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包拯,初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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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策將紫衣女子抱上床榻,將其隨身寶劍置於窗前的書案上。

    過了一會兒,公孫琬兒便拿著木盒兒急匆匆的跑了過了來。

    “哥,盒子,盒子拿來了。”

    公孫策一麵接過木盒兒一麵又吩咐道:“小妹,你再去打盆清水過來。”

    “嗯。”公孫琬兒一麵答應著,便又往門外跑去。

    公孫策娘木盒打開,裏麵有紅、綠、藍、紫四個小瓷瓶,還有一套銀針。

    而後,嫻熟地取出銀針,在紫衣女子身上的內關、陰陵泉、三陰交三個穴位紮下,又取出三根銀針,方欲下針,卻又停了下來。

    因為下麵他要取的是天突、華蓋和神藏三穴,而這三個穴位位於頸部一下、胸部以上的地方,需要將那紫衣女子的衣裳脫去一些。

    這宋朝恪守頑固禮教,可不比前朝的唐民風開放,所以,公孫策免不了有些猶豫。

    “哥,水來了。”

    公孫琬兒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見公孫策手裏拿著金針呆呆的站在床邊,將水方在一旁的木架上,問道。

    “哥,你舉著銀針幹什麽呢,不知道怎麽下針了嗎?”

    “啊,”公孫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不是,不是,怎麽會呢。”

    說完,便俯下身去將紫衣女子的衣服撥開一些,露出嬌胸衣裳的皮膚,而後,下手幹淨利落。

    公孫琬兒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那三根銀針便毫無偏差的落在了天突、華蓋、神藏三個穴位上。

    “哥,這位姑娘她怎麽了?”

    “應該是中毒了,我出去時見她暈倒在了竹林裏,便把她帶回來了。”

    公孫策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紫衣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有弄清楚那女子究竟所中何毒。

    所以,欲要為其解毒絕非易事。

    “啊,這位大姐姐的手好燙啊。”

    公孫婉兒走到床邊碰了一下紫衣女子的手,發現她的手特別燙,便叫了出來。

    “什麽,很燙?”

    公孫策趕緊上前去摸了摸紫衣女子的手,發現確是很燙,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臉頰,也是和手一樣的燙。

    這剛才分明還是那樣的冰冷,怎麽突然間又變得發熱起來了呢。

    “小妹,快,將紅色瓶子裏的藥倒一點兒到水裏,然後,濕一塊兒毛巾過來。”

    公孫策一麵交代著,一麵將紫衣女子身上的銀針取下。

    公孫琬兒連忙按照公孫策交代的去做,那個小瓶裏裝的是一種無色無嗅的液體,她打開瓶子,滴了兩滴進了水盆裏,而後感覺沾濕了一塊兒毛巾,遞到哥哥手上。

    公孫策接過毛巾,將其折了一下,而後俯身去擦拭紫衣女子那仍舊有些蒼白的臉頰。

    觸碰到她的唇時,她發現她微微發紫的嘴唇變得比之前更重了,似乎是體內毒素蔓延的緣故。

    他又用那沾了特殊藥物的毛巾擦拭了一下紫衣女子的脖頸和鎖骨處,紫衣女子原本就是皮膚白皙,而此時卻是白的異常,似是血色全無。

    “小妹,你將這位姑娘的衣服脫下來,看一下她身上有沒有什麽傷口。”

    公孫策將毛巾放下,而後轉身準備離開。

    “我,我嗎?”公孫琬兒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神裏盡是詫異,詫異之餘還透著一絲不情願。

    “當然是你了,不然還是大哥我來嗎,這躺著的可是一位姑娘。”

    公孫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這個怎麽也長不大的妹妹,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解釋著。

    “哦。”

    公孫琬兒點頭答應著,那調皮的臉上還透著一絲委屈。

    南城煙紙軒

    煙紙軒乃南城一間賣文房四寶的店麵,兼營古玩,店內的古董也多為字畫、墨硯之屬,而無瓷器、珠玉直之流,包拯一大早起來就是為了來這裏。

    前一日傍晚,他無意間行至此處,進去後看到了一方歙硯,其上有泉聲竹影的雕刻,自己甚是喜歡,奈何當時身上未帶有銀兩,便隻得離開。

    所以,今日一大早起來,就是為了那一方硯台,因為,他怕去晚了,硯台會被別人買去了。

    包拯覺得自己已經起的夠早的了,奈何當趕到之時,卻還是遲了一步。

    “老板,原來這兒那方歙硯呢?昨天我來時還在,現在怎麽不見了。”

    包拯指著麵前那一空空的底座,眼神裏有一些驚訝,也有一絲失落,這硯台沒了,就是被別人買走了唄,這他是可以想到的。

    “哦,那方硯在公子進來之前已經被這位老板買下了。”店老板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他帶著一副商人習慣性的微笑走了過來。

    包拯向店主口中的那個老板望去,那人一副山羊胡須,眼角和額頭的皺紋已很明顯,看上去應該是五十歲左右,老者麵容慈祥,眼神卻裏透著一股大氣。

    他著一襲深藍色的錦衣,左手裏便拿著那方歙硯,右手上的折扇掛著一副青玉吊墜,想來定是富貴人家的老爺。

    身邊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看樣子應該不過三十歲,那人麵龐冷峻,著一襲黑色衣衫,手上握著一柄深褐色的長劍,應該是老者的護衛。

    老者見眼前這位皮膚黝黑,額頭上還有一個月牙,便走了過來,笑了一下問道:“敢問公子是否就是包拯包公子啊。”

    見那人這麽問,包拯先是臉上一怔,而後回答道。

    “哦,在下正是包拯,你我之前素未謀麵,老先生又是如何認識在下的呢?”

    “我以前外出遊曆之時,也曾到過瀘州,所以,對包拯和公孫策的大名也是早有耳聞,所以見公子頭上的月牙便猜到了你便是包拯。”

    說著,那老者又揮了揮手上的歙硯。

    “包公子也對這方硯台感興趣?”

    “嗯,”包拯點了點頭,“昨天包拯在此見到了這方硯台,便很是喜歡,奈何當時身上沒有帶著銀兩,所以,就隻好今天起早過來,隻是,隻是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哈……”老者笑道,“既然包公子如此喜歡這方硯台,那老夫就將它送給公子你了。”

    老者說著便將手上的硯台向包拯遞了過去,包拯微微一怔。

    “啊,這,這怎麽好意思呢,正所謂君子不奪人之美嘛。”

    話是這麽說,但他還是突然間將硯台從老者手中接了過去,笑道:“不過,我也不是什麽君子嘛?”

    “哈哈哈,”老者大笑,捋了捋胡子,“包公子果然好性情啊,相請不如偶遇,包公子,你我到旁邊的茶館兒裏坐坐如何?”

    “好啊,”包拯笑了笑,“包拯也正有此意。”

    說笑著,拯與那老者和他身邊的年輕人一起出了煙紙軒,往對麵的茶館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