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雪天都蓋不住的huǒ yào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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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說禿嚕嘴,讓趙德一臉的厭惡跟驚訝。洛秋略帶責怪的瞪了一眼承歡,承歡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接著敲了一下趙德的腦袋,“你這麽大的反應幹嘛,他是王爺,愛怎樣就怎樣,再說了,他喜歡洛秋,又不是洛秋喜歡他。”
“不行不行……”趙德拚命的搖著頭,坐下來湊到洛秋臉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以後少和他接觸,時間長了粘在身上就抖擻不下來了,他要是個平常老百姓還好說,頂著個王爺的帽子,咱就更不能招惹了!”
“不招惹?難道你不想查出你爹的死因,不想給你爹報仇了?”
“我……”趙德急的撓了一下後腦勺,急赤白咧的說道:“這些我都想,可是不能因為我要報仇,就讓你去使什麽下賤的美男計吧,打死我我也不能陷朋友於那種地步,不行,絕對不行!”
趙德真誠的話讓洛秋感動的心中湧入陣陣熱流,哽咽道:“趙大哥,別說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用什麽美男計,我會自重的,再說了,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至於和我有什麽關係,請你現在不要問,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德就算是再不樂意,心裏有再多的疑問,也都憋在了肚子裏,“好,隻要你不作踐自己,我就同意和你一起去,你不讓我問,我就不問,一句話,咱們是好兄弟,信任彼此是最重要的!”
這場大雪不知疲倦的從白天下到晚上,從晚上下到第二天早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如今的地上已經堆了厚厚的積雪。老百姓由原先的欣喜變得有些擔憂,都在議論這場毫無預警的大雪,再這麽下去,就大雪封門了,出行都會成困難,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可這大雪伴隨著響哨的大風,氣溫更是驟降,老百姓們都蜷縮在被窩裏,依然抵擋不住陣陣寒氣的侵蝕……
朝上,南宮潤一再強調讓百姓們如何平安過冬,如何平安過年的事,一道道旨意傳達出去,讓各地做好防凍災的準備。
下朝後,李耀祖幸災樂禍的回到府中。而南宮澤按照約定,也隨後來到李府門前。
小栓子哆哆嗦嗦的騎馬跟在南宮澤身後,埋怨著,“這該死的雪,下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啊,靴子都濕透了,腳跟剛從冰窟窿裏拽出來的一樣,都快沒知覺了……”
“好好走吧,走個路還那麽多的話,不是帶著鞋襪了嗎,到地方換不就是了嗎,再烤烤火,很快就暖和過來了,唧唧歪歪的跟個女人似得!”
馬兒深一腳淺一腳在前麵艱難的走著,南宮澤一心想快點到李府門口見到田洛秋,對於小栓子的嘟嘟囔囔,他好像是聽慣了,頭也不回的不痛不癢的訓斥了幾句。
“噢……”小栓子撅嘴應聲著,將馬背上的包袱往上拽了一下,“爺,幹嘛拿三雙的靴子和襪子,不就咱倆的嗎?”
“多嘴!”南宮澤喝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就多一雙鞋襪就把你累著了?”
“哪有,我隻是隨便問問,累不找我,這不是有馬幫忙嗎。”
“那就少廢話,快走!”
“我倒想走的快一點,可這走的快嗎?”
懶得和他計較,南宮澤悶頭不說話,隻是盡量催馬快走,馬兒噴著響鼻似乎在抗議主人大雪天不知道體恤它,反而責怪它走的慢。
馬兒怎麽會知道南宮澤此刻的心情,他是怕自己走的越慢,洛秋就會在雪中等的越久,這麽冷的天,別說站很久了,就算是一會,體質不好的就會凍出個好歹。
離李府越來越近了,南宮澤在馬背上站起身,極力向前看去,朦朦朧朧的好像看到了李府門前有兩匹馬,馬上坐著兩個人。
“那應該是洛秋,不知在這等了多久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找個避雪的地方躲躲,凍壞了可怎麽是好?”
