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四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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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殿的chéng rén禮風波已然是過了幾天,這幾日,秦城在古月和醫館的精心調理下,恢複了體力,隻不過卻沒有以往那般神采飛揚,眼神之中盡是落寞的神情,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難道真的是天命嗎?

    秦城站在自己的小院內,雙眼惘然的看著天空,許久,才徐徐地低語道:“難道,我秦城真的從此淪為普通人了嗎?”

    “父親,不能修煉,我如何去救我的父親!”

    “月月,你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告而別!”

    他真的是想不通,這一年之間自己的地位,自己和月月廝守的一年,就這樣化為了雲煙。

    白雪漸漸地覆上了秦城的頭頂,就這樣,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任由風雪凜冽。

    三日後

    秦城已是無奈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被古月安排去打理秦家的藥圃,古月生怕自己的孩兒受什麽打擊,便直接安排他到秦可可那裏一同打理產業。

    在穿過了幾個街區之後,秦城忽地停下了腳步,自嘲地笑了笑道:“看來以前真是過於招搖了!”

    隻要在林源城中,無論秦城走到哪裏,背後總會有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股流言蜚語甚至連三歲的孩童都是略知一二。

    秦城望著這街道上繁榮的景象,心裏也是唏噓不已,自己已經不是悟靈者了,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民眾,盡管憑借家族的關係,還算優越,但這也隻是局限在平民階層。相比來說,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他毫無疑問的站在了社會的最底層,原來最耀眼的光芒匆匆劃過,令他自己都是有些目不暇接。

    “這不是秦家公子嗎?全族人一起跟他來開靈竅,結果沒開出來,哈哈”一名路人嘲笑的說道。

    旁邊的一位附和道:“這還不行呢,據說這一直被稱作天才的少年還打敗沈軍,估計呀,以他這種實力,應該也是吹牛皮的吧1”

    “吹牛皮,其實也就是他們自視太高了,站的越高,摔的越狠呀。”

    “就是不知道這司徒家小妮子讓誰享用了!”

    路上的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紛紛。

    秦城聽在耳中,自嘲地笑了笑,想想自己,真是站得高,摔得狠,那時候自己卻實有些驕傲了。

    不知不覺的已然來到了藥圃的小屋。遠遠地便看見了踏著小碎步而來的秦可可,秦城看到可可的臉上閃現著異樣的神色,便開口詢問道:“可可,發生什麽事情了!”

    秦可可喘著粗氣,一手叉腰,一手揪著衣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哥,你怎麽來了?你回去吧!這裏沒什麽事情!”

    “說吧,你還騙的了哥哥嗎?”秦城在可可說話時,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手在擺動衣角,他知道這是mèi mèi撒謊下意識的習慣性動作。

    “哥,你就聽我一次,回去吧!”可可拉著秦城的袖子不停地搖擺著,還一邊撒嬌似的看著秦城。但是這掩蓋不了秦城對mèi mèi了解。這分明是有大事情發生。

    所以秦城板起臉,嚴肅地說道:“你不說,我自己去了!”說罷,也不管可可如何拉扯她,便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哥,你站那裏,是、是、是那個司徒杉月來了,說管你要她的環佩!”可可還是沒有拗過秦城,便急忙出口道。

    秦城在聽到司徒杉月這四個字時,身體頓時一僵,臉色一沉,終於回來了嗎?

    這個時候,秦城多半是知道的,在自己未開出靈竅後,這月月便一句話,一麵都沒見,就返回到了風火城,不管是處於什麽原因,結果肯定是壞地方麵。

    自己如今淪為普通人,又有何種實力去配擁有如此佳人,隻是這一年的朝夕廝守讓他是在是有些難以接受!想想曾經在一起說話的那些情話,想想那些在一起的甜蜜,秦城就不由得心中一陣絞痛。

    “哎,該來的總會來,走吧!mèi mèi,我們一起去看看!”秦城十分落寞的說道。

    穿過幾片花圃之後,在見到那熟悉的背影之後,秦城的身體就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後,才極其艱難的開口道:“月月,你回來了?”

    聲音不大,但是身為靈師的司徒杉月卻是足能聽到,所以在秦城話音剛落之際,司徒杉月就回過了頭,隻不過她現在的雙手挽著卻是另一個男人!

