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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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猛地回神,隻覺人生的大悲到大喜是真特麽的刺激。
然後難掩激動地說道:“熟悉,當然熟悉啊,我老家就是南濟市,而且我的職業是記者,要tōu pāi,不是,要采訪得到第一手新聞肯定要對附近踩點的。”接著話說的更多了“還有還有,我會做一手好飯菜,而且人還機靈,把風放哨那是強項,保管咱們不論上哪都遇不到危險”
蘇小真看著眼前叭叭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打斷道:“那個,你隻需要引路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還不用這麽麻煩。”
劉全立馬停下話頭,本來自己還想趁機會把自己好好誇誇,讓自己在麵前兩人的心中更顯重要些。
況且,劉全偷瞄了眼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方茴,自己可是要上頭條的男人,一定要搞明白方茴跟這個男孩的關係!
“噯,等會兒,你是不就那個跟拍我的狗仔啊。”方茴發現愣神的功夫,這地中海怎麽還成了自己二人小隊的第三者了,“呸呸呸,什麽第三者,怎麽收了個小弟。”
“呃。”劉全一噎,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雙眼不由看向蘇小真,帶著點討好地說道:“嘿嘿,老大,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讓嫂子收下小弟唄,至於什麽狗仔,都是誤會,誤會,為了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蘇小真一愣,笑了笑,隨口說道:“哈,我也不知道你倆在說什麽,你倆自己解決吧,現在還是快些收拾好出發了,別耽擱了。”
劉全一聽,立馬“哎!”了一聲,小跑到牆角拾起自己的背包,看了看邊上被摔爛的單反,想了想沒有帶上,過去的就過去了。
隨後看了看邊上好像睡著的怪人,猶豫了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仿佛是感受到了劉全的情緒,薄雲舟抬起手隨意揮了揮,嘴裏淡淡道:“走吧,不用管我。”
劉全咬了咬牙,留下句“多保重。”然後快步跑向已經走出門口的蘇小真和方茴,想到前麵吊著繃帶的男孩強大的能力,以及往常被人嘲笑的話語。
自己這次,一定要成為強者。
看著已經走遠的三人,超市裏其他的人不由目光閃動,隨後便一窩蜂衝向了食物和水的方向,一邊爭搶著一邊破口大罵,吵鬧聲隨後便發展成相互肢體上的較量,身體強壯的男人將女人壓在胯下,而弱小的則被推搡在地,伴隨著拳打腳踢,混亂一團。
不知何時,坐在角落的薄雲舟站了起來,緩緩向吵鬧的人群走來。
有的人已經發現了,不由嗤笑道:“怎麽,一個乞丐也想分一杯羹?”
無他,隻是因為薄雲舟身上的衣服實在過於樸素,像極了田園裏的老農,隻是柔和的臉部在昏暗的光線下變得逐漸冷酷嗜血。
唯有一雙眼睛,充滿著死寂。
開口的男人被嚇了一跳,隨後惱火地罵道:“小癟三,看你”沒等他說完,一根白色的尖銳物體便插入了他的喉嚨。
男人痛苦地用手試圖將插在脖子上的東西拔出來,但隻是徒勞。
隨著薄雲舟將尖細的骨矛從眼前男人的脖子上拔出來,一股血液便像南濟市最著名的噴泉一樣,‘噗’地噴灑開來。
隨著男人身體“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正在爭搶的人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充滿驚懼地看向正一步步走過來的男人。
薄雲舟手裏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尖細骨矛,慘白色的骨矛上沾著鮮紅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向地麵滴落下去。
“嗬嗬。”
隨著從薄雲舟喉嚨裏發出一聲不知是何意味的笑聲。
殺戮,鮮血,尖叫,便展開了。
而聽到超市裏發出的慘叫聲,附近三三兩兩的喪屍也向那邊走去。
這一切,蘇小真三人卻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劉全按照蘇小真的指示而帶到的農場外麵。
這是一處很大的空曠地,外圍被鐵絲網圍住,裏麵是大大小小的糧倉,除此之外隻有門口有一個值班室,再就是內部糧倉的中間位置有個很大的庫房,其餘的建築隻有糧倉。
方茴跟劉全都不知道蘇小真為什麽要來這,難道是什麽親戚在這裏工作嗎,但應該不像。
而方茴則是一直知道目前三人所在的地方正是蘇小真一直來的目的地,不過她沒有問,既然蘇小真想來,那麽自己便陪他來了。
蘇小真的內心是複雜的,自己穿越而來已經三天了,當初定下的小目標也已經近在眼前,蘇小真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心情是什麽樣的,喜悅嗎,但為什麽,竟有些苦澀呢。
甩了甩腦袋,一腳將鐵門踹開,當先大步走了進去,‘雷霆禦佐’啊,可別讓自己失望呢。
就在蘇小真三人從大門進來的時候,糧倉中間位置的庫房裏,一隻像人一樣坐在椅子上的,有半人高的大老鼠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裏喃喃道:“又來人了啊。”
蘇小真沒有沒有去別的糧倉尋找,而是直奔庫房而來。
從大門進來後,他便模糊地感應到,在麵前的庫房裏,隱隱有著強大的能量體存在,自己體內的能量如同起浪的海水般躁動起來,蘇小真皺了皺眉頭,平心靜氣,緩緩將體內的能量波動壓下,這次沒有用腳將庫房的門踹開,而是用沒有吊著的左手推開大門,毅然走了進去。
方茴和劉全並沒有感到什麽變化,隻是剛剛蘇小真的樣子顯然是發現了什麽的樣子。
方茴雖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實則暗中警惕快步跟上。
劉全則暗暗調動能量,他看出了蘇小真眼裏的凝重,也明顯感到男孩身上散發出一絲正式感,這不由讓自己產生疑惑,裏麵,是有什麽強大的敵人嗎?
但馬上自嘲一聲,以蘇小真的實力都需要重視起來,自己好像緊張也沒有什麽用,當下也跟上方茴的步伐快步走了進去。
庫房不大,裏麵很空曠,簡潔,越往裏走越加的黑暗。沒有燈光,隻有在庫房的盡頭位置有著一盞燈火。
三人逐漸走近,隻見一張方形的桌子上立著一盞很古老的煤油燈,除此之外桌上別無他物。
桌子的兩邊是兩張對著門的椅子,其中一個空著。
另一個椅子上,一個全身籠罩在陰暗裏的影子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