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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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晚,“慶峰叔,爺爺走了,言權又沒人陪了;”

    “權兒,爺爺身體不適,別不高興,慶峰叔陪你去外麵放煙花,笑笑;”

    “我想等爺爺一起,一起看漂亮的煙花;”

    “我們先放一半,剩下的一起和爺爺放,如何?”

    “嗯,好的,我去拿煙花;”

    望著言權興高采烈的樣子,“這孩子,剛才還垂頭喪氣的,這麽快就變臉了,真心蠻好哄的;”慶峰淡淡的笑了;“希望現在的危機能盡快過去;”

    言權拿著煙花,和慶峰在言宮花園裏燃放起來,煙花竄上天空,照亮了大地;

    與此同時,白先源正和白亦行在寢宮內商談;

    “父皇,聽說你身體不適,臥床了整整一天,現在如何?”

    “不礙事,坐;”

    “那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要孩兒去辦?”

    “沒什麽,今天就我們父子兩人,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嗯,亦行先替言宣謝謝父皇成全;”

    “什麽話,我是爺爺,手心手背都是肉,在能權衡的情況下,我會盡量作到公平,皇族內亂是大忌,我懂,你應該也懂;”

    “父皇的顧及我懂,我也擔心,對了,昨天和湘峰一起喝酒時,我發現他居然知道藍氏皇族的力量和聖物已在言權體內;”

    “什麽,糟了,這樣他們會更想要控製言權;”

    “我派人監視了湘峰,發現他們來的遠不止30人,還有不少侍衛在暗中跟隨;”

    “湘峰想作什麽?你怎麽想?”

    “湘峰應該是想在言權還小,什麽都不太懂的時候控製他,讓他長大後聽命於他;言宣自幼和湘峰感情很好,如果能再控製言權,那左氏宗族的未來可保無憂;”

    “白氏皇族的未來呢?”

    “父皇,我不認為湘峰有叛逆之心,但是言權,隻能在皇族長大和受教;”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我可以體諒並設法給言宣補償,甚至限製言權發展,但他的成長必須在皇族,……不好,有人觸動了言宮的封閉結界;”

    “族長,言宮設置了封閉結界,我們剛才觸動了並引起了警報,現在馬上撤吧;”

    左湘峰略微思索了下,“不,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準備強攻;”

    “慶峰叔,這是什麽聲音?”正在燃放煙花的言權聽到了外麵的異響;

    “權兒,我去看一下,你別亂跑;”慶峰轉身走向花園外,好奇心驅使言權跟在了慶峰後麵;

    “住手,湘峰;”白亦行和白先源趕到了言宮外;

    “皇上,亦行,你們來得很快;”左湘峰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示意手下繼續用靈力強攻;

    白先源出手攔下了進攻的力量,擋在了左湘峰前麵;“你要的,我都給了,為什麽還要這樣?”

    “爺爺、舅舅?”白言宣也帶著皇宮侍衛趕到,“出什麽事了?你們在作什麽?”

    左湘峰沒有回應言宣,直視著白先源;“是,現在是這樣,可是這個孩子長大了呢?以他的力量,足以隨時收回一切,到時候左氏族人,還有你言宣,會有什麽樣的結果?皇室權力的鬥爭是何等的殘酷,不用我多說;這孩子,我不會也不敢傷害,但是我要帶走;”

    皇宮侍衛將左湘峰一行人圍住,雙方侍衛打了起來;左湘峰徑直走向言宮,白先源攔住了他,兩個人你來我往纏鬥了起來;

    “慶峰叔,你看,這是什麽?咦,好多人呀,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多人?”言權和慶峰聞聲趕了過來;

    慶峰看到這混戰的架式,臉色一沉,“爺爺,慶峰叔,你看,那是爺爺;”言權發現了正和左湘峰纏鬥的白先源;“爺爺,爺爺,你們在作什麽?”言權想衝向前,卻被慶峰阻擋了,無法靠近;

    結界外麵的人看不到也聽不到,沒有人發現他們爭奪的焦點,這個孩子居然離他們這麽近;

    “言宣,快把湘峰和爺爺隔開;”白亦行向愣住的白言宣喊到;

    白言宣回過神來,他硬生生的切到左湘峰和白先源的中間,在他的印象中,爺爺本身法力高強又有皇族力量和衛戒護體,在切入的過程中,為了避免左湘峰受傷,他向爺爺的那邊揮了一劍,想將白先源震退一點,然而,這一劍卻穿透了白先源的胸膛;

    “爺爺,”在結界內的言權大叫起來,他看著血從劍口中湧出,白洗源慢慢的倒下去,他想衝上前去,卻被慶峰死死的按住;

    慶峰緩緩的跪下,向白洗源磕了一個頭,眼淚從眼眶中湧出,他轉身夾著言權大步離開;

    “為什麽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傷害爺爺?我要救爺爺,放開我!”

    “言權,記得,一定要記得眼前這一幕,要為你爺爺報仇,但現在必須離開,你不能再有事;”慶峰按照部署好的那樣,準備撤離皇宮;

    “你帶言權從密道走,結界被攻破後,我會將他們引向北邊,快走!”嬸嬸對慶峰說;

    “嬸嬸,不要離開我,不要,爺爺已經回不來了,嬸嬸;”

    “言權,以後要聽慶峰的話,嬸嬸會和爺爺一齊在天上看著你;”

    “我不要,不要,……嗯;”慶峰從背後將言權打暈,“保重;”

    慶峰夾起言權,跳進密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這廂,侍衛們仍舊在亂戰中,白亦行、白言宣、左湘峰卻全部都愣在當場;

    “不,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白言宣扶著白先源的身體,慢慢地倒在草坪上,血從傷口中湧出,濺了言宣一身;

    “父親!”白亦行衝了過來,一把推開白言宣;

    “記得我們談的;”白先源轉過頭,望著崩潰的言宣;“爺爺不怪你,你一直是爺爺的驕傲,記得言權是你弟弟,……”白先源閉上了雙眼;

    “不,爺爺!不要再打了,都停手,停手;”

    “全都停下來!”左湘峰也緩過神來,大聲叫喊到;

    混戰終於停了下來,白亦行、白言宣、左湘峰齊齊地跪在白先源的遺體前,有悔、有憾、有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