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黃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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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在昨日的暴雨後,天氣似乎暖和了許多,特別是晚,就著這微風和蟬鳴,到倍感舒暢。龍府的傭人兒啊,早早忙完了自己活計,有的去逛逛熱鬧的街市,有的藏進房間裏,說著悄悄話,有的就……這使得龍府夜晚早早的安靜下來,唯獨一間房間裏,亮起火紅的燈光,傳來小娃娃娃喧叫的聲音。
“來,小丘,多吃點,昨晚不知又幹嘛了,睡了一天沒醒。愣著幹嘛,你瞧,你都這麽瘦了,趕緊吃點,雖吃不出個胖子,好歹補補。”
母親一邊盛著飯端到小丘麵前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像是對自己說似的,完全沒察覺到氣氛的詭異。而且自從父親回來,母親變得囉嗦,總喜歡嘰嘰咋咋嘮個沒完。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
小丘撅著嘴,把頭往旁邊一撇,嘴裏哼唧道:“哼,我才不吃呢。”
母親餘光瞟見小丘的樣子,忍不住嘴角翹,後又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繼續緩慢的盛著飯,口裏卻不閑著。
“哎,你要是個女孩就好了,瘦弱點也沒關係,哪怕長得醜也不怕呀,找個好人家嫁了就是,不至於我這麽操心,你啊你,是個男孩還這副脾性,將來找不到老婆怎麽辦,勉強有人嫁給你,被欺負了怎麽辦,生了小孩,養不活怎麽辦,哎,對了,你這瘦弱的小身板,龍家香火的專遞堪憂啊,看來還的我自己抓把勁呀。”
“啊,受不了了,你你,還是不是我媽媽,難不成被唐僧身了。煩死我了。”
母親無視已抓狂的小丘,轉頭對著小蓮,將終於將盛好的飯遞了過去。
“來,小蓮,吃飯。你也太瘦了,得多吃點,將來準能生個大胖小子。你爺爺也就安心了。”
小蓮刷的紅了臉,接過飯。
“謝謝,夫人。”
小丘被無視後,氣炸,瞪著眼睛跟魚泡似的,站在椅子,雙手狠狠的拍向桌子。隻見桌的碗筷抵摟著跳起舞來。小丘一隻手支撐著身子,一直手指著小蓮,叫道:“媽,小蓮她,小蓮她趁我睡覺的時候咬我。哼!”
小丘好像心中憋得多大的一股悶氣終於吐出。心理暢快而神氣起來。
而此時,小蓮的臉刹那間紅成個柿子,下意識踢了下小丘的凳子。
小丘腳下一滑,差點跌到碗裏。氣煞,又叫道:“媽,你看,你看,小蓮又踢我,踢我的凳子。”
母親看了看滿臉通紅的小蓮,嘴角不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而望著小丘,一臉漠然的說:“丘兒,手不疼麽。”
小丘一臉茫然,突然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捂著手大叫起來。
“疼,疼死我了,這都什麽桌子,怎麽這麽硬。”
隻見手都紅的腫了起來。
“知道厲害了,看還敢亂嚷嚷。”
隻見母親起身去臥室似乎拿什麽東西。
這時小蓮起身,一把把小丘抓到臉前,一臉羞憤轉而詭異的怪笑道:“小丘,不要亂說,小心鬼爺爺晚來找你。”小蓮特意在亂說和找你降調加重語氣。
小丘一愣,想著還想嚇唬我,鬼爺爺現在都成我的靠山。而後抿著嘴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說道。
“小蓮姐,拉這麽近幹嘛,又想想咬我?”
隻見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甚是得意的望著小蓮,四目對望。小蓮心理一急,一把把跟前的小丘往外一推,可還沒發力,又聽見小丘的叫喚道:“媽媽,媽媽,小蓮姐又要咬我。”
小蓮聽到一驚,瞬時手掌的推力回收改為手抓一把把小丘拉了回來,另一隻手馬捂住小丘的嘴巴。可能是瞬間發力,又可能是心理著急,兩個光亮的額頭撞在了一起。
小丘把小蓮的手扒拉開來,捂住額頭。
“你你,你還撞,撞撞我的頭。”小丘一邊結巴的叫著,一邊眼裏豆大的淚珠就要奪框而出。
小蓮這回急了,食指嘴前“噓”的一聲,而後輕聲道:“少爺,少爺。小蓮,小蓮錯了。大不了,以後,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小丘聽到,止了止奪框的淚珠和抽搐的嘴唇,說道:“真的。以後什麽都聽我的?”
小蓮聽後稍一停頓,隻見小丘那原本來即將抑製的淚水,在下一秒又要奔瀉而出。於是立馬回道:“真的,真的,都聽你的。”
刹那間小丘臉的烏雲轉晴,奪框的淚珠和抽搐的嘴唇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一臉得意的說道:“很好,說話算數,可不許反悔哦。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聽到沒。”
小蓮一陣沉默,房間突然變得極為安靜。
這時母親終於從房間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橢圓的下瓶子。
“終於找到了,把手伸出來,塗點這個馬就好了。”
母親把瓶子打開,裏麵是一種淡huáng sè粘稠的液體,並揮發出一股很濃烈的辛辣氣味。
“這什麽東西,我才不要塗呢。”
母親抬頭望著小丘,正要發火,看見小丘而頭也紅了一塊,奇怪的自語道:“我記得是手拍的桌子啊,怎麽額頭也腫了。”
“還不是小蓮姐。。。。”小丘話還沒說完,隻感覺腳又被人踢了一下。
“夫人,都怪小蓮不好,看少爺手腫了,想喂飯少爺吃飯,可一不小心少爺頭又撞在在了桌子。”小蓮一邊向夫人解釋道,一邊向小丘使眼色。
“沒事,定是小丘又淘氣了。”母親一副深有體會的模樣,轉而望向小丘。
小丘頓時氣炸,把頭往旁邊一轉,嘟囔著嘴。心想要不是看在你答應我不再跟著我的份,不然,哼!不對,剛剛好像還沒答應。
“小丘,不怕,媽媽剛剛研發了一種靈藥哦,你來試試。”
“我才不要擦這惡心的。。。”小丘轉過頭,話還沒說完,啪,一坨粘稠的藥膏拍在了額頭。太惡心了,小丘立馬拿手掌去擦額頭,卻手掌也黏這惡心的東西,隨後又馬用另一隻手去擦剛剛的手掌,結果是手掌額頭全沾滿了這個藥膏。正當小丘想把手的藥膏刮在桌子時,藥膏好像活了似的,沁如皮膚裏,不見了。而小丘突然覺得臉,手竟然都不疼了。
之前的手忙腳亂狀態突然鎮定了下來,心想著藥膏真靈,正要問母親這是什麽靈藥。隻見母親和小蓮都抿著嘴,在這一刻噗的大笑起來。
小丘一愣,奇怪望著她們。心裏越發覺的笑的詭異,突然意識到什麽,看向自己的雙手,隻見沾有藥膏的地方現了一塊塊的黃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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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隻沿著牆頂漫步的黑貓突然撲騰,摔了下去。
“老媽!!!”一聲尖叫,劃過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