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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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雲一家和巫女一家成群結隊的在幻想鄉遊玩了一遍,嚇得很多小妖怪四處逃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雞飛狗跳了好幾天才穩定下來。
結束了一天的遊玩,八雲藍和橙先回去了,靈夢和雲夢玩的很盡興,居然累的半路睡著了,而紫和巫女隻能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回到了神社,露米婭說自己有事要離開一下,過一會兒才能回來。
將兩個孩子在床上放好,博麗巫女照例煮上一壺茶水,八雲紫就坐在一邊看著。
“你不覺得露米婭最近的食量越來越大了嗎?”八雲紫看著被水霧籠罩起來的博麗巫女,突然開口說道。
博麗巫女什麽也沒說,房間中至於茶水開始逐漸沸騰的咕嘟聲。
“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吧?”看巫女不說話,八雲紫隻能再次開口。
“食量大怎麽了?”博麗巫女拿出杯具,分給八雲紫一個,“雖然神社沒什麽收入,不過挖些野菜什麽的也能湊活著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看著開水傾入杯中,將茶葉卷起翻騰,八雲紫有些煩躁。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博麗巫女捧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小口,滾燙的熱水讓她忍不住呲嘴。
“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吧?”八雲紫也忍耐下來,端起茶杯用境界的力量將它冷卻一些,“你難道不準備做些什麽?如果有一天你不在的時候,她失控傷到……”
“別說了。”博麗巫女重重的放下杯子,“該做什麽,我心裏有數,你用不著擔心。”
“那你好自為之。”看到巫女並不準備聽自己的勸說,八雲紫也沒了心思喝茶,拉開隙間就離開了。
不久之後,露米婭就拉開房門,走了進來:“我回來了。”
“坐下吧。”博麗巫女看著麵帶微笑的露米婭,示意她坐到之前八雲紫的位置上。
“怎麽了?”露米婭環顧了一下四周,“靈夢她們睡下了嗎?妖怪賢者大人也走了嗎?”
“沒錯。”博麗巫女點頭,然後坐正問道,“露米婭你這幾天都會獨自離開一段時間,最近幾天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你不會又是去襲擊人類了吧?”
露米婭的笑容有些僵硬起來:“怎麽可能,如果真的是襲擊人類的話,身為巫女的你不就早收到消息了?”
“那就好。”博麗巫女繃直的身體放鬆下來,“早點睡吧,明天我出去退治妖怪,靈夢和雲夢就拜托你照顧了。”
“啊?”露米婭抬頭看著轉身離開的博麗巫女,有些驚訝,向來吝嗇的博麗巫女居然沒喝完茶水就離開了,怎麽看都不正常。
有些心疼的露米婭隻能獨自把水喝光,夜裏還做了個被水淹死的夢。
…………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的很平靜,隻是博麗巫女似乎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每天白天都會在教導還需要繼續學習巫女技藝的靈夢之後離開神社。據說是出去退治妖怪,雖然最近實際上並沒有看到八雲紫帶來委托或者人類前來參拜委托。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靈夢雲夢需要關心的。因為可以傳授給雲夢的能力都已經被學的差不多了,所以每天雲夢的時間空閑下來,露米婭也更喜歡跟靈夢在一起,所以現在又恢複到以前的狀態來。
每天早上雲夢起床幫忙做飯,然後用過早餐之後阿媽會帶著靈夢進行修煉,這時候露米婭就不知去向了,而雲夢如果累的話會去睡回籠覺,但大多數時間都是泡上茶水然後看看從本居小鈴那裏借來的書。
中午的時候因為阿媽最近不會回來,所以靈夢會幫忙一起做飯,雖然露米婭也有幫忙的想法,但每次都會搞砸所以幾次之後就不再好意思幫忙了。吃過午飯之後,靈夢和雲夢偶爾會來興致,對練一會兒,然後三人一起快樂的玩耍,直到傍晚阿媽回來。
晚上她們會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諸如靈夢的能力學習上的問題,或者雲夢偶爾去人間之裏遇到的趣事,阿媽有時也會將一些以前遇到的一些大妖怪的趣事。
然後一天就結束了。
這樣流水賬一樣的日子直到某一天的傍晚有了變化。
這天博麗雲夢和往常一樣做好飯等待博麗巫女回來,而露米婭也在不久前下山說有事要做,於是雲夢和靈夢一起在桌前閑聊。
博麗靈夢的腦袋倚在姐姐的肩膀上,雲夢鼻間繚繞著淡淡的皂香,明明是如此溫馨的畫麵,她卻有些莫名的焦躁起來。
不明白自己在焦躁什麽的雲夢,隻能依靠說話來分散注意力:“靈夢醬現在越來越厲害了,以後你要是做了巫女姐姐下半輩子就全靠你了哦。”
博麗靈夢側著臉看向姐姐,淺笑著點頭:“放心吧,就算姐姐以後變成沒用的人,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為什麽要以我變成個沒用的人為前提啊!”雖然有賣力吐槽,但實際上雲夢卻笑不出來,她心中焦慮的感覺反而愈演愈甚。
嘿嘿笑起來的靈夢看著姐姐依舊皺著眉頭的樣子,也停下笑聲,問道:“姐姐你怎麽了?”
