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前因後果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這段因果，既然如此你該為踏上征途而準備了，你的時間可沒有多少了。”

    

    就在絕世打坐休養生息，準備回到真實世界之時，一道非常沙啞的聲音自他的腦海中響起，這聲音遍布滄桑感，卻又十分的溫和，讓人覺得有種很溫暖的感覺，哪怕是堅如金鐵，都會在霎那間酥翻了天。

    

    絕世心靈世界的小人微微一笑，睜開了眼眸，徐徐地說道：“你來了，當我看完這些我所謂的前世的記憶之時，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你這老不死的搞得鬼。”已經全部明白了上一世的因果的他，十分明白這個聲音是何許人也。

    

    “嗬嗬。”

    

    被絕世稱為老不死的存在也是笑了笑，而後才緩緩說道：“這棋盤太大了，大到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遠不止表麵上的那麽簡單，你說，我們是局中人，還是下棋者呢？”

    

    “即便是棋子，隻要往上爬，也有逆翻下棋者的機會。”忽然的，絕世雙目一凝，整個屬於他的心靈世界，爆發出一股足以凍爆人不償命的恐怖寒氣，良久，絕世十分冷漠地說道：“若不是你在最後關頭摻了一腳進來，破壞了我的計劃，導致皇劍跌落了大千紀元裏，而我的兵書也被那女人壓製住，如果不是你這老東西搞鬼的話，我早就屠滅了他們，結束了我人族五個時代以來的血與恨！”

    

    不知隱居在何處的老不死沉默了，整個心靈世界安靜了下來，絕世冷笑地看著前方，似乎要把某人給揪出來一樣，過了良久，絕世又繼續開口，道：“你可不要忘了，你究竟站在哪個立場，你也是人！但是你這種行為，卻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一個打著人族先賢旗號，但其實是一個賣國求榮的反骨仔！！！”

    

    “嘿，你可知，這五個時代如此之多的紀元以來，我們的族人有多少是被他們活生生吞噬的嗎？當成血食，一口一個！”

    

    “我還是我啊，我的道心一直未變啊！老朋友！”

    

    終於，在絕世的嚴刑逼供之下，那藏匿在暗中的老不死歎了一口氣，徐徐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六道的身上有什麽東西，一旦逼得他動用到那件東西，那大家都得玩完，不光是你我要掛彩，還有著生活在這一個紀元當中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生靈都得滅絕 到時候你我就是人族的萬古罪人！”

    

    絕世的目光跳動了一下，看著心靈世界的這一片淨土，沉默不語，對於前者所說的這點也不反駁，因為他知道這確實是事實，即便是強如這老不死這樣的存在，也是十分忌憚他自己口中的六道那一件重器，事實上，若真是知道那件東西的人，沒有不忌憚的，但同時，所有人也想將之掌握在手中。

    

    對於那件重器，即便是如今已經融合了上一世記憶的絕世也僅僅是略懂一二而已，據說那是一件自太古之前的紀元流傳下來的凶物，一旦使用那會將一切都全部毀滅，生靈、大地，一個紀元裏的文明世界將通通覆滅，包括使用者本人也難逃死亡的下場！至於到底是如何絕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毋庸置疑的一點是，那件重器是真的存在，絕不是吪人的！

    

    “我當時都說了讓你壓製修為，隱藏在幕後積累實力，別讓他們注意到你這個新的威脅出現，如果那時候你肯聽我的話，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幾個紀元，還有再加上我手中握著的實力，那我們就將會有五成以上的機會能和他們搏上一場！”絕世的腦海裏，又繼續傳來老不死的聲音。

    

    “哼，猥瑣發育嗎？雖然這一向是我的作風，但我知道當時你想讓我幹什麽，你不就是想讓我進大千紀元裏幫你拿那一件東西嗎？”絕世眸子一凝，冷哼一聲，道：“恐怕還是要讓你再失望一次了，我是不會去幫你搶那件東西的，以前不會，現如今更加不會，況且，要屠滅他們的最好的時機不是在我身上，而是在太古時代人皇證道之時……”

