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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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氣門內門。掌門韓忠最近很鬱悶,派出去打聽五彩石下落的人音信全無,門內伺候的弟子都不敢招惹,忽然一個門第弟子進來:“掌門,衛王求見。”
韓忠眼睛一亮:“好呀,還敢來找我,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紫色金蟒袍的男子帶著兩個隨從進來,老遠就拱:“韓掌門,許久不見了,一向安好?”
“不好!”韓忠冷哼一聲。
周彥清新晉博陽郡郡王,心裏那個得意,被眼前這個博陽郡實際的操控者不好氣的哼了一聲,給楞了一下。立即陪笑道:“韓掌門為何不快。”
“貌似我們的交易還沒有完成吧,我要得東西呢?”韓忠本想直接說五彩石的,看向周彥清身邊的兩個護衛,怔了一下,因為這兩個明顯是築基期末期的修士,這兩個修士也不知是哪個門派的,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保護本應自己保護的郡王。所以沒有直接說出寶物的名稱,怕引來別人的覬覦。
周彥清見韓忠看著身邊的兩個護衛,知道他在忌諱什麽,說:“掌門不用擔心,這兩位是府內護衛,原是散修。至於掌門說的東西,我也是一籌莫展,當日我前去燕都的邵王府,結果人去樓空,想必是有人向邵王家眷通風報信。我連夜追出好幾百裏地,發現她們好生狡猾,竟沒往博陽郡方向逃去,反而向汝南郡方向去了,等我追上的時候,她們一行人已經不知道被什麽人襲擊,邵王妃也已經死了,尋不見那寶貝。在下發現劍氣門的個弟子也和她們死在了一起,想不通其的緣故,怕是沒有那麽簡單,我擔心是不是汝南郡的大羅宗出了。”周彥清也拿不準,先呼嘯視聽再說。
韓忠陷入了沉思,如果真如周彥清所說,事情可能就複雜了。在燕國境內的幾大門派早年間相互攻伐,結下了死仇,現在都消停了下來,看樣子一個五彩石又是要將這修真界搞得血雨腥風了。東西沒搶到,還損失了個結丹期的高,韓忠臉上一陣肌肉抽搐:“好了,這事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你來了博陽郡,也不能壞了以前的規矩,每月該交的修煉資源,到現在還有幾個州都沒有交上來,你可要督促起來。另外,我會派門內的弟子去王府保護你,你到時候安排一下。”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俗世的勢力為修真門派采集修真資源,包括各種稀有金屬、靈石、藥材等。而修真勢力除了修煉,會插足俗世的事物,扶植這個地方勢力。各郡每年向都城繳納五成的采集資源,其餘五成留在自己郡裏。各郡都有或大或小的靈石礦,要麽會有靈氣充足的地方可以孕育一些珍稀的靈草,也有的郡有各種金屬礦,特別是博陽郡治下有一個富先州,不知什麽年代遺留下的隕石,體積異常的大,非修士不能采集,隕石含有豐富的隕鐵,劍氣門召集了很多會煉器的修士,成立了一個器寶閣,專門煉製法器。
像羅先州是有豐富的靈石礦,大小幾十座。這個月因為博陽郡的突變,一直觀望,其實也是在等等看,看這靈石的上繳會不會有什麽變化,這讓新上任的這個郡王頗為惱火,自己答應劍氣門的東西沒有搞過來,眼下靈石又沒有按時交,聽到韓忠這麽在意這個事情,趕緊允諾:“掌門放心,想是什麽事情給耽擱了,我一定讓他們盡快辦好。”
一行人離開劍氣門,等在山下的一隊人馬立即迎了上來,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軍士上前:“王爺,回城嗎?”
