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服毒,線索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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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黃昏,公孫策又回到了開封府衙,找來了管家鄧明,問他府衙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有沒有朝中官員,或者朝中大員的家奴來問過案情。
鄧明想了想後,說沒什麽特別的事兒,也沒來過什麽人。
“公孫,”公孫策還想要再問些什麽,包拯從外麵跑了過來,說話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公孫,好,好,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啊,你別著急,先喘口氣兒,慢慢兒說。”
“仵作,仵作手他想起那個黑衣人的聲音是誰的了。”
“是嗎,是誰啊?”
“我,我還沒來得及問。”
“你,你怎麽能沒問呢?”
“我,我想問來著,可是,宮裏來人說太後宣你我即刻進宮,所以,我就沒敢耽擱,趕緊來叫上你一起去。”
“進宮,現在?”
“對呀,不然我也不會跑得這麽急啊。”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
公孫策轉身欲走,卻又停了下來。
“不對,萬一,我們進宮其間,仵作被滅口了怎麽辦,”
他又轉過身去,拿出了劉太後禦賜的金牌,對鄧明說.
“鄧管家,這是皇太後禦賜的金牌,你那上它去刑部找沈統領,讓他派人將仵作保護起來,千萬不可以讓他出什麽事兒,記住了,這件事兒很重要。”
鄧明畢恭畢敬地接過公孫策手上的金牌,點頭答應。
“是,小人記下了。”
“好,包拯。我們這就走吧,若去遲了,恐皇太後會怪罪。”
交代完後,包拯、公孫策便轉身離開,出了府衙,乘馬車離開。
入夜,一黑衣蒙麵之人左手握著一柄青銅匕首潛入了仵作家中,仵作正在油燈下喝茶。黑衣人走到他身後,舉起手中的匕首向其頸部刺去。
不料匕首尚未觸碰到仵作的身體,黑衣人的手腕兒卻被一顆飛來的石子兒打中,黑衣人右手抓住受傷的手腕兒,匕首掉在了地上。
包拯、公孫策二人從裏屋走了出來,藏於房梁之上的展昭也躍了下來。
包拯走到黑衣人麵前,笑了笑:“既然大家都認識,就沒必要蒙著臉了吧。”
黑衣人伸出右手所受緩緩將臉上的黑布解開,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孔,他就是開封府尹鄧通的管家鄧明。
“說說吧,為什麽要殺你的主子,”公孫策冷笑一下,“不,或許我應該這麽問,你的主子是誰,為什麽要殺鄧通。”
“公孫公子,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會殺我們家大人呢。”
刺殺未遂,被抓了個正著,那鄧明看上去卻很是鎮靜,這中心裏素質可不是一個普通管家所具有的。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嗎?”
“公孫公子,你如果說我是想要殺仵作,這個我不否認,因為這個廢物驗屍經常出錯,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所以我要殺了他為民除害。”
公孫策冷笑:“為民除害,是嗎?我會讓你承認的,展昭,帶他走。”
府衙書房
包拯、公孫策、展昭三人押著鄧明來到了案發現場的書房。
“公孫公子、包公子,帶我來我家老爺被害的地方幹什麽,說我是凶手,你有證據嗎?”
“要證據嗎,那就聽我們慢慢兒講吧。”包拯開始了解釋自己的推理和發現。
公孫策的推斷:事發當夜,府衙。
鄧通回到書房,點燃燭台,然後記錄著一些重要的東西。
“老爺,我給您送茶來了。”
“哦,進來吧。”
鄧明端著一杯茶推門進來,而後將茶杯放在鄧通麵前的書案上。
鄧通對鄧明很是信任,沒有什麽防備便將茶喝了下去,茶剛下口,毒性便發作了。鄧通抓住自己的脖子,茶杯率在地上,他指著麵前衝其惡笑的鄧通。
“你,你,你……”
想說的話尚未說出便倒在了書案上,倒下的時候,他將書案一旁的房門鑰匙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鄧通從懷中取出一個紅色瓷瓶放在書案上,而後將書房的們插上,從窗戶處逃離了書房。
……
“哈哈哈,”鄧明輕蔑的笑著,“公孫公子,這隻是你的推理罷了,證據呢?”
“要證據嗎,聽好了啊,鄧通死的時候手中緊握著房門的鑰匙,起初,我們認為是凶手殺人後,為了製造密室故意將鑰匙放進了死者手中。”
“可是,後來我們發現自己錯了,事情並非如此。被害人臨死之前,一定會設法留下指正凶手的線索,鄧通留下的就是那把鑰匙,他手中緊握鑰匙,是想告訴我們凶手就跟這鑰匙有關,鑰匙可以代表什麽?”
