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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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寒瀟笛去了人跡罕至的深山,一個人靜靜地在深山裏閉關靜修,隻有亞殊知道他的去向;
獨自在深山,一切繁雜的事情均被隔絕,隻剩下小笛、血劍和大自然;小笛感受到血劍力量的暗湧,觸摸到大自然其它生命的脈搏,兩者的節奏交匯成一場澎湃大氣的音樂會,他就是這場音樂會的指揮,他需要順勢引導這股力量,這股力量極其強大,可以毀天滅地,但是當它殺死其它生命體的瞬間,大自然的脈搏會產生劇烈變動,血劍的暗湧會興奮繼而產生波動,他的指揮必然及時調整,調整錯誤或不及時都將反噬自身;血劍和周圍其它生命體一旦產生聯動,是極其興奮的,就算你已被它的力量反噬,它也不會停下來,除非你用自己的鮮血讓它冷靜,歸於平靜;
反複溝通了幾次,寒瀟笛嚴重受傷,他感覺這不是在練功,像是在自殺,還好,他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否則功沒練成,命先沒了;
“一切都要慢慢來,你有點太急了;”亞殊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站在他身後;
“您來了,以後來了還是站在我身前吧,免得我不知道,誤傷了你;”寒瀟笛轉過身,不好意思地笑笑,“第一次見人練功練得自己全身是傷吧;”
“就算我站在你身前,你看到了,血劍的力量你能控得住嗎?要傷站哪都會傷到;”亞殊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來;”
“我一直順著它的力量走,練習劍招也是如此,一開始還能控製,血劍的力量噴湧而出,但節奏一旦變了,立馬脫離我的掌控,它不斷地殺傷周圍的生命,每一次的傷亡又帶來節奏的變化,我根本就跟不上變化,隻有跟著受傷的份,還好,沒留下什麽血跡,血都被它吸走了,真心對不起周圍和我一齊受傷的花花草草,連點養分都沒給人家留;”
“到深山裏閉關看來是正確的,你已找到了血劍和外界的某種聯係,不錯,很有成績,慢慢地體會它的每一次變化,試嚐總結規律;”
“它每一次殺傷的生命不一樣,變化也不一樣;”小笛輕輕地搖了搖頭;
“讓血龍和你一起練,一起感受,也許會有所幫助;”
“我隻是血奴,小血龍根本沒必要聽命於我;”
“我和它說,讓它過來;”
寒瀟笛略微思索了下:“還是不要了,它和晴兒在一起,我放心;”
亞殊歎了口氣,淡淡地說“其實我們一開始不反對你和晴兒在一起,畢竟她開心;”
“是因為我一次次的小算計,你們才決定分開我們?”
“不是,沒點想法,沒有點抱負的男人不會是好男人,以後也很難保護得了晴兒;是因為你是血奴,剛開始我們還是有僥幸心理的,希望不是你,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血劍的變化越來越明顯,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專心練功;”
小笛歎了口氣,說:“你覺得我現在還練得下去嗎?讓這一身的傷先恢複恢複吧;”
“我還能為你做點什麽嗎?”
“下次多帶點傷藥吧,各式各樣的,都多來點,我對血劍沒有任何預期;”
“嗯,好的;”亞殊轉身離開;
寒瀟笛將血劍放在腿上,靜靜的凝視著它,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已經失去晴兒了,我很痛,比你給我造成的傷痛一萬倍。
小笛用手撫摸著血劍,感受它孕育的能量,用身體感受周圍大自然的生命節奏,緩緩地將自己融入其中,和它們產生共振,不再去指揮和引導;
一晃半年多過去了,寒瀟笛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血劍的每次變化,雖說還不能掌控它,但是減少了對自身的傷害;
在遙遠的宇化星際,一名藍氏皇族的特使前來拜見白亦行;
“特使,您請坐;”
“您好,太上皇,我前來拜見您和皇上白言權,請問白言權皇上在嗎?我們給他帶了份禮物;”
“哦,皇上現在主要是練功,不太過問朝政,我能代為轉送嗎?”
“是這樣的,白言權皇上這些年主要是在修煉白氏皇族的功夫,可是這不夠,他無法發揮藍氏皇族的祖傳力量,聖物心鏡的能量更無從借用,所以,我們想確認他什麽時候能去藍氏皇族,小住一段時間;這份禮物是我們的修煉心法,希望他可以先打些基本功;”
終於還是來了,白亦行心裏歎了一口氣,“是這樣的,言權已經繼承皇位,盡管他暫時還不理朝政,可是身份在這,不太方便在他國皇族處居住;敢問藍言疑公主是否可以移駕,來我們白氏皇宮小住段時間?”
特使麵露難色,“公主最近身體不適,不方便遠行;”
“是這樣呀,特使能先把禮物留下,我讓言權先修煉著,如果公主不方便,敢請貴國派其他人前來教授可好?”
“我回去請示下,禮物在此,煩請太上皇轉送,謝謝!告退。”
白亦行站起來相送,看著特使遠離;“去把言宣找來;”他吩咐屬下;
“父親,您找我?”言宣匆匆趕來;
“藍氏皇族來人了,請言權去學習;那個‘言權’功夫練得如何?”
“非常不錯,孩兒調動了一切資料,並一直派人緊盯著他練,沒有半分放鬆,已經是一名高手中的高手了;”
“去找左湘峰,讓他打探下藍氏皇族最近的動靜;”
“找舅舅,我們好久沒聯係了,他能打探的到?”
“當年,他能打探出藍氏皇族的東西已經在言權身上了,就說明他有門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是有責任的,這是他該作的;”
“好的,我馬上聯係舅舅;”言宣停頓了下,接著說道:“父親,當年舅舅不是故意的,這些年你連母親都不理,是否有點……母親什麽都不知道,我大婚那日,她喝醉了,一直追問我她是否有什麽地方作的不好,惹您生氣了,你為什麽對她如此冰冷,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白亦行轉過身去,“你先去忙吧,我知道了;”言宣退下;
湘媛呀湘媛,你知道嗎?我一麵對你就想了父親,父親好像在笑著對我說,亦行,不怪你,不怪你;我心裏好難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