    被司徒杉月挽著的男人在她回頭的時候,也是將頭扭了過來。司徒杉月又愛白衣,那男人竟然此時同樣身披一件白袍,二人手臂相挽,在這寒鄲之地,儼然成為了這天地間一副美麗的風景畫,良才女貌!

    這男人生得眉清目秀,一副俊朗的外表,身材修長,比秦城都得高過一頭之高,一身白袍之上有著一圈白狐皮毛,襯托得整個人越發的高貴,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而此刻,他昂揚著頭顱,眼神略微向下地看著秦城,陰柔地說道:“你叫秦城?”

    “嗯,你是何人?”秦城強裝鎮定道。

    “我乃三王殿,鷹王吳越!”

    “三王殿!”秦城的腳步向後略微地退後了一步,如果說風火城五大家是目前中元帝國的龐大家族的話,那這三王殿卻是當之無愧的主宰之一!三王的實力均為八門靈王,這還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三王殿的背後是輝日帝國。也是以後秦城營救父親,第一個必須清除的爪牙!

    沒想到,在今日,居然在這裏以這種方式遇見了。

    秦城看著那挽著吳越的司徒杉月,嘴角揚起一抹苦澀,聲音沙啞地說道:“月月,你這是?”

    “秦城,我們的婚約本就是你開不開得出靈竅,真沒想到,你那麽廢物,白白浪費了一個蝕日精華!”司徒杉月麵露厭惡地說道。

    秦城的雙腳再次退後了一步,身體略微有些顫抖,一旁的可可見狀急忙上前扶住秦城,說道:“哥,沒事吧!”

    “沒、沒事!”秦城的眼神之中浮現一股痛苦的神色之後,沉吟了片刻後,旋即抬頭開口道:“難道我們曾經的那些都是假的嘛?”

    司徒杉月聽到秦城的話後,嗤笑一聲,說道:“如果你開出靈竅,自然就是真的咯!我也是真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失算了!”

    “唉。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看來我秦城是眼瞎了!”秦城的語氣之中有些惱怒,但更多的是無奈和自嘲,誰讓自己如今是這般田地。

    “哼,別自以為是了好嗎?要不是你拿了蝕日精華,我會跟你,做夢吧!這個世界上永遠是強者為尊,沒有實力,什麽狗屁愛情,有什麽用!吳越不同,以他的實力,將來能幫助我突破成王,甚至成皇,你能嗎?”司徒杉月語氣譏諷的說道。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好似他跟秦城根本就沒有任何瓜葛的意思。

    “呸!你這女人!你也配我哥,拿著你的東西,趕緊走人!”秦可可聽到司徒杉月的話後,便生氣地呸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

    “吳哥,你瞧他們!”司徒杉月,一跺腳,扭向頭看向身旁的吳越,撒嬌道。

    那吳越伸出手在那司徒杉月的翹**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嘴角一揚,邪邪地笑道:“我的女人,怎麽能讓人欺辱呢!”

    隻見吳越連看都沒看秦城一眼,便開口說道:“跪下,饒你一家不死!”

    秦城看到司徒杉月如此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是痛苦不堪,眼神渙散地看著他們,絲毫也沒有聽進去吳越的話,這一年多的時間,秦城自問對司徒杉月當真是動了真的感情!所以今日在知曉原來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之後,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接受!

    “不知鷹王大駕光臨,古月未曾相迎,有失禮數!還望海涵!”在秦城愣神之際,一股香風拂過,古月便擋在了秦城身前,對著麵前的鷹王略一施禮道。

    吳越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古月,心中訝異了一聲,這女人雖然不如這司徒妖嬈,但勝在有著一股成熟的韻味,有一點味道。要是弄到我的寢宮,那滋味

    所以旋即立馬麵色和善的笑道:“哈哈,無妨無妨!不知道這位姐姐可否到在下的寢宮一敘啊!”

