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風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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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敵意。
獨霸天下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們之間會有一戰,但不是現在。”
然後不等我說話,他直接選擇了認輸。
我一陣無語,本來還準備摸摸他的虛實,沒想到他就這樣果斷認輸了。
我的十個技能很早就確定了下來,以至於其他人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研究我的技能甚至選擇克製我的技能進行學習,這對我無疑是很不利的。
所以我才想著探探獨霸天下的虛實,日後對他動手時也會多一點把握,沒想到他就這樣投降了。
這不是退縮,而是以退為進反倒再次讓我陷入了被動。
於是我心中對他的不喜更深了一些。
他的變化是在夢周郎加入獨霸家族後才慢慢顯現出來的,甚至可以說是周郎改變了他。
不得不說,這種改變很成功,獨霸天下比以前更像是一個幫主了,但這種改變絕對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我心裏想著事情,直到一把刀砍在我的胸前才將我驚醒。
原來已經匹配到了對手。
這是一個手執青龍偃月刀的戰士,身披鎧甲,就連麵容都深深的隱藏在頭盔的麵甲之中。
這一刀很重,我的血量掉了不少,甚至能夠與夜曇的暴擊相提並論。
但並不是說此人比夜曇強,因為他的攻擊速度實在是有點慢。
雙手武器的攻擊速度都很慢,他也不例外。
我看了眼他手中的大刀,這把刀似乎不是凡品。
雖然他的攻速很慢,但是他每次揮刀都很堅決而且沉穩,於是他的攻擊很難避得開。
隻兩刀,我便不得不認真起來。
很多人在攻擊到我之後都會愣一下,因為我的防禦比其他人高很多,而且血量也高很多。
但是這個人沒有,麵甲後麵的眼睛依舊鎮定,雙手依舊沉穩,每次揮刀似乎都有著自己的節奏。
沒法用技巧來戰勝他,所以我隻好力敵了。
收起盾牌,艾利歐格之槍迅速化為一杆巨大的三叉戟。
青龍偃月刀再次落在我肩頭的同時,大戟也重重刺在他的胸腹。
我的血量掉了不少,而他的血量也掉了很多。
我微微皺眉,因為雖然他頭頂飄起的傷害很高,但是血條的變化卻不是很多。
這名戰士並沒有因為我的攻擊高便表現出錯愕或是慌亂,他的眼中隻有平靜。
我有些欣賞他的這種平靜。
這種平靜不是獨霸天下的故作高深,而是對自己實力自信的表現。
想成為一名高手,便要相信自己是一個高手。
他做到了,於是他便也成為了一名讓人不得不敬服的高手。
混沌連斬。
三道光刃從他的身上劃過,而他隻是揮刀斬下。
混沌烈焰。
黑紫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炸開,而他隻是揮刀斬下。
混沌亂流。
他身上燒過一道金光抵消掉遲緩效果,而他依舊隻是揮刀斬下。
他的刀很穩也很重,我的大戟也不輕,於是我們的血量交替下降著。
不見他使用技能,難道他跟一劍入魂一樣都隻學了些被動技能?
有些被動技能很強,搭配上獨特的打法甚至比一些主動技能更強,因為被動技能不耗藍更沒有冷卻,但被動技能不是無敵的。
所以一劍入魂才會一直栽在我手裏。
如果麵前的這個漢子也如同一劍入魂那樣的話,今天他注定還是要敗的。
與他的戰鬥很快就變成了互砍。
大戟和達到交替落下,我們的血量也在交替降低。
他的攻擊力不比我低,血量甚至還在我之上,雖然敏捷不如我,但是在互砍的時候並不需要太多的敏捷。
與這樣的對手戰鬥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遲緩對他無用,混沌攫取和混沌震擊的眩暈效果在他身上被無限削弱。
就連混沌壓製對他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這就真的沒辦法了,遊戲中的機遇無處不在,也許我並不是最好運的那個。
以前在火岩城的時候或許我可以橫著走,但是在皇城,在這個華夏區所有高手匯集的地方,我必然會遇到很多同樣有大機遇的玩家。
眼前的戰士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這樣的玩家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除非是像遊戲王那樣的獨行者。
互砍沒技術含量,所以我不知不覺再次走神了。
等我回神,卻發現我的血量已經不占優了!
我眉頭微皺,這是怎麽回事?
之前因為我打出了幾次暴擊,所以血量還是占了一點優勢的,但是現在不但優勢被抹淨甚至我還處在了下風。
這是為什麽?
不可能是因為他打出了幾次暴擊,因為我看得出來他的暴擊率極低,因為這是所有雙手裝備的通病。
而我因為幹掉炎魔獲得了不少火元素以至於炎·魔種進化不少,所以現在我的暴擊率也高了不少。
那他是憑什麽抹掉我血量上優勢的呢?
然後我發現他並不是死板地站在原地互換傷害,而是在揮刀前後腳下總是會不起眼的移動幾步,就好像是在蓄力一般,但我明白這可能就是他抹平優勢的關鍵所在。
仔細觀察一會兒之後我驚訝地發現,他這種不起眼的移動居然是為了取消攻擊動作的前搖和後搖!
於是原本隻能斬出十刀的時間被他硬生生斬出十二刀!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是真正的大巧不工!
我自認為在微操上還是有一些心得的,但是跟眼前的此人一比簡直是螢火與皓月爭輝。
他在微操上的理解和使用才是真正達到了巔峰!
看似不起眼的小操作卻是決定勝利的勝負手。
我頓時變得認真起來,因為我知道如果再妄圖用等級和裝備壓製對方,那我這一局就真的要敗了。
既然你微操無解,那我偏要用微操跟你一決高低。
攻擊力,.e 我們相差無幾;血量,他更占優;相比之下,我能占到優勢的似乎隻有敏捷了。
他的大刀再次斬落。
我斜跨一步微微側身,大刀貼著我的肩膀砍在空處。
他的眼中終於露出一抹驚異。
我的大戟向前刺出,卻見他腳下連動,不但縮短了揮刀動作的後搖而且同樣避開了我的刺擊!
我們默契的同時退後數步。
他的聲音在麵甲後麵響起:“風拂沙。”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最多也就二十幾歲,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夠在這種年紀耐下性子來一遍遍地打磨自己的微操。
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獨戀一枝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