“嗯。”周彥清點點頭,又揮招來身邊的那個修士,耳語了一陣後,那修士領了周彥清的一個令牌,縱身先行了。
兩日後,這修士帶了一支千人騎兵來到了羅先州,周彥清給他交代是,能不殺就不殺,打一頓教育一下就行,剛接的地盤不宜樹敵太多,所以隻帶了一支千人的騎兵。來到城下,將令牌扔向城門守軍。守將一看是衛王的令牌,也不敢耽擱,雙恭敬的遞回令牌並放行,同時,派人去太守府報告。
正在踏上享受兩個丫鬟敲敲腿的太守,一聽衛王拍了一支千人騎兵,嚇了一跳,也不知什麽事,趕緊穿戴整齊出門迎接,這時那修士已經來到了大堂,一身勁服,腰間掛了一把寶劍,見太守慌慌張張來了以後,鄙夷的看了一眼,這時王黎也聞訊來了大堂。
這修士心想,就這麽個貨色,也敢學人家做牆頭草,想隔岸觀火,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正想著要怎麽處理這個小太守的時候,王黎過來站在父親身邊,倒是讓這個修士收起小覷。這姑娘竟然是築基期的修士,倒是新鮮呀。也懶得問這太守,直接問王黎:“你是何人?師承何派?”
“小女王黎,太守是我父親,師傅是湯望,無名散修。”王黎拱回道。
“莫不是當年大戰紅袖門長老王天昊的那個湯望?”修士又問。
王黎怔了一下,她沒有聽師傅說起過這件事,更沒有聽過,估計那時是不是自己還沒有出生,還是沒有拜入門下,總之這修士說的事情,她還真沒有聽說,一臉茫然的反問:“家師何時與紅袖門有往來?不曾聽說。”王黎。
那修士笑笑,想也是,那時十五年的事情了,那時自己還隻是到處漂泊的散修,因為正在都城遊曆,有幸目睹那一戰,抬抬到:“若你師傅真的是湯望,有會倒是要去拜訪一下。”說罷看向太守:“太守大人,為何這月沒有上繳靈石,難道不知道規矩麽?”
太守大人連忙拱拱:“回大人,並不是不交,是每月會有博陽郡的修士前來自取,我們沒有去博陽郡的規矩。”
“哦,倒是我不懂規矩了?”修士奇怪了一下。
“修士有所不知,原來邵王跟前有幾個修士,會用仙家用的儲物袋來將靈石取走,本州因為隻有靈石上供,所以並沒有送去博陽郡,今番邵王故去,衛王接任,我等不知如何處理,正等郡王旨意。”
“還有這樣的事情?”修士覺得好笑,本來奉了王命前來教訓一下這個太守,這家夥像個泥鰍一樣滑,倒是讓他不知道如何處理,更沒有想到,那個湯望竟然在羅先州隱居,居然還收了太守的女兒做了弟子,更要命的是,這太守的女兒竟然已經築基期了,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這下不好辦了。
於是又說:“那靈石呢?”
“本月的和上月的都在,每月我們都集在倉庫,邵王的修士會自己去倉庫取。”太守回道。
“既是如此,靈石之事就先這樣吧。”隨即又看向王黎:“我對湯前輩仰慕已久,當年在燕都,尊師大戰紅袖門長老王天昊,我就在旁觀戰,不想今日在這裏見到湯前輩的高徒,你能否引薦一下?”這修士心想如果能見一下這個湯望,替衛王拉攏一下,也是立了一功,於是盤算道。
“家師不喜與生人接觸,府內也隻有我能見到家師,我怕到了地方,家師不見,讓大人難堪……”王黎很為難。
“無妨無妨,尊師乃世外高人,喜好清淨也是在所難免,隻是我神往已久,若不拜會,甚是遺憾,如尊師不肯相見,我自會離去,不做強求。”修士一再堅持。
王黎也不好拒絕:“那好吧,隻是這大隊人馬?”王黎肯定是不想這麽多人知道師父的修煉之地。故作為難道。
“就你我二人,現在就動身如何?”修士一喜,憑自己是衛王貼身護衛,想必那湯望也不會拒絕。
“好,大人請。”
二人出了大堂,縱身在鬧市區的屋頂跳躍而過,幾下便來到城外,如此還是很費法力的,於是在城外驛站取了兩匹馬一路奔馳。又是小半天,來到了那山下,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師傅修煉之地。
二人來到山頂,隻見戰元道在空地盤腿打坐,不見師傅。二人剛落地,戰元道便發覺了,睜開眼睛,一看是師姐,迅速起身行禮。
“師傅呢?”王黎問戰元道。戰元道朝木屋抬抬下巴,順便打量這個修士。修士也正看著自己。奇怪怎麽看不透這孩子的修為。興趣是湯望新收的徒弟。
王黎也奇怪,這才幾日不見,自己怎麽就看不透這娃娃的修為了。奇怪道:“元道,我怎麽看不透你的修為?”
