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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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死神慢慢的往前走,我的腳踩在林間的落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個,奈斯,我們這樣做,不會引起敵人的警覺嗎?”我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他。“不要緊的,你知道我想幹什麽,對吧?”死神用古怪的語氣反問我,一瞬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你想幹什麽啊?我不知道,你講的不明不白的,我怎麽會知道。”我強裝做一副天真的樣子。死神沒有回應我,隻是繞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抱歉,卓爾更,我有必須做的事。但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的,這畢竟是我的信念。”說完他就繼續向前前進。我很想上去直接質問他,但經過反複的掙紮,我還是放棄了。平複了一下慌張的心,我快步追了上去。
正當我們走著,奈斯突然叫住了我。“我很抱歉,卓爾更,我的計劃出了些差錯,現在我回送你走,我和你之間定下的契約不變,我會盡力向至高之空請求的。抱歉了。”我被死神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了,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等一下,奈斯,你這是什麽意思,發生了什麽。”不行,我不能就這麽糊裏糊塗的被拋棄,有些事我一定得弄明白。“對不起,其實我早就看出你對我的懷疑了,但我心中的仇恨早已將我的理智焚燒待盡,對於利用你這件事,我沒有辦法補償你,但現在我真的沒有時間了,你得走了。”(神語)“傳送術。”“喂,等等,奈斯,你不能…這樣~”我愣愣的看著漸漸消失的傳送門。死神,奈斯,這就是你的決定嗎?選擇自己獨自去麵對敵人,那麽我在這當中算些什麽?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唯一見過的智慧生物,你或許是一個欺騙了我的神,但我不得不承認,如果沒遇見你,我或許會在恐慌和自我沉淪中漸漸的真正死去。關於這點,我必須感謝你。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無論是欺騙還是背叛,為什麽要在做了這些事之後還要救下我。你這樣子,讓我怎麽恨你。我感覺頭很痛,或許我該好好睡一覺了。身下,是沙地嗎?真軟啊。
'嗯,好溫暖的感覺,就是有些刺眼。'我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啊,奈斯,你把光線弄這麽亮幹什…麽。”我突然想起來,死神已經拋棄我了。想到這,胸腔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也很想哭。'嗯!這是什麽'我注意到我的手真在發光。'契約已執行。死神的庇護,時限100年。自大陸生靈通用計時曆-白蘭曆3853年起,至白蘭曆3953年終。'一陣毫無波動的響聲在我的腦海裏響起。'你是誰這些是什麽'我在意識中大聲的詢問那個聲音,但它沒有回應我。'求求你,回答我,這隻是一個玩笑,對嗎?回答我啊,求你了。回答我!'“回答我--”到最後,我已經喊了出來,但那個聲音再沒有出現。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徒勞,他不在了,死神終於遇見了自己的死亡,他的預感成真了。抹掉了不知什麽時候流出的淚水,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它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我輕輕的撫摸著襯衫上一塊淡huáng sè的印記,這是死神之前使用法術點火時不小心留下的。“奈斯,謝謝你,是你讓我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即使是神,也有消亡的一天。抱歉,這次該輪到我說這句話了,我不能親自埋葬你了,但我會完成你的遺誌,那個給你帶來死亡的人,或是其它什麽,我會加倍奉還。”
夜幕籠罩下的沙漠,少年在緩緩前行,他緊握的雙手散發出淡淡的白光。'至高之空麽,你能做到麽'卓爾更看了看天空,繼續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