    

    說到此處，絕世忽然沉默了起來，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什麽東西看穿一般。

    

    一直到過了差不多有一柱香的時間之後，絕世才繼續說道：“你的身體裏流淌著是人族的血液，骨頭也是人族的戰骨。不可否認你確實是為了人族而鞠躬盡瘁，五個時代以來你都是為了這片神州之上的人族而活，但這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你這僅僅是在贖罪而已！”

    

    “我知道，因為我的過錯，這才導致了這一係列的因果，唉。”老不死苦歎，這一聲歎息裏包含著太多寓意，絕世從中察覺到了苦澀、惋惜…………

    

    唉！

    

    苦歎一聲，絕世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往事已定，不可再有逆轉的機會了，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後麵的路上麵了，你借助時空長河的力量強行將這個紀元又推回一千年，會付出怎麽樣的代價？”

    

    “命運的軌跡是注定的，不可逆轉，但卻可以稍微的幹涉一下，為了能成功逆轉時空長河，我的輪回之力已經見底，我必須陷入沉眠當中。可以確定的是，三百年之內他們絕不會發現任何貓膩。”那老不死緩緩說道，他的聲音無比自信：“所以，你必須抓緊時間，爭取在一百年之內登臨絕巔，這樣我們的底氣也更加大了一點，別再向以前一般正事不做，一天到晚就知道勾搭良家婦女……”

    

    “三百年嗎？足夠了。”絕世聳了聳肩，轉頭向那些魁麗的畫麵看去，望著那道，就似乎是近在眼前的倩影，他的心頭猛地跳動了一下。

    

    一千年，夢一場，前世今生，都有你伴身旁，多少歲月長歌，與你騰雲遊山河，共飲可天樂酒，共賞日出黑晝，一切都已不可追悔……

    

    “你說，生於這種世代，是該因為對手太過強大而感到絕望，還是應該覺得興奮而去戰呢？”良久，絕世緩緩說道。

    

    對於前者的問題，隻聽老不死的徐徐地說道：“你的意誌有點動搖了，隻要心定，哪怕我們如今身處的是一艘破爛不堪的小船，亦能在風雨中揚帆起航，風雨無阻！命運讓我等生於這個炮火連天的時代，那就要做好承受這一係列的因與果的準備。”

    

    “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正義，遑論就以我人族與百族、使徒紀元以及大次元的恩怨來說，我們守護著神州是有我們的責任與道義，而他們是為了生存，若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來說，這也是他們的正義…………”

    

    “繁華大世，道心無上，唔為主宰……”絕世呢喃自語了一句，而後沉默了下來，不再說話，一雙眸子裏的光芒褪去，在其瞳孔深處露出著一抹堅定之色。

    

    直到了許久之後，老不死的又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話說，這一世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成功？”

    

    一絲輪回偉力從亙古時空中並進射來，不知跨越了多少紀元，多少世界，瞬間就出現在了絕世的心靈世界中，屏蔽了世間的所有一切，任何人都不得窺視半分。這是超脫萬道萬法的無上意誌，他們所謀之事，絕計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這一戰必須要取得壓倒性的勝利，絕不可讓六道有任何動用那件重器的機會，最好就是先將那個女人和蒼天還有哪位存在從這個紀元隔絕出去，然後集中火力滅掉六道，否則即便我們能夠戰勝他們，也不過是玉石俱焚而已，哪樣的勝利並無用。”絕世瞥了一眼那一絲輪回意誌，正色道。

    

    老不死的聲音遲疑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可不太好辦，準確來說，這太過困難了，除非…………你！！！”

    