“是嗎?”戰元道奇怪的看看自己,又抬起頭,看著師姐,戲謔道:“師姐能不透?說明我修為比你高了呀。”
王黎倒吸一口涼氣,怎麽可能!這才幾天?
旁邊的修士更是張大了嘴,以為這孩子是個凡人,聽姐弟兩對話,倒是把這家夥嚇了一跳。
“討打!”王黎抬抬。戰元道趕緊後退:“師姐,別急呀,我逗你呢,怎麽可能比你修為高呀,師傅給我吃了一顆不知道什麽丹藥,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王黎正準備繼續問話,木屋湯望的聲音傳來:“何人擾我清修。”
“師傅,衛王的貼身護衛前來拜見。”王黎朝木屋行禮道。
“在下周景,衛王鐵山護衛,昔日在燕都目睹前輩大戰紅袖門長老王天昊,對前輩神往已久,今來羅先州公幹,聽聞先生在此,前來拜會。”周景很是恭敬。
戰元道一驚,這家夥竟然是衛王的貼身侍衛,不會認識自己吧,萬一認出自己,那麻煩可大了。但對方見自己沒有表露太多,心裏稍微安定了些許,這王黎也真是,怎麽帶這個人上山來了。
周圍沉默了一會兒後,湯望從木屋內走出來,一個閃身站到二人對麵,戰元道趕緊站在師傅後麵,挺直了腰板。
“我這裏沒有什麽好接待你的,你見也見了,如果沒什麽事,就早些回去吧。”湯望說完準備轉身了。
這就完事了?周景楞了一下,這家夥這是在下逐客令呀,剛下閃身過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差點讓自己站不住腳呀,這是在炫耀自己的實力麽?怎麽說,自己也是後輩,又是衛王的人,怎麽咽的下這個氣,隨即說道:“湯前輩慢走,衛王剛剛接博陽郡,這裏簡陋清苦,不如到博陽郡,王爺一定會好生安排。”
“老夫一心修煉,不問俗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王黎,以後不管什麽人,都不許再帶到這裏,否則別怪師傅不客氣。”湯望沒好氣的說著,頭也沒回。
周景有些著急了,腦子一轉,看向戰元道:“前輩思呀,您修為高深,自是不用關心俗事,那您也要為您徒弟們考慮一下呀,如果您肯移步博陽郡,王爺那裏一定缺了幾位的修煉資源呀。”
湯望停下腳步,回頭看看戰元道,又看看周景。轉身過來,想考考自己這個徒弟,問戰元道:“元道,你怎麽看。”
“徒兒不敢說。”
“但說無妨。”
戰元道看看周景,向他行禮道:“前輩,我聽說博陽郡有一個劍氣門負責保護王爺的安全,不知是真是假?”
