒出來的我都不清楚,而且他還是背對著我。至於其他人是不是看到我就不知道了,那條街天天來來往往這麽多人,大家各走各的,誰會特別注意誰啊?”
“你整天跟著我爹都跟的什麽?怎麽什麽都不注意!”麥穗兒的火騰的就燒了起來。
“大xiǎo jiě……”小四委屈的抹了一下眼淚,“大xiǎo jiě,我,我一直看著老爺的,跟著老爺照顧老爺是我的活,可是我沒偷懶啊,就不知道那人怎麽到了老爺身邊,怎麽老爺就成了shā rén犯,我該死,我沒照顧好老爺……”說著小四啪啪的抽自己大嘴巴子。
麥穗兒見狀連忙製止,“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沒偷懶,是我不好,我太著急了,就算是換成我,我也不一定能看到。那我娘去哪了?”
“噢,夫人她去了九王爺的府上,想讓九王爺想想辦法。”
“我娘去那了……”麥穗兒低頭思索了下,抬起頭來對老管家說道:“麥爺爺,你在府裏等著我娘回來,我帶著小四去案發現場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老管家一聽這話急忙攔住,“不行不行,你不能出去,天都黑了,你個小姑娘出去不安全,我不允許,再說了,你又不是捕快,能查到什麽,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哪也不許去,這時候不能亂,一切等夫人回來再說。”
“證據不會一直在那等著你,我們得去看,得走訪,這樣才能盡快幫爹洗脫冤屈。”
“不行不行,雖然老奴不懂你說什麽,也許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說破大天,老奴也不會讓你出去,這些件事兒有夫人呢,夫人不是也去找九王爺了嗎,九王爺聰明能幹,說不定很快就能讓老爺回家,你還是個孩子,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麥爺爺……”麥穗兒急的一個勁的跺腳,“我,我不是孩子了,我會辦案!”
“你會辦什麽案,我不管你會不會,反正老奴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我……”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麥夫人回來了,麥夫人一臉的愁容,人也變得憔悴起來,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就算不是麥鴻儒殺了人,可是這洗脫罪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換做誰誰也會愁,這不是清者自清的事兒啊。
一靠近會客廳麥夫人就聽見屋裏的爭執,踏進門就看見老管家張著手臂攔著麥穗兒,於是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在幹什麽呢?”
“哦,夫人回來了……”老管家放下手臂,躬身站在麥夫人身邊,試探的問道:“夫人,老爺他……”
麥夫人搖搖頭,焦慮疲倦都寫在了臉上,“我去找過九王爺,九王爺說要親自去府尹那裏問問,他已經連夜趕過去,說有消息了就會差人來告知。”
看著麥夫人疲倦的樣子,麥穗兒心疼極了,伸手倒了一杯熱茶遞到麥夫人手中,“娘,你別太著急了,爹會沒事兒的,你喝杯熱茶,早點休息吧。”
“我怎麽能休息的下去,你爹還在大牢裏,都說牢裏又陰又冷,你爹年紀大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說著麥夫人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娘,你別哭……”麥穗兒幫麥夫人擦著眼淚,誰知這眼淚越擦越多……
麥夫人抓住麥穗兒的手,心裏立刻起了一個念頭,麥穗兒還小,自己不能哭,要讓女兒看到自己堅強的一麵,就算是老爺不在,這個家也不能亂。
於是麥夫人收起眼淚,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拍拍麥穗兒的手說道:“好孩子,你回去房間睡吧,估計九王爺那一會就會有消息。”
“我不!”麥穗兒倔強的幹脆的回答道:“娘,我要出去,我要幫爹查明事實真相。”
“你說什麽渾話呢,你是個孩子,還是個小姑娘,你憑什麽幫你爹平冤?”
“我,我當然有我的辦法,我可是會查案的。”
“越說越離譜,你怎麽會查案。穗兒啊,你就安安生生的在家待著行不行,這會家裏已經夠亂了,你就別再添亂了!”
“娘……”
“好了,別說了,麥叔,小四,把大xiǎo jiě送回房,看著她,不能讓她離開房間一步!”
“娘,你不能把我關起來,我一定要出去……”
“由不得你!”
反抗是無效的,麥穗兒還是被老管家和小四拉回了房間關了起來,麥穗兒在房間裏急的像熱鍋裏的螞蟻,來回轉悠,想出出不去,老管家守門口,小四守窗戶,這次可真是插翅也難飛了,後半夜,麥穗兒終於抵擋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迷迷糊糊聽見娘的一聲歎息,緊接著自己的身子騰空,像是被一個人抬了起來放到了床上,身上接著蓋上了一床暖和和的被子,麥穗兒迷迷糊糊的嘟囔著:“娘……我要出去,我要去救爹……”
九王爺那邊的事兒辦得怎麽樣?九王爺辭別麥夫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京畿府,見到了府尹崔崇文。九王爺大駕光臨著實讓崔崇文興奮不已,當聽到南宮澤的來意時,崔崇文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王爺,您要把麥鴻儒帶走?”
“對,麥大人是朝廷重臣,你怎麽能說關就關?”南宮澤厲聲問道。
“王爺恕罪。”崔崇文急忙施禮道:“不是下官故意要關他,是他的的確確犯了事兒,這可不是小事兒,這是人命案啊。”
“你說是麥鴻儒殺了人,有證據嗎?”
“有啊,捕頭在他手裏發現一把帶血的bǐ shǒu,還有死者就倒在他的麵前,如果不是麥鴻儒殺的,那bǐ shǒu怎麽會在他手裏,難道是死者自殺後把bǐ shǒu塞到了麥鴻儒的手裏?”
崔崇文這一番話著實讓南宮澤無從反駁,於是又說道:“據本王所知,麥大人與死者素未蒙麵,更談不上有什麽交集,麥大人怎會當街殺死一個素未謀麵的人,這有些說不過去,這就是這件事兒的疑點,你為何不查?”
“王爺,下官將麥鴻儒關押起來後立刻差人找死者的家屬,想從他們口中找到一些線索,可是這個叫趙常有的家人早在幾天前就搬走了,至於搬到何處,下官也不得而知了。”
“什麽?搬走了?還是早就搬走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南宮澤的腦海裏打上了很多的問好。
崔崇文見南宮澤不說話,也就沒敢吱聲,躬身立在一側,豎著耳朵,隨時準備回答南宮澤的問題。
“本王問你。”南宮澤抬頭說道:“據本王所知,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有人經過麥鴻儒身邊,然後事情就發生了,那麽你派人去找那個人了嗎?”
“王爺,下官雖然掌管京畿要地,可是這京城這麽多人,別說都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就算是看清了,這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啊。”
“哼!”南宮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崔崇文立刻跪了下去。
“你這是在搪塞本王嗎?一時半會找不到就不找了嗎?你立刻差人去找死者家屬,還有現場目睹整個過程的人,本王不相信麥大人會shā rén,這肯定是有人陷害,就是皇兄也不會相信的……”
“是是是,下官馬上派人去查,明兒早朝,下官一定將事情的經過上奏給皇上。”
“你起來吧,本王想見見麥大人。”
“行,行,王爺請,下官給王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