南宮澤焦急的又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兒勉強的在積雪中跑了幾步,近了近了,眼瞅著離洛秋越來越近,南宮澤的心也飛了過去……
狂風中夾雜著數不盡的雪花劈頭蓋臉的擊打在洛秋的身上,盡管棉鬥篷,風帽,手套等全副武裝,可是洛秋仍感到一陣陣的寒氣從脖子裏鑽了進去,肆虐的侵蝕著四肢百骸,除了冷還是冷……
趙德還好,都說小夥子睡涼炕,全靠火力壯,所以他看上去比洛秋好多了。他看著身邊的洛秋似乎有些扛不住了,關切的問道:“洛秋,你是不是很冷啊。唉,你文文弱弱的像個書生,這麽冷的天你怎麽受的了,來,把我的鬥篷披上。”
沒等洛秋推脫,趙德已經接下自己的鬥篷蓋在了洛秋的身上。這一幕正好被趕過來的南宮澤看在了眼裏。本來就冷,現在他是更加的酸冷酸冷的。
“駕……”南宮澤狠狠的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嘶叫的抗議南宮澤在它身上撒氣。
待馬兒和洛秋並排站好的時候,南宮澤解下自己的鬥篷,不由分說將趙德的鬥篷扔給了他,將自己的鬥篷披在了洛秋身上。
“你這是幹嘛?瘋了嗎?”洛秋低聲責怪道。
趙德也不願意了,不用介紹,就單單看剛才的舉動,他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九王爺,他是真的看不慣男人這樣,也有點故意氣南宮澤的意思,並沒把鬥篷披在自己身上,而是一臉挑釁的看著南宮澤又將鬥篷披在了洛秋身上。
兩個男人隔著洛秋還能感到濃濃的huǒ yào味,怕是誰再有個小小的舉動,必定會引起一連串的大爆炸。
田洛秋豈會嗅不到這huǒ yào味,低罵一聲,“無聊!”然後將兩個鬥篷都解了下來,分別扔在兩個人的身上,“你們倆慢慢享受吧,我不奉陪了,告辭!”
兩人慌了,急忙攔住洛秋,一臉的歉意。
見兩人不作了,洛秋才麵色緩和了點,“介紹一下吧,這是九王爺南宮澤。”洛秋指著南宮澤向趙德說道,趙德雖說厭惡他,但也禮貌的拱手問好。
“這位是趙德趙大哥,也是那日在慶豐茶樓你看到的那個姑娘的師哥。”
提到承歡,南宮澤麵色一怔,但也禮貌的頷首致意。
“小栓子,去叫門吧!”
“知道了,爺。”
小栓子催馬上前,躍下馬,上了幾步台階,抬手敲門。
不多時,聽到門房的門開了,一個聲音罵罵咧咧的傳來,“誰啊,也不看看是個什麽鬼天氣,瞎敲什麽啊!”
大門吱扭一聲開了,從門縫裏探出頭來,沒等看清小栓子就問,“你誰啊?敲錯門了吧!”
“哼,上次挨得巴掌你是忘了吧!”小栓子冷笑道。
家丁眯著眼睛這才看清眼前這位,立刻打開門點頭哈腰的陪笑道:“原來是小爺您呢,這大冷天的,您怎麽來了,是王爺讓您來的嗎?”
“廢什麽話,快開門,沒看見我們家爺還在雪裏站著了嗎!”
“喲,王爺大駕光臨,小的該死,該死……”
家丁將門打開,顛顛的跑出去,跪地向南宮澤請安,南宮澤哼了一聲,翻身下馬,將馬韁繩遞到家丁的手裏。洛秋和趙德也相繼下馬,跟在南宮澤身後走進了李府。
早有家丁進去通報,李耀祖匆匆跑來,顧不得請安,親自給南宮澤撐著傘說道:“王爺,大雪天的還勞你跑一趟,有什麽事差人知會一聲就行,老夫定會親自登門。”
“李大人也是一把年紀了,本王怎麽好讓李大人跑一趟。”
“多謝王爺體恤,外麵冷,屋裏已經準備好火盆,王爺請……”
推門進屋,這屋內和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洛秋冰冷的身體在這暖烘烘的環境下漸漸舒展開。人除下鬥篷手套交給家丁,由家丁拿去烘幹。
南宮澤走到火盆,將手伸到上麵,回頭喚道:“洛秋,過來烤一烤身上的寒氣。”
“趙大哥,一起吧。”
洛秋沒理會南宮澤,而是扭頭邀請趙德一起過去,趙德也不客氣,轉眼,三人都圍在了火盆的旁邊,倒是把李耀祖晾在了一邊。
李耀祖尷尬的站在一邊,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說些什麽了。倒是南宮澤打破了這沉默,“李大人,可否帶我們去內室一下?”
“嗯?”李耀祖對於南宮澤的要求甚是不解。
“噢,雪天走一趟,鞋襪都濕了,本王想換一下。”
“噢,是這樣啊,王爺,裏麵便是內室,是供老夫小憩的地方,王爺自便便是。”
推開內室的門,四人剛要走進去,南宮澤忽然站住了,回頭對趙德說道:“趙兄,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沒帶你的鞋襪……”
他的意思趙德還聽不出來嗎,不屑的說道:“王爺就算是備著在下的鞋襪,恐怕在下穿著也不合適。”
“對啊,我進去幹嘛,你和小栓子進去不就是了,我和趙大哥在這等著。”洛秋也站在了門口。
南宮澤眉頭一皺,低聲說道:“別鬧,我帶著你的鞋襪呢,快進來換上!”
“嗤……多事!”洛秋低聲罵道,“你就算帶著也不一定適合我!”
“肯定合適,快進來!”
小栓子無奈的翻著白眼,自己先走進去,將包袱放在桌子上,將鞋襪一雙一雙的擺放在桌子上,“田公子,你就過來試試吧,我們爺專門為你準備的,你試過才知道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