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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製血液和肉體,這可算是禁術了。”黑色的絲線包裹著神芷,從脖頸開始,她慢慢能活動開來。
尤輝一臉輕鬆,卻掩飾不住那小小的驚訝。
“孩子,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你是凱瑟?”黑影向後退了一步,突然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凱瑟的意願太難辦到了,尤輝對血緣關係太過敏感。
“哈哈,我就說你是逃不過必然的。”說著黑影漸漸褪去,露出了我似笑非笑的臉,和尤輝有那麽幾分相似。
“果然是你!”尤輝突然有些憤恨,現在,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這具身體的精神十分混亂,可以說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這種危險情況。
“神彤在神炙那裏,我幫你引開視線,你能用多久時間結束。”
我輕聲問道身後的神芷。她已經能動了。
“瞬間。”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打命令。
刹那間,她飛奔向一旁的牆壁,借著這股勢頭,雙腳蹬著牆壁,直接衝向格尼爾。
尤輝立刻偏移開視線,就在轉頭的時候,猛然被一重物壓倒在地,額頭直接磕在了地上,一陣劇烈的震動,讓他有些發暈,定下神才發現自己的肩膀和手臂已經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而那邊的格尼爾眼神突然變得鋒利,掏出了剛剛放在牆角附近的一把匕首,竟然生生抵住了神芷。
神芷的臉上寫滿了不可能,但她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神淵,下次要輕一點,使用速度有些慢,現在估計要多費點時間了。”
我可不會記著,畢竟隻是一個天賦而已,早晚會回去的。
“哥,你為什麽在東領?為什麽會在黑翼神家?”
現在倒是尤輝質問的好時機啊。
“你在南領也應該知道,維勒米多家族滅亡了,西領的凱瑟已經死了,但仍有人懷疑著他,並且追查他的下落,凱瑟最後的計劃,便是在東領獲得庇護。”
說真的,我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你是墜羽?!”
我微微點了點頭,正要叫他別再問的時候,一把匕首在我麵前打轉,飛向心髒的位置,這一刀下去,不死也得廢。
就在我反應過來的短短時間內,尤輝掙開了我,又迅速擺手,試圖將匕首再拍到一邊。尤輝的右手確實碰到了匕首的柄,也實實在在地抓住了。
但是人類的本能反應,以及尤輝來不及收手,匕首在我的胸口劃過一道血痕後,被狠狠地摔向了地麵。
避免了致命傷,可是也隻是差了一點。
神芷像我這裏張望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恢複了過來。
她必須在瞬間殺死格尼爾,也已經可以了。
我胸口的傷痕被密集的黑色物質包裹,漸漸愈合,本應該是如此。
“哥”尤輝從慌張變成了害怕,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我,這樣的。漸漸崩潰的人形,就像融化的蠟像一樣,我一臉痛苦地慢慢被吞噬,卻沒有吭一聲。
“我可沒想到會這樣,凱瑟。”
男孩身陷黑色沼澤,既無法逃離,也無法獲救。
灰色的長發被深深玷汙。
男孩抬起頭,一條疤痕從左半邊臉,一直擴散到右肩頭,將脖子完美的切割。
這樣的傷痕。。。
“啊啊,真是無奈啊,偏偏是這個時候,凱瑟你也很無奈吧,為什麽不回去?繼續你的”
“夠了,墜羽!我隻是,隻是,有點太痛苦了,明明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到現在卻變得那麽排斥,我好害怕,害怕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在了,你就不在了,大家都不在了,我隻是沒有記憶的軀殼,在這樣的地方不停迷茫。”
“說的話像個孩子一樣,十九歲的你可是這麽說的,‘最後,他將死去,這場戰鬥,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這是我說出來的話嗎?好可笑好可笑。
“當初我就應該死去的,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人。”
“你沒變,仔細想想你什麽也沒變,或者說是我,是他們改變了你,凱瑟本身依舊是他自己,隻不過是被披上了不同的衣服,在不同的人麵前露出了不同的表情而已。”
格尼爾的頭顱從這層的窗戶掉落,砸到地麵,綻開血紅的鮮花。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神彤衝進來,摘下了眼鏡後都來不及放好,直接摔碎在了地上。她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一旁的尤輝看出了一些端倪,微微閉上眼睛,對麵的神芷一臉凶神惡煞地看著他。
“你並不是隸屬於南領,告訴我你的來曆以及和神淵的關係。”
“不要這麽凶啊。”格尼爾屍體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的右手戴著手套,暗金色的發色十分黯淡。
他把右手輕輕拍在格尼爾滿是鮮血的肩膀上。
“蕭天凡!許則末不是讓你在外麵候著嗎?!”
尤輝有些怪罪的意思,但是這個人完全不當回事。
神芷手中長戟對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接著令神芷震驚的事發生了,格尼爾的屍體在她的眼皮底下化成了灰。
她完全無法理解這不可思議的現象。
“尤輝,可以走了哦。”
蕭天凡靠近神芷的長戟,右手食指點在戟刃上。
哢擦!一條扭曲的裂縫爬上了鋒利的長戟。
“小姐,東領的大教皇沒和你說,千萬別和有任何交集嗎?”
神芷用一個冰涼的眼神凝視著這個嬉笑的少年。她的心裏卻已經有些許恐懼了。
另外就是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神芷話音剛落,腳下猛然一顫,隨機聽到了吐血聲,來自神彤,她望向那邊,什麽也沒發生,隻有倒地的神彤。
等等!神淵呢?!
她顧不上這個少年,疾步向神彤而去,將她攙扶起來,不料看見了神彤慌張到極致的神色。
神彤身為智商和技術擔當,一直是黑翼所有成員的精神支柱,精神支柱若是露出這種表情,那必定是大事。
“召魂沒有成功?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如果失敗的話不可能連人也消失。除非,除非”神彤的嘴唇還在顫,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但在這時,有人幫她接了話。
“小姑娘見多識廣啊,正是那個除非。”一個白色的身影擋住了蕭天凡的去路,眾人看去,赫然是我這張臉。
神彤突然痛苦地嚎叫一聲,昏倒在神芷的懷裏,而神芷看向那個神淵,這個把頭發留得老長的人絕對不是她認識的神淵。
當初神淵多麽掙紮地想剪掉那毫無違和感的頭發。
“少年留步哦,你剛剛提到?是個組織嗎?誰領頭?”
蕭天凡表示他隻是來接個人,怎麽那麽多擋路的啊!
他眼前這個人突然湊過來,又縮回了頭,冷冷的一笑,笑得他渾身不舒服。
“不用說也知道了,沒想到他還在竹籃打水,少年,回去告訴你的老大,‘叛神’還在這世上,不要作死,順便捎給他一個名字。”
蕭天凡有些調皮,“我為何要聽你?”
“就因為你身上的毀滅之力,原本並不屬於你。”
。。。
突然沉默了好一會兒,蕭天凡不再發話。
“沙伊洛爾,記住了。”
蕭天凡和尤輝離開了南領,他們並非真心到這裏來。
我抱起昏迷的神彤。
“帶我去見你們首領,沒猜錯的話,他名字應該還留有我給的“鈺”。”
“我並不想問你的身份,我隻想知道那個除非是什麽,畢竟是同事。”神芷收起長戟,麵色有些凝重。
“不問我身份,但是個明白人,除非?那個啊!這個近乎完美的儀式有個例外,就是被召魂者若已沒有了靈魂,或者有多個靈魂,就出現現象,那麽儀式失效,施法者死亡。”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