“代表什麽呢,包公子?”
“就是你,府裏的管家,管家就好比一些店鋪的掌櫃一樣,手上都會握著一些鑰匙,而鄧通手中的鑰匙,就是要跟我們傳遞殺他的人是府上的管家。”
“哈哈哈,鑰匙就代表管家,公孫公子,你不覺得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嗎?”
“這很荒唐嗎,哼,我會讓你承認的。”
“公孫公子,說我殺人之後跳窗逃走,可是,可是發現屍體的時候,這窗戶可是從裏麵鎖著的,這個府衙的林頭兒也可以作證啊。”
“是嗎,好,那我就重複一下你是怎麽從外麵將窗子插上的。展昭,帶他到窗戶外麵去。”
包拯、展昭帶著鄧通從房門出去,繞到了窗戶外麵。
公孫策則是將房門關好,當然沒有拴上,因為,門閂已經壞掉了,而後,他跳窗戶離開書房。接下來就是該表演怎麽從外麵將窗戶插上了。
或許,你想不到,原本以為最巧妙的密室其實是采用了最笨拙的方式。
公孫策將書房的兩扇窗子摘了下來,那是一種窗框四角有各有一個圓形小洞,窗子四角各有一個圓柱,且先稱之為窗腳,窗子和窗框就是靠著窗腳和小洞銜接在一起的。
摘下來後,公孫策將兩扇窗平放於地上,將窗栓插上。接下來就是怎麽將窗戶安上去了。
正常來說,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將窗子再安回去的。不過,兩扇窗子是有人精心改造過的。
窗子和窗框上都有圓形紋飾,兩扇窗子下麵與窗腳相接的一部分是中空的,窗腳和與之相接的窗身處都有一個圓形小洞,小洞裏各有一小圓柱將其貫穿,那小圓柱兒剛好是從窗子上的圓形紋飾處挖掉的,所以,不會惹人注意。
將小圓柱兒抽出來,窗腳便可以伸到窗身裏麵去,而後再將小圓柱兒插回去,這樣,窗腳的就不會掉出來了,也就是說下麵就沒有窗腳了。
這樣的話,在地上將窗子拴好,而後再將拴好的兩扇窗子上麵的窗腳插進窗框的圓洞裏,因為下麵沒有窗腳了,所以,隻需要將窗子平按過去,窗子便就關好了。
這時,再將下麵的小圓柱抽出來,下麵的兩隻窗腳便及落下來,插進下麵窗框的圓洞裏,而後,再將小圓柱兒插回去,至此,殺人密室就製造好了。
“鄧通,我們查過你的底細,你原來是將作監的一名工匠,所以,你才可以想到在書房的窗戶上動手腳。”
“哈哈哈,”鄧明再次冷笑,這次不再是輕蔑,而是佩服,“公孫策,你果然聰明,不錯,鄧通是我殺的,可是,你現在有的隻是自己的推理,證據呢?”
“證據之一就是你的手,你是左撇子。”公孫策指了指鄧通的左臂,續道。
“我檢查過了,窗子上被改動時留下的刀刻痕跡,如果是慣用右手之人,用力角度應該是右上,或是左下,而窗戶上的痕跡剛好相反,是左上,和右下。”
“那證據之二呢?”
“證據之二就在你的身上。”公孫策暫時休息,包拯接棒。
“在我身上?”
“對,你和鄧通應該同屬一個神秘組織,你用來毒殺鄧通的毒藥天絕蘭,應該就是你們組織裏用來毒殺別人,和了結自己的毒藥吧,所以,這種毒藥你一定會隨身攜帶。”
“哈哈哈,包拯、公孫策,你們果然是厲害角色。”
鄧明從懷裏拿出一個紅色小瓶兒,裏麵就是毒殺鄧通用的天絕蘭,他望著它。
“落在你們手上我心服口服,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不要再查下去了。”
話剛說完,鄧明突然間將那天絕蘭倒進了自己的口中,包拯、公孫策他們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鄧通被殺一案告破,但鄧明已死,線索就又斷了。
案件背後隱藏的究竟是個什麽組織,等待包拯、公孫策二人的又將是個什麽樣的陰謀,在接下來的章節裏,我們一起將其慢慢解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