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256章 順利混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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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皇宮,本來一切都按計劃順利的進行著,豈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展俊一支沾滿毒藥的弩箭刺進了洛秋的後背。而恰恰是這支弩箭讓南宮澤發現了裹胸地下的秘密。一時間,南宮澤複雜的心情難以名狀。雖然很想狠狠的懲罰洛秋,但是看在她傷重昏迷的樣子,南宮澤心疼萬分,不顧自己的安危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用嘴幫她吸毒。常岐山在高公公的帶領下進了禦書房,查看完洛秋的傷勢後,他鬆了口氣,還一本正經的跟南宮澤開起了玩笑,說洛秋的命保住了,王爺也就不用殉情了。
昏暗的燈光映照著南宮澤微紅的臉頰,對於常岐山的玩笑,他無從反駁,也不想反駁,因為常老說的是事實,在洛秋昏迷的那一刻,他的確有一種衝動,想抱著她一同死去。
常岐山環顧這偌大的禦書房,不滿意的搖搖頭,“王爺,這裏可不是養傷的好地方,必須將她接出宮去療傷。”
“本王也正有此意。常老是坐轎來的吧。”
“嗯。”
“那就請常老幫個忙,把她藏在你的轎子裏帶出宮吧。”
“舉手之勞的事,王爺何需客氣。老朽先去準備一下,王爺您幫她收拾一下。”
常岐山退出禦書房,南宮澤也不敢耽擱,躬下身去就要為洛秋整理好衣服。輕輕掀開被子,南宮澤遲疑了,雙手停在那裏,雙眼看向洛秋那白皙的後背的一霎那,心裏就像擂鼓一般劇烈的跳動起來。
夜裏的空氣有些涼,加上洛秋重傷後身子,很快,她的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南宮澤見狀,很惱火自己的猶豫,深吸一口氣後,雙手輕柔的扶起洛秋,就在手指碰觸到她的肌膚時,南宮澤險些忘記了呼吸,腦子也變成了一片空白。那是怎樣一種感覺?南宮澤不敢體會,快速的給這具軟綿綿的身子穿上衣服,緊緊摟在懷裏抱出禦書房,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常岐山的轎子裏。
宮門口燈火通明,展俊擺出一副功臣的架勢,沾沾自喜的站在那裏。今晚他的確是心情舒暢,既完成了李耀祖交代的事,又得到了皇上的誇獎,可謂是一箭雙雕。隻是洛秋生死未卜,有沒有逃出皇宮誰也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敢懈怠,一邊下令讓禁衛軍滿宮搜尋,一麵親自守在宮門口,以防哪個打錯主意的宮人將洛秋混出宮去。
常岐山的小轎顫顫巍巍的來到宮門口,隨從小步跑過去,拿出腰牌給侍衛們查看。腰牌沒問題,侍衛大手一揮,“放行!”
展俊斜眼打量著轎子,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於是厲聲道:“等等!”
隨從一愣,躬身問道:“官爺,有什麽不對嗎?我家老爺是奉皇上的旨意進宮為王爺請平安脈的。”
“王爺?王爺受傷了嗎?好像沒有吧?”展俊努力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對,王爺沒有受傷!”
“沒受傷就不能瞧瞧了嗎?”常岐山一把掀開轎簾,“這位軍爺,王爺可是兩次遇刺,一次重傷昏迷了好幾天。今晚王爺雖然安然無恙,但是皇上還是不放心,一定要老夫親自進宮查看一番,皇上愛護弟弟之心難道你們也要懷疑?”
“這……”展俊猶豫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查看轎子還是放行。
就在這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正待眾人扭頭張望時,南宮澤已經策馬聽到了轎子旁,翻身下馬後就拱手向常岐山致歉,“常老,都怪本王沒有交代下去,以至於您這會子還沒出宮。常老莫怪。”
“王爺客氣了,老朽豈敢怪罪,這是出入宮門的程序嘛,老朽明白。老朽也不是第一次進宮了,早就習慣了。”
話語中帶著嘲諷,令南宮澤臉色大變,回身嗬斥道:“都不長眼睛嗎?不知道常老是高公公接進來的嗎?常老是皇上頗為倚重的神醫,雖不在宮裏當差,可是他的身份同樣尊貴,豈是你們可以攔阻的,還不退下!”
侍衛們哪敢不聽啊,紛紛退後幾步,閃開了一條路。
南宮澤一臉怒色的走到展俊麵前,“展大統領,好大的威風啊,怎麽,剛剛被皇上誇獎了一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連皇上召誰入宮給本王請脈你也要管?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權利?讓你如此的目中無人?”
