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心生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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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穩住李耀祖,也是為了進一步取得他的信任,麥穗兒在席間說出了一句讓他大吃一驚的話,話中直指李寶兒。

    李耀祖在聽到‘令公子在牢中還住的慣嗎?’這句話後,臉色大變,手忍不住的抖了幾下,以至於杯中美酒灑了出來他都沒有察覺。

    “大人……”麥穗兒冷眼看著李耀祖的反應,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想必你正為此事苦惱著吧?”

    回過神來的李耀祖警惕的看了一下麥穗兒,嘴角微微抽動幾下,訕笑道:“嗬嗬,這……你……”

    “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的吧?”沒等李耀祖回答,麥穗兒接著說道:“很簡單,我養傷這幾日專門去了一趟王府,當然是偷偷去的。”

    “你去王府做什麽?”杜義知道李耀祖被麥穗兒驚著了,一時難以鎮定下來問明白原因,所以他開口替他發問。

    “嗬嗬,杜先生,你這話問的真是奇怪,我在皇宮差一點落入南宮澤手中,而且我還被自己人放冷箭,我當時是絕望的,覺得大仇難報,所以,我想趁尚有一絲力氣去宰了他,豈料,人我沒殺成,卻聽到了他抓令公子的目的,於是我改變了主意,覺得大人還是可以跟我合作的……”

    “他想利用小兒做什麽?”李耀祖終於鎮定下來,咬牙切齒的問道。

    “令公子鋃鐺入獄,想必大人拚死也會救他出來,他就等著你去救人,然後定你個劫獄的罪名,再利用這件事為楔子把你這些年做的事一件件一樁樁的全挖出來,如此一來,大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麥穗兒無視李耀祖越來越鐵青的臉,接著說下去,“令公子是你的軟肋,他們以此為突破口,不得不說他們找對了地方,也說明他們想除去你的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管他們想給你扣的罪名到底成不成立,我想隻要他們有這個念頭,那麽子虛烏有的事也會變成真的,所以,田某不得不回來給大人提個醒,當然這裏麵有我的私欲,放眼看整個朝廷,能與皇室抗衡的也隻有大人你了,我不得不依靠你,而大人也需要我,畢竟我是個見不得光的shā shǒu,放冷箭,暗地裏shā rén,刺探情報是我拿手的事,我們的目標一致,所以,大人用起我來也順手放心,不是嗎?”

    麥穗兒的話字字敲在了李耀祖的心坎上。李耀祖表麵上很是鎮定,但是從他看已經醉醺醺的展俊眼神上就能看出,他有話說,但是礙於展俊在,所以,他端起酒杯岔開話題,“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咱們坐在這裏是慶祝你劫後餘生,惱人的話不說了,我李耀祖行的正坐得端,我想皇上也不會隨便給我這個忠心耿耿的老臣身上扣罪名,他一定是聽到了什麽讒言,所以才會如此對老夫,俗話說清者自清,相信皇上也一定會想明白,不會難為老夫的,來,喝酒。”

    “嘿嘿,是啊,是啊,皇上還是很信任李大人的,他一定是受了小人的蠱惑。大人不用理會,隻有群臣為您作保,到時候皇上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難為李大人的,絕對是這樣……”展俊眯著泛紅的雙眼,顫巍巍的舉起酒杯,“喝酒,喝酒,今早有酒今朝醉,不必理會那些烏七八糟的事。”說完,他一楊脖,把滿杯的酒灌進嘴裏。

    李耀祖看著他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熊樣,心裏那個氣,心說,“你他娘的懂個屁,老子要不是用的上你,還輪到你在這裏喝酒,早他娘的把你趕出去了。”

    杜義向李耀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動怒,然後嗬嗬一笑,“展大統領說的對,煩心的事暫時放下,難得咱們聚在一起,那就來個不醉不歸,幹杯。”

    既然礙於展俊在此,李耀祖有些話不能說,所以麥穗兒也不強求,她知道,隻要展俊一走,李耀祖必定會找她商量,所以,她也配合的舉起酒杯。四隻酒杯砰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像是一個霹靂一般砸在了李耀祖的心上,讓他痛的皺起了眉頭,美酒在他的嘴裏也變的無比的辛辣,苦澀……

    夜深了,酒宴終於散去,李耀祖派人將醉的像隻死貓的展俊送回府便滿臉陰雲的回到臥房。杜義悄聲對麥穗兒說,“田老弟,你也知道大人為寶少爺的事發愁,加之喝了點酒,所謂舉杯澆愁愁更愁,大人心煩的不行,何況你的傷剛剛好,也許要好好休息,所以,有些話隻能留到明日再跟你詳談,希望你別誤會……”

    “我誤會什麽?”麥穗兒輕蔑的一笑。

    “啊……”杜義眨巴著眼看著麥穗兒,尷尬的說道:“是啊是啊,田老弟胸襟廣闊,既然話都說開了,心中自然不會存有芥蒂,是杜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杜先生,言重了。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也感念大人的體諒之心。夜深了,杜先生也喝了不少酒,不如咱們暫時把所有的事情先放下,各自回房休息,等清醒了再商談可好?”