    這一席話惹得在場的眾人都是臉色一翻,這鷹王還是個風流的主兒啊!沒想到連這古家主都是看上了。

    一旁的司徒杉月俏臉微變,不過也未曾多說什麽,她對於來說隻是一個交換,她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實力,而吳越要的隻是他的身體而已。

    古月聽到話後,臉上一陣愕然,她也沒有想到這鷹王吳越竟然是個登徒子!還未待古月開口,那在古月身後的秦可可便跳了出來,麵露怒色的說道:“你這個色胚,偽娘!我的便宜你也敢占!”

    那吳越聽到秦可可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幻,眼睛微眯,咬著牙齒說道:“我平生最恨別人說我偽娘!去死吧!”

    隻見那吳越的手上忽然湧出一團白色的脈力,輕飄飄地湧向可可,沒有招式,沒有狂風亂舞的花哨。但是單是這輕輕一掌,便讓古月脈焰,靈環全開,全身作出了最強的防禦姿態。

    “砰!”

    古月的身體猶如斷線風箏一般,徑直地撞向了一顆巨樹,那巨樹頃刻間就化為了兩段,古月一口鮮血湧出,麵露無奈地衝著秦城作了一個忍耐的手勢,也沒有多說什麽,而秦可可在這巨力之下,直接昏了過去。

    秦城雖然看見了母親的警示但是自己身為男人,mèi mèi,母親,接連在自己麵前受辱,孰不可忍!於是乎,便憤怒的向前跑去,並伸出雙拳,向吳越揮去,同時咆哮道:“吳越,我跟你拚了!”

    “哈!拚了!”吳越聽到這話後,竟然笑的一踏糊塗,好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直接捂著肚子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身旁的司徒杉月也是咯咯的陪笑著。

    還未等到秦城跑出兩步,吳越便抬頭看向他,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向著秦城籠罩而去,麵露張狂的說道:“就憑你?”

    待得威壓臨身後,前衝的秦城,直接被壓倒在地,雙腿跪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撐住身體,不讓自己趴下,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

    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差距嗎,秦城心中念道,自己真是太弱小了。恨得自己雙拳緊緊的握住地上的白雪和泥土,攥的是嘎吱作響。

    “本來我還打算讓你母親如我後宮,沒想到你這mèi mèi居然不知死活,看來今日隻有讓你全家一同消失了!”吳越站在秦城的身前,蔑視的說道。

    秦城聽到這話之後,心裏頓時變得一片沉靜,沒有悲痛,沒有了自嘲,這一語就好像點醒了夢中人一樣,自己還有父母,還有mèi mèi,怎可能因為一個女人這般!真是禽獸啊。

    電光火石之間,秦城拚命的思索破局之策,就在吳越要剛要伸手攻擊的時候。秦城使出全身的力氣,說道:“等等!”

    “嗯?”吳越疑惑地停頓了一下,他還真像聽聽這麵前的螻蟻向說些什麽,向他這種身居高位的人,生活對於他來說,除了女人,還真沒有什麽樂子。眼前找樂子的大好機會,他又豈能放過。

    “不知鷹王閣下,在下有一賭約,可敢接下!”秦城沙啞地說道。

    “哦?說給本王聽聽!”

    “閣下放我家一條生路,四年為約,四年之後的今日,我登三王殿與您決鬥,贏了,這筆恩怨一筆勾銷,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有意思,不過,你那mèi mèi,我要帶走!”吳越色眯眯地看著地上昏倒的秦可可說道。

    “不”

    還未待秦城張口說什麽,那吳越繼續有道:“放心,我不會動他分毫,四年後我會在你的麵前,享用我的這母女戰利品!桀桀桀!”吳越的眼睛再次投向了不遠處的古月,怪笑著。

    司徒杉月看著麵前色**上頭的吳越,臉頰上閃過一絲後悔的神情,當然誰也未曾察覺。

    “就這樣吧!本王還有事!走了!”不待秦城反應,便左手摟著司徒杉月,右手抱著秦可可緩緩地化為了一團光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其實不是秦城沒有反對,而是在剛才吳越直接用脈力封閉秦城了嗓音。以至於到吳越走後,秦城的話,才傳了出來,在這藥圃之中,回響不絕!

    “吳越,三王殿,我會讓你們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秦城站起身子,目光深邃地看著吳越,司徒消失的地方,咬著牙齒,低沉地說道:“司徒杉月,吳越,你們等著!mèi mèi,哥哥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