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求推薦!求收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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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袁善見李世傑一臉怒氣,心中並未生氣。這些年來尋仇滋事的不在少數,雖然他是夠強大,但也沒有強大到要一一應戰,這樣不致於累死,也要煩死。他是能動嘴皮子解決的,絕不多動一根小指頭。他有他的至理名言:武未上策,以情以理,動之予人。
李世傑盛氣淩人,鼻孔朝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袁善目光裏的善意不減反增,越見其濃道:“遠來是客,若是一壺清茶不能解渴,稍等片刻,兄弟我好酒好肉的招待便是。”
李世傑怒惱上來,並不領情道:“道士我眼裏不容一粒沙子,聽說你很強,怎麽個強法,道士我不遠千裏而來,可不是為了你一頓酒肉這麽簡單,得要用實力證明自己,不然道士我又如何心服口服。”
袁善慈眉善目的,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幹嗎要大動幹戈?坐下茶一壺,或者酒一杯,有什麽說不開?有什麽談不來?”
李世傑那時不如現在:滿臉笑容,一團和氣。而是橫眉怒目,樣子更凶,仿佛丈二金剛,沒有丈二金剛的個頭,更少了些傻氣,語氣裏透露著不是泛泛之輩,道:“吃酒喝茶不急一時,以後有的是功夫,道鞭手下見高低,心癢難耐,以解燃眉之急,不要怪道士沒有提醒。”邊道邊出手。一鞭猶如蛟龍出海,直朝對麵剛起身的袁善抽去。
袁善此時知道多說無益,拳腳手下見高底才是正理。見對方一鞭抽下,沉馬彎腰,橫腿掃向世傑。世傑身子躍起,同時道鞭由抽變點,勁力驅使,連同鞭柄,頭大柄小,毛筆寫字,宛若遊龍。袁善上竄下跳,粗看一下宛若跳梁小醜,細看一下跳的大有講究,一來一去,左右對稱,中間出現空擋,正是其宛若如遊龍毛筆寫字之處。
光看熱鬧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兩人配合的無不恰到好處,一人畫格,一人填字。真是:兩人幹活,搭配不累。不知其中之凶險,道鞭化筆所為點,所點之處皆身之要害,袁善身跳之勢皆為田,大開大闊,看似無意,卻是有心,要害一一被避開。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一去一來兩個回合,道士使出吃奶的力氣,渾身的本領,袁善遊刃有餘,留有後手。道士自以為是,還以為能和袁善鬥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心裏正在暗暗竊喜,並不知袁善手下留情,怕道士太過難堪,惱羞成怒。
袁善一臉凝重之色,無不裝的有模有樣,道:“原來兄台功夫如此爐火純青,登峰造極指日可待,兄弟我倍感壓力,才勉強和兄台戰個平手,再戰下去兄弟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不如兄台賣兄弟一個麵子,就此罷手,握手言歡,飲酒飲茶,唯兄弟為快。”
李世傑一見自己能和威名日盛的袁善天王戰個平手,喜氣外溢,而且還是袁善自己承認,喜氣冒煙,頭上沒有冒煙,他真該去好好燒壺開水,好好冒冒煙。此時他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勝了袁善,揚名天下。
如此奢想,如此天下。天下仿佛囊中之物,翁中捉鱉。
李世傑氣盛淩人道:“平手有什麽意思?我此番前來挑戰你,戰勝你才是我的驕傲,戰個平手,我多沒麵子。”