周景狐疑,這是天下皆知的,回道:“自然是真。”
“那師父去博陽郡幹什麽呢?”戰元道覺得好笑,可不能讓師父去博陽郡,因為去了一定會有人認出自己。
“自然是做王爺的座上賓呀。”周景不好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去了又不能做什麽事情,還白得修煉資源,天下有這等好事?我們這裏是清苦一些,但也是難得的自在,一心修煉,不問世事。我聽聞修真界以強者為尊,如果去了博陽郡,我師父和劍氣門定會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爭個高低,到時候讓王爺如何自處?如果劍氣門肯甘拜下風,以我師父為尊,倒是可以考慮,如果不能我師徒去了,還要從別人嘴裏分配修煉資源,怕劍氣門也沒那麽容易同意,王爺又如何自處?我師父隱居多年不問世事,倘若受了王爺好處,倘若王爺有事相求,師父必會為難,我看還是在此修煉的好。”說完看看師父“師父,不知徒兒說的對不對。”
湯望哈哈大笑,轉身回了木屋。
周景臉上難看極了,這臉打的,有點後悔來了這裏,目露凶光的看向戰元道,暗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崽子,又不好在這裏發作。這豐富的麵部表情戰元道看在眼裏,豈能不知,故作害怕的樣子,往王黎身後躲。
王黎憋住不笑,看向周景:“大人,您別跟這孩子計較,您看現在?”
周景無奈的搖搖頭,說:“既然尊師不願涉足世事,我也不好勉強,回吧。”
王黎又簡單交代幾句後,同周景一並走了。
戰元道看著他們掠去的背影,暗自笑笑,又盤腿坐下調息。片刻後,又站起來,朝木屋走去。
“師傅,弟子這兩日感覺丹田內的五色氣體暗淡了許多,但是金色的氣體越發亮了,不知什麽原因。”戰元道在木屋前問師傅。
湯望走出木屋,搭在戰元道的脈搏上,問:“金色的靈氣?”
戰元道點點頭。
前幾日,他拿了一顆屏息丹給這個徒兒,因為在修真界行走,隱藏修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很多時候,迷惑對就是占了先。是不是跟吃了這丹藥有關?想想自己吃丹藥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經曆,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呢喃道:“金色的靈氣?”
戰元道又問:“師傅,您傳給我的混元*****也試著修煉了,在修煉的時候,讓弟子體內的五色靈氣將混元真氣給驅散了,是不是弟子不適合修煉混元**?”
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難道自己的法訣弟子不適合修煉?這以後還怎麽教呀?湯望此時感覺好無奈,好不容易收了一個資質不錯的弟子,無奈自己的法訣不適合這個弟子。突然,他靈光一閃,對了,五色靈氣對應的大自然的五種屬性,以前見過修煉土性法訣的修士,能遁地,這弟子難道能修煉五種屬性的法訣。可是自己沒有這樣的法訣呀,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戰元道,戰元道陷入沉思。
如果修煉土性法訣能遁地,那麽現在金色的靈氣,是不是可以助自己修煉金性法訣,金難道是金子嗎?難道可以點石成金?不對,可能不隻是金子,也有可能是金屬類。他忽然想起在前世看過的一個diàn yǐng《x戰警》,裏麵萬磁王越獄的場麵依稀記得,萬磁王是將送飯獄卒體內的鐵元素全部吸了出來。
“師傅,我想自己感悟一下。”說罷隻見他緩緩閉上,盤腿坐在地上。
湯望一愣,什麽?自己感悟?難不能要自創法訣?震驚之餘,趕緊布下神識,給他護法。
一天過去了,隻見戰元道一直在運足體內靈氣,金色靈氣不停的翻滾,忽然他發現自己能感覺到周邊有很多金屬元素。體內的金色氣體開始凝聚成一顆顆的小顆粒,似乎已某種規則排列起來。
其一個有個顆粒自己旋轉,在這個外圍又有兩個小點的繞著這個顆粒旋轉,最外圈又一個。其他地方或個或五個的都在以這個規律旋轉,貌似一個個星係一般,密密麻麻的一群,當所有的金色全部變成這樣之後,這些顆粒開始躁動不安,整個丹田的氣體開始圍繞五彩石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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