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hé píng的時光與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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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蘭曆1378年春一月第十五個日出。西薩裏斯城。

    位於大陸中部平原的西薩裏斯城在初春時節迎來了自己最美好的一段時間。氣溫轉暖,大地複蘇。城外的田野了多了不少忙碌的農夫,道路之上也多了不少南來北往的商人。隨著冬季的遠去,新的一年開始了。

    在西薩裏斯城郊外的一座華麗的城堡裏,城堡的主人約瑟夫伯爵真在為自己接下來的出行做著準備。

    在女仆的幫助下,人近中年的約瑟夫伯爵換上正式的禮服,將自己的頭發整理的的一絲不苟,順便打理一下自己以引以為傲的胡須。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為自己待會將要見的人可不是什麽大路貨色。就連這次短暫的會麵機會,都是自己費了好大勁才爭取過來的。因此約瑟夫伯爵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裏克頓,裏克頓!”

    打理儀容中的約瑟夫伯爵大聲的呼喚著自己的管家。不一會兒,一名身著管家服的老人出現在房間的門前,說道:“大人,你有什麽吩咐?”

    約瑟夫伯爵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問道:“我的馬車準備好了嗎?我可不想讓那兩位大師等我太長時間。”

    名為裏克頓的管家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大人,順便您的護衛也已經準備出發了。”

    約瑟夫伯爵說道:“不,我不需要護衛。難道你不知道我要去見誰嗎?帶護衛隻會讓那兩位大人覺得我在戒備著他們而已。撤掉護衛吧,讓馬車做好準備,我就快要準備好了。”

    “是,大人。”

    過了一會,一輛標有約瑟夫伯爵家徽的馬車從城堡中駛出,朝著西薩裏斯城而去。

    西薩裏斯城是這片區域的幾座大型城市之一,在她那擁擠的街道上,約瑟夫伯爵的馬車艱難的前進著。

    坐在馬車中的約瑟夫伯爵撩開馬車的窗簾,看著擁擠的車道,有些著急的說道:“快一點,我就快要遲到了。”

    馬車夫聞言說道:“好的,大人。”

    說罷,揚起馬鞭,強行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出了一條到來,引得路上的行人發出陣陣的咒罵。但礙於馬車上的貴族家徽,倒是沒有不長眼的人出來製止這種不安全的行為。

    馬車中的約瑟夫感到馬車加快了速度,不由得鬆了一空氣。然而還沒過一會,馬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停在了道路中央。

    約瑟夫伯爵生氣的打開車門,說道:“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加快速度嗎,怎麽停下來了?”

    車夫無奈的說道:“大人,有個年輕人突然衝出來撞到了馬車,現在正躺在前麵呢。”

    約瑟夫伯爵循聲望去,隻見馬車前確實有一個年輕人,一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腳坐在地上,止不住的shēn yín。

    約瑟夫伯爵心一橫,說道:“不管他,我們趕路要緊。哼,敢衝撞貴族的馬車,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車夫忠誠的執行了約瑟夫的命令,駕駛馬車就要繞過年輕人繼續趕路。

    眼見撞到自己的馬車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撞的事情,年輕人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將馬車攔了下來,說道:“誒誒誒,你怎麽回事,撞了人就想逃跑嗎?”

    馬車再次被逼停讓約瑟夫伯爵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大吼著:“給我撞死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混蛋!”

    車夫好心的提醒道:“大人,那個年輕人好像是個法師啊。”

    “啊?”

    得知自己撞了一位法師,約瑟夫就顯得不那麽從容了。在這個世界上,法師可不像平民百姓一樣可以任由貴族們欺淩。約瑟夫今天要去見得人之中就有一位是一名強大的法師。

    意識到問題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解決的之後,約瑟夫急忙走下馬車,來到攔住馬車的年輕法師麵前,說道:“真是抱歉,法師先生。我在趕時間,所以沒注意到您,實在是抱歉。您沒有受傷吧。”

    年輕的法師說道:“趕時間怎麽了,趕時間就能在這麽擁擠的地方強行讓馬車通過嗎?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腳被你撞成什麽樣子了。”

    一邊說著,年輕的法師一邊指向自己有些跛的腳,向約瑟夫展示自己所受到的傷害。

    約瑟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自知確實是自己理虧,又不想過多的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於是主動的說道:“法師先生,我願意支付你的醫療費用。這是十個金幣,實在是太抱歉了。”

    說完就主動的掏出十個金幣放在年輕法師的手上,接著轉身就要離去。

    也許是約瑟夫的爽快的態度超出自己的預料,年輕法師一把拉住想脫身的約瑟夫,說道:“誒誒誒,你這是幹嘛。你以為我想訛你的錢嗎?拿走拿走,我今天還就是要和你好好的講講道理。”

    說著,年輕法師把十個金幣又還給了約瑟夫,隻是依然緊緊的抓住他不放。

    約瑟夫強行從年輕法師的手中掙脫出來,再次把金幣塞了回去,說道:“法師先生,我真的是趕時間。這十個金幣就當是我的賠禮了。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在聽聽你的道理吧。”

    也許是約瑟夫誠懇的認錯態度打動了年輕法師,又或許是年輕法師注意到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約瑟夫的馬車上竄了下來,消失在人流之中。本來理直氣壯的年輕法師突然理解了約瑟夫的不容易,也幹淨利落的讓開了道路。

    “那你下次小心點兒啊,萬一碰到不像我這麽好說話的人你可就麻煩大了,我跟你說。”

    年輕法師大聲的對著約瑟夫遠去的馬車說道,隱約能看見這名倒黴的伯爵在馬車車廂裏朝著自己揮手致意。

    等到約瑟夫的馬車走遠了之後,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腿腳麻利的離開了大道,鑽進一條小巷子不見了蹤影。

    熟練的穿過了幾套小巷自己後,年輕的法師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場所,在這裏,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已經等他很長時間了。

    “怎麽樣,怎麽樣?拿到好東西了嗎?”