袁善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說出來你便有麵子了。”
李世傑想想也是,想想又覺不是,無不是他的貪婪在作怪。此時袁善雙腿交差盤坐在地,雙眼微閉,不發一言。世傑要上前,覺得袁善太過渺視: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待要一鞭掃下,有個結果,做個了斷。突然心中沒來由的風平浪靜,怒火平熄:我這是怎麽了?待他清醒反應過來,隻怪自己太過魯莽:別人就此罷手,自己何必要欺人太甚。他想想,便不了了之了。
李世傑當時並不知自己貪婪之心,欲火更甚,袁善席地兩腿交差盤坐,意識靈體出體,把他的貪婪之心壓製在萌芽狀態。
李世傑一掃來時的氣焰囂張,不可一世,一開始他見袁善錦衣華服便沒來由的生氣,沒來由的來氣。相比自己的一身道服,在他眼裏袁善的錦衣華服仿佛比他高一等似地。
其實高貴不高貴,低賤不低賤,並不是人的外表華麗不華麗,單單可以肯定,單單可以否定。人的氣質,人的光芒,又豈是隻認衣冠不認人的人可以了解,可以懂得。人美在心靈,鳥美在羽毛,思想語言內函外在,缺一不可。隻是李世傑心理的作用,隻是李世傑的不服氣。看人不順眼,又單單僅僅隻是衣裳,隨便一個理由,任意找一個借口。
在袁善的意識靈體作用下,李世傑的怒火消失無蹤。兩個回合之下不能占到絲毫便宜,並且自己使了全力。隻要用心仔細想想,便知道別人對自己手下留情。
李世傑是來挑戰,自然想分個勝負輸贏。等他心情平靜下來,想明白這一切,自然不再向袁善挑戰。
他一開始急著匆忙挑戰袁善,那有心思顧及其它,現在靜下心來仔細打量一下。石子鋪的院子,西南角是一個四角涼亭,院牆五六米高,冬天西北風顯然吹及不到這裏。現在正值春暖花開之際,地上鋪的小石子縫隙裏,青青的小草,不由夾縫重生,迎著春日的陽光明媚,珍惜這極其難得無比茁壯成長的機會。院子門口裏的左首是一個花圃,裏麵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競相開放。右首是一個假山,假山上的石頭看似天然而成,卻是極其人力所為。假山上有石洞,石洞邊沿有水滴。石洞大小中間僅可容納一人。雖是假山,山頂一棵樹,卻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樹枝枝葉茂盛,枝展所處,剛好遮住假山中的石洞。夏日躲在石洞中,涼爽逸人,石洞頂上的水滴一滴滴沿著洞口的邊沿,滴在滿是石子的假山地上,悅耳動聽的仿佛一曲快樂的歌。
袁善站在假山石洞邊沿,指著石洞上的晶瑩透亮的水滴,眼裏仿佛籠罩了一層霧氣,道:“每當我心煩意亂,遇事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時,我便呆在這假山的石洞。涼爽逸人,身上的疲憊不覺而消,入耳石洞頂端的水滴一滴一滴落下,猶如清脆的鈴鐺聲般悅耳,我的繁雜的思緒,胡思亂想,便奇異的沒有了,日長天久下來,同時我好象獲得了一種奇跡般的意外的力量,我雙腿交錯盤坐在地上,意識靈體的靈魂出竅脫體,可以平複別人狂躁暴厲的心緒。那是意外的發現,有一次我雙腿交差盤坐在地,不自覺的自己便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意識時清醒時糊塗,一半清醒一半醉般,我的意識靈體到了那裏,飄浮在半空中,一群人瘋子般的叫呀跳呀,在他們的身旁,是一堆堆柴火把一個滿臉刀疤的漢子圍在中間,漢子手腳是被綁著的躺倒在地,眼睛被一塊黑布蒙著,極力掙紮,哪裏又掙脫得了分毫。那些人又是蹦又是跳,大喊大叫著‘燒死他,燒死他’。這些人顯然不正常,是一種意識的執著和迷戀,陷入一種半瘋癲的狀態。眼見著火把,被一個高大魁梧,麵部猙獰笑著的男人拿在手裏,他的火把在瘋狂半瘋癲的人們的大吼大叫中,下一刻隨時要點燃圍著那滿臉刀疤漢子周圍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