“王爺息怒!”展俊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念在你救過本王份上,本王就不跟你計較了,該有的賞賜還是會有的,你起來吧。”
展俊抹了抹額角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站起來躬身後退幾步,“王爺,您請。”
南宮澤回頭向常岐山歉意的一拱手,“這些奴才做事不懂規矩,讓常老受驚了,常老莫怪。”
常岐山大手一揮,“罷了罷了,老夫也不是小氣的人,不過,王爺,還望您以後管教好這些侍衛,老夫奉旨進宮,怎麽成了進宮容易出宮難了,那以後誰還敢進來?”
“是是是,常老說的對,是本王管教不嚴。為了彌補過失,本王親自送您回去。”
“那就有勞王爺了。”
出了皇宮,南宮澤就沉不住氣了,一個勁的催促轎夫,轎夫不敢怠慢,使出了吃奶的勁一路小跑的來到王府。南宮澤心急火燎的鑽進轎子裏抱出洛秋,恨不得一個箭步就衝進臥房。
小栓子跑了出來,還沒來得及驚訝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在南宮澤的暗示下,他掏出一袋子銀子遞給轎夫,“這是王爺賞你們的,你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等著常老,今晚的事你們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否則,即便是你們有了銀子恐怕也沒命花!”
“是是是,小的們明白,謝王爺賞賜,謝王爺賞賜。”
打發了轎夫,小栓子趕在南宮澤前麵跑到了臥房,麻利的鋪好了被褥。安置好洛秋,南宮澤吩咐小栓子準備好文房四寶。常岐山不等相讓便坐在桌旁,拿起筆在紙上疾書。
“行了,就照此方抓藥吧。”常岐山拿起藥方遞給了小栓子。小栓子二話沒說,拿著藥方撒腿就跑。
南宮澤始終坐在洛秋身邊,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蒼白的臉,“洛秋,醒醒,別睡了,醒醒吧,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啪嗒,啪嗒,兩滴熱淚落在了洛秋的手上。
常岐山見狀不禁搖搖頭,“唉,王爺,您太心急了,總得給她點時間吧,別忘了,她可是剛剛受了傷,幸虧箭射偏了,否則,她的小命可就沒了,如今她撿回了一條命,你該感到慶幸,不應該傷心。”
“若不是顧及到我,她又怎麽會受傷?她明明可以躲開的……”
“那你就更不應該傷心了,她這麽做是因為什麽你不知道嗎?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能猜的明白,唉,好一個癡情的女子……”
南宮澤聽到這個詞愣了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帶著淚痕的臉上浮現出窩心的笑容。他緩緩的將洛秋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喃喃道:“洛秋,你心裏有我,一直有我,我能感覺到,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看著你現在的樣子心有多疼,你一定舍不得我看我痛不欲生的樣子,所以,你快點醒過來,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這麽深情的告白,讓局外人常岐山都覺得不好意思,他沒敢驚動南宮澤,拿起藥箱悄悄的退了出去。
李府,李耀祖和杜義幾乎是一夜都沒合眼,表麵上兩人似乎都是等著洛秋成功盜取賬冊回來,可是李耀祖其實還等著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洛秋的行動失敗展俊得手。
看著天色一點點的發亮,李耀祖坐不住了,他知道,展俊需要交接班之後才能出宮,與其在家等不如直接進宮去見展俊,畢竟也到了上早朝的時間。
穿好象征權利的官服,李耀祖簡單的向杜義交代了幾句便鑽進了轎子。杜義目送著李耀祖離去,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濃了。他猜測的出來,李耀祖肯定是借著上朝的機會進宮打探消息,同時,他也隱隱感覺到了洛秋此去怕是九死一生。
想著洛秋的下場,杜義感到一陣陣的悲涼,他怕哪一天自己也會步入洛秋的後塵,有心想要離開李耀祖,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李耀祖又怎會讓他活著離開?
“唉……”杜義歎了口氣,“進退兩難啊,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洛秋老弟,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我實在是不能說啊,要怪就怪李大人不信任任何人,要怪就怪他心狠手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提醒你也隻是為了保全我自己,怪隻怪你跟錯了人……”
展俊興奮的一晚沒合眼,就等著下值後跑到李耀祖那裏請功,幻想著李耀祖一高興,賞他見一見李嬌兒。所以,天還沒亮,他就站在值班房門口等著禁軍副統領前來接班。豈料,高公公傳來皇上的口諭,讓他立刻去禦書房麵聖。
“皇上怎麽這個時候傳召我?難道是找到了田洛秋的屍身還是抓到了活著的他?”展俊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