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尋夜把嘴裏滿滿的一口小米粥噴得滿桌子都是。

    “啊哈哈……”紅姑捶胸大笑，“玉鎖丫頭，你太可愛啦……哈哈……”

    “咳咳咳……”尋夜被小米粥嗆到，咳得滿臉通紅。

    玉鎖看看彎腰猛咳的尋夜，再看看捧腹大笑的紅姑，不明白自己是說了什麽好笑的話題，引得兩人如此反應。

    終於，尋夜咳完了，正喝著水漱口，可是上揚的嘴角告訴了玉鎖，她說的話是真的很好笑。

    紅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這才對玉鎖說道：“小夜的姨婆是陰陽先生，至於她的大姨媽……嗬嗬……”

    話沒說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尋夜看不過去，說道：“大姨媽，是現代人對月事的說法。”

    玉鎖即時漲紅原本白皙的鬼臉，局促地道：“原來……原來是這樣啊……”

    “傻丫頭，不要不好意思。”紅姑上前搭住她的肩膀，說道：“現在這些人，話都可以亂說，事也可以亂做，不比我們以前，作不得較真。”

    尋夜剮了她一眼，“你別教壞人家無知少女。”

    “我說的是事實。”紅姑不道：“不信以後你多看電視……”

    “……”尋夜無語，隻能低頭吃粥。

    “對了，那這些日子的工作你都不接了？”紅姑問道：“下周你又要出門，那得積下多少活啊？”

    ”不會積下太多的。”吃完早飯的尋夜拿還原湯澆在腳上傷口處，一邊說道：“被惡鬼纏上的都不是什麽好人，他們大不了是被拉下了阿鼻地獄。”

    紅姑不同意尋夜這一說法，“要是你祖師爺爺知道了，你鐵定挨打。”

    “你不說我不說，無人知道的。”尋夜把還原湯收好，讓紅姑拿來昨天隻做了一半的結印冊，坐在紅木書桌旁繼續完成著沒做完的工作。

    “你不是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嗎？”紅姑拉著玉鎖坐到電視機前麵，不忘回了尋夜這麽一句。

    “神仙們沒那麽閑，會去找我祖師爺爺嘮叨。”

    紅姑撇撇嘴，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視節目上。

    玉鎖對這新奇的玩意很好奇，鬼眼瞪得大大的，就怕錯過了其中一個畫麵。

    不得不說，紅姑還是一個很有文化修養的閑人，不，是閑鬼。

    這不，她打開電視，首先關心的就是各地新聞，時事政要，以及……天氣預報。

    晨間新聞，一般是回顧前一天發生的情況以及事後的一些處理，新鮮的事情不多。不過紅姑最關心的內容卻在其中。

    “哎啊，昨天又死了8個人，這病還真是夠厲害的。”紅姑看著電視畫麵裏頭，那些身穿白大褂，帶著好幾重口罩的醫生在鏡頭間不斷穿梭，無由來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尋夜抬頭看了眼電視新聞，皺眉道：“怎麽黑白無常手腳那麽慢？”

    紅姑這才留意到，電視畫麵裏頭，好幾個幾乎是透明的身影正在毫無目的地遊蕩，有一個甚至擋住了大半個鏡頭，不細看還真是不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