雲夢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去方便一下。”
靈夢點點頭,又微笑起來。
走出神社的雲夢當然不是去方便,她決定遵循心中的指引,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因為她記得這種感覺和剛來到幻想鄉時遇到妖怪的那次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劇烈,放佛不做些什麽就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小雲夢,你要去哪裏啊?”走到半山腰的雲夢看到了八雲紫,八雲紫臉色肅穆,“女孩子夜裏到處跑可不好,小心遇上癡漢哦。”
“我……”雲夢退了一步,但心中的不安催促著她前進,“我有些擔心阿媽,想去山腳看看。”
“是這樣啊,雲夢還真是個好孩子。”八雲紫露出一個笑容,但立刻就又重新收斂,“不過這種事情用不著你這樣的小家夥操心,你阿媽的能力難道你還信不過嗎?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剛好也要找她,我就替你去看看吧。”
“好的,那就麻煩阿紫媽媽了。”雲夢低下頭,皺著眉頭答應道,然後轉身回山上去了。
看著雲夢重新走上台階頂層,八雲紫這才拉開隙間離開了。
但雲夢卻沒有真的回到神社,她也偷偷觀察著八雲紫,看到八雲紫離開,立刻飛奔著朝山下跑去。
她順著自己心中的指引,一直走到森林深處。
然後她看到了——
全身如同在血池裏泡過的阿媽躺在地上,平日裏永遠帶著的麵目碎裂開來落在一旁,露出阿媽和靈夢放佛母女一樣相似的容貌,她發出劇烈而短促的咳嗽聲,還有鮮血伴隨著從她口中噴出;而在她身邊,則是身體環繞著不明黑暗物質的露米婭,露米婭跪坐在阿媽身邊,雙目無神,臉上有淚光閃爍。
“阿媽——!!”
發出呼喊的雲夢感覺自己向前跑去,實際上卻跌跌撞撞的後退著,她覺得天旋地轉,似乎身體已經不聽話的摔倒在地上,實際上她卻已經站直了身體——比任何時候都要繃直了身體的站立著。
隙間中的八雲紫想要將雲夢拉過來,卻發現一直在她感覺中沒有多少靈力的雲夢溢出比巫女還要強大的靈力,濃厚的靈力阻擋了八雲紫的隙間。
驚訝的八雲紫和聽到呼喊抬頭的露米婭都看向雲夢,她們看到了博麗雲夢那一副詭異的模樣——
不知從什麽地方出現的黑色紋路蔓延上雲夢的身體,集中注意力的八雲紫甚至看到那聞所未聞的紋路進入了博麗雲夢的瞳孔。黑色的紋路在幾秒鍾就從下而上布滿了博麗雲夢的身體,它們似乎按照某種規律排列出蘊含奇特魅力的圖案,原本就散發出強大靈力的雲夢在紋路蔓延全身後變得更加強大,而且……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