    這是年輕法師見到自己同夥的第一句話。

    聽到他發問,那個小身影跳起來說道:“王上,王上。天狼拿到了好多好東西哦。”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年輕法師滿意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就知道天狼一定能成功的。”

    一旁的大個子一臉不屑的說道:“偷竊可恥!”

    年輕法師大怒,說道:“偷竊?這是偷竊嗎?我這是替廣大的勞動人民從剝削他們的人的手中拿回了一些勞動果實而已。再說了,一個貴族出門居然一個護衛都不帶,真真是不把我們這些道上混的兄弟放在眼裏啊。不偷他一票簡直對不起自己。”

    眼前的三人組合正是離開北方後的赫爾若一行。想來剛離開北方那一會,也許是在北方過多了苦日子,所以赫爾若是花錢如流水,吃最好的飯,住最好的店,坐最高級的馬車。最後,把在北方掙來的傭金花得一幹二盡,連一個銅板都沒留下。好不容易來到了西薩裏斯城,剛上街就看到一輛沒有任何防備的貴族馬車從自己麵前經過,這讓赫爾若怎麽能忍得住幹他一票的衝動。

    也許是在這邊的世界見慣了血雨腥風的場麵,赫爾若現在對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一點抵觸的心理都沒有。

    不理會破曉對自己的譴責,赫爾若說道:“天狼,把貨拿出來看看。想來那個貴族車上的好東西不少。”

    天狼瀟灑的一甩頭,藏在一頭秀發中的贓物就掉到了地上。

    “鐺鐺!”

    一陣金屬器物的撞擊聲傳來,赫爾若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來:“銀茶壺,銀茶杯。謔,連勺子都是銀的啊。果然貴族就是不一般啊。”

    見赫爾若一臉滿意的表情,天狼從身後掏出一根法杖,說道:“王上,王上。天狼還拿到了這個哦。”

    赫爾若接過法杖,左右端詳了兩眼,說道:“不認識的金屬製成的呢。不過從上麵鑲嵌的魔力水晶來看,應該值不少錢。幹得好啊,天狼。”

    得到誇獎的天狼在一旁高興的上躥下跳。赫爾若麻利的把所有贓物收拾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去下一座城市把這些買了就有旅費了。我可再也不想露宿野外了。”

    另一方麵,約瑟夫伯爵緊趕慢趕,總算是按時來到了約定地點,一座不怎麽起眼的小旅館。

    匆忙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從馬車上下來,約瑟夫一點功夫都不敢耽誤,徑直的朝著旅館二樓的一個房間跑去。

    直到推開房門,見到兩位衣著普通的老人安然坐在房間之中,約瑟夫伯爵才鬆了一口氣。

    “埃爾維斯大師,安斯艾爾大師,我來晚了。”

    兩位老人中劍士打扮的老人起身說道:“那裏的話,約瑟夫伯爵。你隻是守時了一點兒而已。”

    另一位法師打扮的老人說道:“我們隻是恰巧路過這裏,還要勞煩伯爵一趟,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啊。”

    約瑟夫受寵若驚的說道:“不不,大師,您太謙虛了。像您這樣的存在理應受到這樣的禮遇。”

    一股友好的氛圍在房間中蔓延。輕鬆的交談過後,約瑟夫拿出自己帶來的盒子,向著法師打扮的老人說道:“安斯艾爾大師,這是我挑選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接著打開盒子介紹道:“晨星法杖,由高純度的秘銀製成,正宗的精靈工藝,由精靈法師親手銘刻的法術紋路,鑲嵌有高品質的魔力水晶。據說在精靈的國度,這根法杖也是備受追捧,希望大師您能喜歡。”

    聽完約瑟夫的介紹之後,名為安斯艾爾的老大師皺了皺眉頭,說道:“伯爵,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xiāng zǐ裏應該是空的吧。”

    “什麽?”

    約瑟夫顯然不相信安斯艾爾的話,自己起身朝xiāng zǐ裏看去,果然是空的。

    “咚!”

    一臉不可思議的約瑟夫癱坐在椅子上,說足無措的解釋道:“大師,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明明把法杖放在這裏麵的,怎麽就突然消失了呢?”

    安斯艾爾伸手撫摸著本應裝著法杖的xiāng zǐ,說道:“別擔心伯爵,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隻是有個淘氣的小家夥拿走了你的法杖。或許我能幫你追回來。”

    約瑟夫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說道:“真的嗎,大師?你真的能找到法杖嗎?”

    一旁劍士模樣老人起身說道:“放心吧,伯爵。我倒要看看誰那麽大膽子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