    “是啊是啊,今晚這酒越喝越上頭,是該好好睡一覺了。”杜義皺著眉揉著太陽穴,歉意的一笑,“那杜某就告辭了,田老弟好生休息。”

    麥穗兒點點頭,微微一躬身送走杜義後,眼神凜厲的向房頂上一瞥,略微思忖了一下便轉身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待麥穗兒一走,房頂上出現了一個黑影,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周圍後,輕縱幾下便落在了麥穗兒的房簷下。借著黑夜的掩飾,黑影悠閑的靠在門前的廊柱上,隻等麥穗兒由遠及近的走過來。

    也許麥穗兒早就料到來人是誰,所以她並沒有表現出緊張戒備之色,反而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低聲喚了一聲,“師父……”

    “唉……”熊道寬歎了口氣,“望著滿桌的美食不能吃,聞著滿屋的酒香卻不能品,你說我苦不苦?”

    “你是想讓徒兒去給你搬壇好酒來嗎?我想以師父的身手,這李府的美酒還有你喝不到的嗎?”

    “說的也是,今日為師來還真不是喝酒的,走,咱們進屋說話。”說完,熊道寬不等麥穗兒開門,自己伸手推開了房門,腳步輕盈的走了進去。

    畢竟這不是麥穗兒以前的棲身之所,所以,兩人不敢太過放鬆,蠟燭都沒點,借著透進來的月光坐了下來。

    “穗兒,你的傷不要緊吧?”熊道寬首先開口,“毒已經徹底清了嗎?”

    “師父放心,沒傷到要害,至於毒嘛,並不是什麽見血封喉之毒,也不是難解之毒,已經順利的清了。”

    “那就好,知道你受傷,為師很是擔心,現在看到你神氣活現的,師父也就放心了。”

    “徒兒一直沒發現,原來師父也是演戲的好手。”麥穗兒眼神炯炯的望著熊道寬,像是要一眼看到他的內心。

    熊道寬一怔,有些心虛的問道:“何出此言?”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當日陷害李寶兒的計劃簡直是一氣嗬成,沒有半點破綻,不像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所以,我才說師父演戲演的好。”

    熊道寬心虛緊張的神情絲毫沒有逃出麥穗兒的眼睛,她在王府的這些日子一直在想當年父親遭人陷害的事情,她一點點的回憶血洗麥府時候的情景,想著最後與自己交手的人,想著在自己倒地昏迷前的那一刻,那個黑影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瞬間,她越來越覺得,那個人影好熟悉,她甚至將那個人影與師父相重疊。這個念頭把自己嚇壞了,她不敢不停的說服自己,對自己有養育之恩,授業之恩的師父不會牽扯其中,可是如今看到師父,還有以前每次提起父親時,提起報仇時,師父那不自然的表情,讓她越來越覺得,當年之事,師父肯定牽扯其中。她不止一次的問,是師父陷害的父親嗎?是師父血洗的麥府嗎?此刻麵對熊道寬,她差一點就衝口而出這些質問的話,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願意相信,當年之事,師父沒有參與其中。

    熊道寬在聽到麥穗兒的話時,內心是慌亂的,他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犀利的眼神在麥穗兒的臉上打量著,他想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一絲端倪,可是,麥穗兒的臉始終是平靜的,似乎剛才的話隻是隨口而出,並沒有什麽深意。

    “嗬嗬……”熊道寬不自然的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抱怨說道:“你當那出戲那麽好演,你知道師父之前演練了多少遍,辛苦也就罷了,如今還讓你來取笑,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接你這苦差事。”

    “師父,徒兒隻是說笑的,你可別當真生氣,這樣,改天徒兒孝順你一壇好酒算是向你賠罪可好?”

    “嗯,這還差不多。”既然麥穗兒的話語中,神情上並無異樣,熊道寬也就放鬆了下來,“我這次來不隻是要看看你,還有就是想問問你,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對付李耀祖,有需要師父做的事嗎?”

    “師父,是不是好久不huó dòng一下筋骨,閑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所以跑到徒兒這要事做啊。”

    “嗯,知我者你也。”熊道寬點點頭,忍不住摩拳擦掌起來,衝口說出,“師父想親自了結李耀祖和杜義!”

    “噢?師父和他們有深仇大恨嗎?”麥穗兒抓住了那句話,沒等熊道寬懊悔便開口問道。

    “啊……”熊道寬表麵上不露聲色,心裏卻擰成了個疙瘩,暗罵自己,“怎麽年紀大了,說話也不經過腦子了,明知道麥穗兒聰明機智,我卻還說出讓她起疑的話,真是越老越糊塗!”

    “師父,你怎麽了?難道是被徒兒說中了?”麥穗兒仔細觀察著熊道寬麵部表情的變化,適時的又補上一句。

    “啊,哦,不是,是因為,那個,噢,你十四歲就跟隨師父闖蕩,咱們早就親如父女,所以,你的仇家便是師父的仇家,師父想手刃他們有錯嗎?”

    “好一個巧妙的回答!”麥穗兒忍不住在心裏歎道,眼神卻閃出了更多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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