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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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沫笑嘻嘻的“滾”到了床上,盤好了腿坐在床上等著,甚至還誇張的拿了一盤桌上的紅棗和鬆子。
其實她發現雖然顧北君表麵上好脾氣,但其實內心裏也是個腹黑的主,他若是發起了脾氣傲嬌起來絕對是七頭驢都拉不住的性子,但是...誰叫她會駕馭男人呢,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女人的軟攻勢,所謂陰陽互補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此乃席小妞的不傳之秘。
“三年前,景城還不到冠禮之年,但卻同柯家一樣,精於從商,於是在他的再三保證下他的父親便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帶著商隊遠行拉送貨物,但是經過沙漠的時候迷了路,天氣又惡劣,商隊裏的人和貨物大多都埋葬在了漠北,後來他和另外四個人逃出了沙漠,找到了漠北城,但是已經筋疲力盡,昏倒在城門下。景素是土生土長的漠北人,她經過城門看到了頻臨死亡的他們,叫人將他們送到了她的家,景素是個孤兒,從小長在大雜院,在大雜院中,她和那些百姓一起照顧他們,最終卻隻救活了柯景城這一條命。在等待柯家派人接應的那段時間,景城與景素生了情,離開漠北時,景素和景城一起回了京城。後來,柯家嫌景素沒有家世,又是漠北的孤兒,所以反對他們,他們便在柯府外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私定終生,還有了一個孩子。後來在孩子滿月時景城帶著景素回柯府試圖讓給他們同意這門親事,可是景城母親搶了孩子,還以死相逼,景城左右為難卻不肯放開景素,景素見此,趁著亂離開了。”
講完,顧北君察覺席沫沒了動靜,抬頭看,卻見她在偷偷抹眼淚。
“柯家太不近人情了。”
席沫不禁替景素感到委屈,這是現代時小說裏才有的戲碼,卻在這裏真實的存在著。
“因為景城非景素不娶,要入正室且不肯再娶。柯家本是想讓景城娶一個對柯家發展有利的女人。”
“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景城與家中大鬧,至今和他父母關係都很僵。”
“那,那個孩子呢。”
席沫問的小心翼翼,因為認識柯景城和景素這麽久,她從來就沒有聽到過什麽孩子的事情。她害怕,他們的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在京城的柯府養著,景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去看孩子。”
席沫情緒低落的躺在床上,心裏一陣的發堵。她記得景素平日裏是很樂觀的,但是她也不難看出她是個有故事的人,她隱匿在笑容下的那種落寞很容易被人一眼看破。
“那你是怎麽找到景素的?”
“景素在玉城呆了不到一年,卻一直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她打零活,一個女人在外麵難免被欺負打罵,有一次她被賣到青樓,逃跑出來撞上了我。”
“那柯景城還愛她嗎?還愛她嗎?我看他平時一副闊少爺的風流模樣,像是個負心漢。”
席沫為景素打抱不平。
“像是?人不能看表象,你是沒見過他人後的模樣。”
人後的模樣,可憐的讓顧北君都不忍去看。整日用酒精麻痹自己,去賭場消磨晚上的失眠,喝醉到人事不省時會脆弱的扛不住,會起身在大街上跌跌撞撞的亂跑,哭著要去找景素。全然沒有白天時風流倜儻玩味人生的樣子。
這些,顧北君自然不會對席沫講。
晚上的柯景城是真實的他,白天的柯景城是個失去了心的傀-儡,行屍-走肉般的站著、笑著,像個扶不起來的泥塑。
“那咱們一定要成人之美,他們兩個一定都是還愛著彼此的。”
“席媒婆,別人的事情別人自己會處理好,你趕快睡明天早點去店裏。”
顧北君話是這麽說,他不過是怕席沫幫倒忙,但其實,他總是暗中幫助柯景城,替他留住了景素,替他爭取獨處機會,隻是,他實在不懂為什麽景素又離開了?難不成是逼得太緊了?但是春葉夏花說景素說過幾日後回來,而且柯景城是跟著一起走的,顧北君便放下了心。‘
畢竟感情的事情別人幫不了太多,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圈外人再怎麽操心都是徒勞的。
“對了,走之前我說會幫你解決陳蘭倒賣紅豆湯圓露的事,可能,沒辦成。”
囑托的人都跟著女人跑了,怎麽可能會辦成?
“什麽!顧北君你居然出爾反爾。”
席沫苦著一張臉,陳蘭出賣食通天的事她忍無可忍,可是又找不到好的方法,正巧那日顧北君誇下了海口,可是現今他又說沒辦成。
“那事我是交給景城辦的,可他跟景素一起離開了。”
顧北君也覺得用人不良,老老實實的“出賣”了自己的兄弟。
“啊,這樣啊,沒事沒事,我明天再想辦法,若是老天都不給陳蘭機會讓她少受痛苦,那這妖人就隻能我收了。”
席沫一聽是因為景素才沒辦成事,她也沒再追究,滿門心思想著該這麽讓那盜了她秘方的玉天祥付出代價。
第二天一大早,席沫起來的時候顧北君已經離開了。席沫讓春葉夏花找了一身嫣紅色繡金線的衣服穿上,還讓她們給自己化了一個婉約大氣又不失氣場的華麗妝容,戴上了席家給的貴重陪嫁,席沫等到了快中午才出府。
結果,出乎意料的,還未走出府門,便看到了顧北君,他身後魅影冷辰跟著,剛從府外回來。
“你幹什麽去。”
顧北君看著席沫穿著的如此正式,沉魚落雁般的美麗傾國傾城,當真讓男人有種想寵著疼著的感覺。
“我出去辦件事。”
席沫本想一五一十的告知,但是她轉念一想,想要駕馭住男人的第一步就是要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公事透明化,私事神秘化,這幾日因為和顧北君回京城,她已經破例與他朝夕相處了,現下好不容易回玉城,她要繼續保持之前的矜持。
“出去做什麽。”
平日子裏不見特殊的捯飭,現在卻穿戴的一副能顛倒眾生的模樣,顧北君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