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對自己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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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真吃完了,他抹了抹嘴巴,轉頭看向蜷縮在地上的商平,問道:“你為什麽喜歡坐在那個位置。”
“因為馨蘭!她經常喜歡坐在那個位置!我就想在那裏等她”
張大真問道:“馨蘭是誰?”
商平目光瞥向被抓者腳腕的少女,少女的腳,腿都很好看,她的臉更好看,尤其是那種哀傷的表情,更讓人心生憐惜。
大漢沉聲道:“她就是馨蘭,北六省最出名的婊子!”
張大真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大漢鬆開手,仍一臉怒意的看著馨蘭,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對別人發怒,那麽他一定是對這個人的身份感到憤怒。他仿佛看到他最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所以他草帽下一對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商平,這種眼睛一般都出現在shā rén之前。
張大真見到馨蘭已經穿好衣服,他這才看向戴著草帽的大漢,道:“你是誰?”
大漢道:“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個月,藏在土裏,吃喝拉撒睡,全在土裏。”
張大真不由得又打量了他一眼,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言的土腥味,他的肌膚已經被黑的如同木炭,但他的眼睛卻告訴張大真,他說的都是真的。
商平仍然在打戰,但已經緩了過來,情緒稍稍平定,聽到大漢的話,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
張大真道:“誰值得你這樣做”
大漢道:“他的義父,蔡昌傑。”
那就是在說知府大人已經兩個月沒來這個山莊了。
張大真笑了,道:“你很有毅力。”
大漢皺眉道:“你是在笑我用的方法很笨,很蠢?”
張大真的表情嚴肅起來:“如果要殺一個人,你這樣做的確很笨,很蠢,但是也是最穩妥,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法。”
大漢搖頭道:“就算藏在土裏半年,一年,他想殺他的機會也不到兩成。”
張大真道:“好在他很心疼自己的義子,你可以利用商平來對付他。”
大漢道:“可是商平有他義父給他的三個劍手,很強,對他寸步不離。”
張大真道:“但他找女人的時候肯定不喜歡別人在旁邊看著,你就在等這個機會?”張大真看著坐在床上揉著自己腳腕的少女,道:“你很耐心,也很聰明,知道即將得手的時候最容易出錯;在她出腳之前,你還以為她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所以你得謝謝我。”
大漢道:“我確實得謝謝你,我本想拗斷她的脖子,可是那樣一來我也會死。”
再強的一流高手躲在土裏兩個月,身體機能都會不可避免的下降,如果不是抓到馨蘭的破綻,他絕不能輕鬆的抓住她,並且點了她兩條腿上的大穴,讓一段時間內她兩條腿再也踢不出來那樣的威力。
張大真道:“你帶走商平,我帶走馨蘭,好不好?”
大漢道:“我怎麽知道你不會出賣我?”
大漢又想著,能夠孤身來到這個山莊而不驚動暗哨的人,確實沒必要出賣他。因為就連他自己埋伏在這裏也要整整兩個月才敢出手。
大漢又看向馨蘭,“你該知道像你這個年紀的人最容易相信這種婊子。”
張大真拿起一隻筷子抵在大漢下顎上,他速度很快,大漢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團幻影。
張大真冷道:“你可能沒想到我這個年紀的人殺你也是輕而易舉。”
大漢扛著商平離開,他自然有辦法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離開,但張大真如果是自己離開,簡簡單單,不會驚動任何人,但是如果帶著她,他可能就要多費些功夫了。
張大真看著她,她也毫不畏懼的看著張大真,好像一頭剛出生的小獸,敢於對任何人呲牙咧嘴。
這也是一種wǔ qì,不過她運用很精妙,因為她知道麵對什麽人的時候該表現出什麽樣子,比如剛才的商平,她就像是個柔順的羔羊,因為他經常受到別人主宰,所以他需要一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來緩解內心的鬱悶。
現在麵對這個穿著奇怪服裝的怪人,她摸不清對方的底細,但也知道他比那個大漢隻強不弱,況且現在自己兩條鞭腿已經無法使用,她就露出反抗的樣子,有能力的男人就喜歡征服這種野馬,所以她對自己現在表現出的不甘很滿意。
張大真也很滿意,當你看到一個女人為你做出改變時也會很滿意,因為這代表你在她心裏至少有了一個位置,不論好壞。
當他看著她不甘的眼睛已經逐漸變成哀慟,悲傷時,他就更滿意了,因為當一個女人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是個男人都無法抵抗那種擁她入懷的衝動。
他滿意自己竟然克製住了,並且腦袋前所未有的清明。
能當上北六省的花魁,她幾乎認為自己已經了解了所有男人,更懂得該如何利用他們。但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人那幾乎能把人吸進漩渦裏的眼睛,她感覺自己仿佛踢到了一塊鐵板,反震的力量把她自己的腳硌得生疼。
一個人如果太自信,也不會是件好事。
張大真道:“我突然不想走了。”
馨蘭臉色一下子變得潮紅起來,眼睛的求饒之意已經消失,甚至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她的身體,就是她最大的wǔ qì,她想著,就躺在床上,期期艾艾的道:“我的腳也動不了了,你你不用在乎我,他們發現不對,很快就會來的”
張大真問道:“他們是誰?”
馨蘭道:“商平的三個侍衛,他們很厲害,你還是快走吧我我等你”
張大真笑道:“你太小瞧我了,別說三個,就是一百個來了我也不怕。”
這當然是假話,但是男人不正是喜歡在女rén miàn前彰顯自己的威武?她又笑了,不過是心裏的偷笑,她想,他就是在有能耐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聽我的?
她又想到那個大漢,如果多給她們兩個相處一段時間,就算他再厭惡自己,她也有辦法控製住他,不過現在,她隻想那個戴草帽的大漢被五馬分屍!
她仍然揉著自己的腳,美麗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她眼睛仿佛要留出淚來,她真的很可憐,像是雨後的花朵,讓人心生憐惜。這也是一種yòu huò,她的身體就在發出一種無聲的邀請,就像她想象中眼前這個男人走過來故作關切的伸出手摸她的腳,實際上眼中則有著掩飾不住的貪婪。
她就在這個時候抓住他!利用他的貪婪好色製住他!
張大真真的走過來,關切的道:“你的腳沒事吧?”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如玉般的腳,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珍惜的寶物。
怎麽會沒事?她幾乎要哭出來了:“我的腳好痛,你你幫幫我好嗎?”
張大真笑了,他恨不得把舌頭伸出來,道:“好好”
他已經低下頭,在床上摸索著,她笑了,她笑的像是剛從糞坑裏爬出來的母狗。她實在太得意,征服感當然不隻是男人的專利,她馬上就要從這個一流高手身上摘取那顆名為勝利的果實,她怎麽能不笑,怎麽能壓抑住內心的狂喜?
她閃電般的探出手,她不僅腿法一流,手上的功夫也絕對不弱!
隻要她點到他的兩處穴位,他就會如同死人一樣動彈不得!
但她的手卻僵在半空,身上的每一寸柔軟的肌膚都已經僵硬,他當然不是在摸索著她的腿,而是直接點了她身上的穴位,讓她自己如同死人一樣的動彈不得。
隻有她的眼睛能轉動,裏麵已經滿是怨毒和瘋狂,張大真看到這種她最原始的狀態,更加的滿意。
他滿意自己終於製止住了想要嘔吐的衝動。
一個人太得意的時候,也不是件好事。她已經想了兩遍,現在她隻恨自己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