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看看尋夜的腳，扁嘴道：“不能。”

    玉鎖想了想，問道：“我們是去寧波嗎？”

    “不，去你和夏雨荷的墓地”原本閉目假寐的尋夜重新張開了眼睛，“土葬講究入土為安，人若要化鬼，必然是斷氣彌留，未曾下葬之時，有冤仇心或嗔心重的魂魄會遁入鬼道，否則魂魄被黑白無常勾走帶入地府輪回，而據你所說，你們是在墓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變成了鬼，這不合常理。死人下葬再化鬼的，實屬少見。”

    “小姐她在墓裏的時候還好好的，不會……不會變成厲鬼……”玉鎖怯生生地說道：“直到我們被人盜墓帶了出來，小姐才慢慢地變了。”

    尋夜揉著太陽穴，道：“外麵的陰氣有點重，也許是感染了滯留人間冤魂的怨氣，所以才發作了。”

    “小夜，要不你再去休息一會？！”紅姑看著尋夜略顯蒼白的臉色，心裏有些擔憂，“女孩子睡眠不足，血氣會削弱，我看你這模樣肯定是最近晚上做夢做多了，不然早上也不會暈倒。”

    尋夜耳根子一熱，警告地瞪了紅姑一眼。

    “別瞪我，我說的是實話。”紅姑聳聳肩，說道：“這幾天我好好的給你補一補，免得你出門勞累。”

    “嗯，我以前覺得身子最近發虛，你給我燉點補血的。”尋夜說著，看向玉鎖，“我要把你的骨骸遷出，這樣有利於你的修煉。”

    “一切任憑天師做主。”玉鎖福身拜倒。

    “行了，天師天師的叫，多別扭啊。”紅姑不耐煩地扇著手帕，“跟我一起，叫小夜吧，也不生分，夠親切。”

    玉鎖一陣猶豫。

    尋夜笑得溫和，“你叫我小夜姐吧，現在看著我比你大多了。”

    “嗯，小夜姐。”玉鎖欣悅地開口。

    “玉鎖快來，給我說說夏雨荷和乾隆，還有他們的女兒紫薇。”紅姑迫不及待地要玉鎖講述夏雨荷的情事。

    玉鎖一愣，說道：“紫薇？那是誰啊？小姐並沒有生育啊！”

    “怎麽可能，紫薇就是夏雨荷的她女兒啊，不然還珠格格怎麽來的？”紅姑不相信，以為玉鎖糊弄她，神色有點不樂意。

    尋夜慢條斯理地開口，“我說過多少次，那是電視劇，小說改編的。”

    紅姑皺眉，然後身形忽地飄起，去到液晶電視機旁邊，打了個響指，待到電視機打開，畫麵出現的時候，她就一頭紮了進去。

    玉鎖看著紅姑身體忽然穿入了電視屏幕之中，不由得看呆了。

    “你再這麽弄，電視再壞了你自己扛出去修啊。”尋夜看著電視機的畫麵不斷切變，偶爾還夾雜著雪花，忍不住開口埋怨：“到時候累的是人，而不是鬼。”

    電視機裏出現紅姑懊惱的畫麵：“讓你去買個那什麽‘帝喂帝’給我，你又不聽。”

    尋夜看看好奇瞪著電視畫麵的玉鎖，想到來自清朝古代未見過什麽世麵的她有很大的機會也會是電視迷，隻能認命點頭，“行，等我行動自如了，我就去給你們買。”

    “還有那種圓圓亮亮的碟子。”紅姑連忙從電視機裏竄出，“我要看《紅樓夢》《蝴蝶夢》《京華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