    “不錯，難是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事在人為，就好比說，你見到了一個非常之美麗的姑娘，而且很是喜歡她，但你卻不敢去搭訕，那你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但若你提起勇氣去問的話，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至少五五開的機會能成功！”絕世目光一鼎，徐徐地說道：“況且，我又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六道，這一世該輪到那份禮物出現了，雖然是還沒有全部成功的半成品，但也勉強足夠了，那件東西一出世，即便是六道他們也得受我壓製，若是再加上皇劍，你說這還可不可行呢？”

    

    恩！

    

    最終，那隱藏在黑暗中的老不死似是點了點頭，“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過依我看來你還是去一趟大千紀元拿那件東西好一點，那樣比較穩妥…………”

    

    “夠了！！！”

    

    絕世的小人黑袍輕揚，三千墨黑色發絲獵獵，冷冷開口打斷了前者的話，冷漠的眸子並發出來懾人的寒光，混沌氣機在他身上縈繞，整個心靈世界猛然震動了一下，前者一提及那件東西，已經知道了上一世種種的絕世立馬憤怒起來，對於他來說，那件東西誰都不可以動！

    

    而後，絕世緩緩閉上了讓人心悸的雙眸，道：“那件東西是禁忌，誰都不可能觸碰的禁忌，你的意誌駕馭不了它，即便是我也駕馭不了，單單其代價我們就負不起，也不可能任由你胡來，當年人皇已經付出極大代價才將那件東西封印起來，可以說，人皇逝去都是由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把那東西帶回來的話人皇會死？那女人會出現在這？六道會從大千紀元裏殺出來？蒼天會誕生意識？那個存在還能有機會與諸天並列？你可別再手賤自誤了，輪回，或者我該叫你魂帝！！！”

    

    輪回是道，超越萬道的無上道法，敢以輪回為名，定然承受冥冥中的因果。

    

    魂帝，太古時代第四位誕生的大帝，與界王天帝、仁女帝同一個時代的強者！在他的年代，異界百族已經入侵神州，魂帝應運而生，踏著屍山屍海登帝位，據古老的手劄上記載而言，魂帝的一手控魂決奴役萬千強者的神魂、心靈，被他奴役的人不畏死亡，沒有情感，隻聽從魂帝的命令。為他去戰，為他擋刀，為他洗內褲，在哪個時代，魂帝一出，必是成千上萬的強者跟隨，即便是強如百族也對魂帝極為忌憚！

    

    不過，曾有小道消息傳言，魂帝為了尋找屠滅百族之法，進入了第二個世界，之後便再未回來，太古至今，也不知道過了多少萬年，說不定魂帝早就已經掛彩，化成一堆黃土死人沙了，但如今！！！

    

    “往事已是成煙成風，魂帝在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經收皮了，而現在跟你說話的，是輪回！”心靈世界中，再次傳來老不死古樸不驚的聲音。

    

    絕世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執掌天地輪回，蒼天的手段已經被你完全掌握了。好了，別在這個話題上爭吵了，總而言之，這一世我還在，你最好打消念頭，別在打那件東西的注意，不然，翻臉，否則的話，你現在也可以直接幹掉我，反正老子現在也幹不過你。”

    

    “好吧！這一世我暫且再相信你一次，你最好成功給我看，若你敗了，那我立即發動戰戈，不是六道動用那件東西，那就是我來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即便打到底蘊耗盡，我也要一戰到底！”

    

    此刻，那老不死的存在也選擇了妥協，畢竟若是放絕世去戰到盡頭，再加上他們所擁有呃呃雄厚底蘊，那說不定還有著一絲勝利的希望，而若真的動用他口中所說的那件東西的話，那確實可以將敵人屠滅，但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還會引發一係列大恐怖的嚴重後果，說不定到最後，沒有再可以壓製的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即便是老不死這樣的存在，也並不是很想要動用。

    

    畢竟，太古時代那血淋淋的教訓，還一直印刻在老不死的心裏麵，即便過了千百萬年，也不能忘懷！

    

    最終，絕世歎息，道：“若真有那麽一天，也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