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求推薦!求收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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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心裏驚慌,麵上還要強自鎮定,因為他知道隻有自己首先鎮定下來,起到良好的帶頭作用,他身邊的人才會受到他的影響,同樣鎮定下來。
袁善麵上一副平和的樣子,拎起床邊的水壺,拿起碗,倒了一碗開水,開水放了這麽久,天氣又如此般冷,水已變溫。袁村良民順手接過,一口氣喝的滴水不剩,這才多少緩過氣來道:“有大隊人馬逼近村莊,我離的遠,看的不甚分明,象是在和人交涉,看樣子來者不善,時間緊迫,我沒敢多停留,趕忙回來報信。”袁善道:“現在是什麽時間?”袁村良民不解其意,但也答:“雞叫了,天快亮了。”袁善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快叫大家夥轉移,爭取在黎明時刻----天還未亮之前,轉移到安全的地帶,等天大亮了,全部暴露在敵rén miàn前,這樣子隻會更糟。”
袁村良民這才明白袁善的話,驚慌的心裏,因為有了袁善的指示,不再猶如無頭蒼蠅一樣亂飛,腳步相比剛才的匆匆忙忙,慌慌張張,這會兒穩健了許多,快跑步去通知全村村民,叫他們要在天亮之前,迅速轉移到安全可靠的地方。
袁村良民走後,袁善看了看睡床不醒的吳小凡和如同打座的李世傑。哀歎一聲道:“兄弟,對不住了。”那時是靈體意識,袁善有能耐帶他們走,現在兩個大男人,他自己雖說也是個爺們,但一個爺們同時帶走兩個爺們,還是多少有些困難。再說情況危急,轉移要緊,容不得拖拖拉拉耽誤時間。
情急之下,袁善到廚房舀來一瓢冷水,衝著熟睡打座的二人,一瓢水二人腦門各賞半瓢,簡單又無比有效。二人立馬清醒了過來,而且附帶打兩個噴嚏,算是醒來過後的臨時獎勵吧!
二人莞自發愣,袁善道:“大隊人馬袁村靠近,來意不善,我們要乘天還未亮之前速速轉移,所以才不好意思如此冷水潑醒你二人,望莫見怪。”世傑道:“事有緩急,如此之急又如何見怪?當然不怪。”吳小凡雖一頭霧水,但師父的話又如何不是對的,他道:“師父所言甚是。”這時他想起苗若青,不由道:“若青呢?”三人見西廂房燈亮,趕過去,敲門無人應,推門,門順手而開,空空如也,哪裏有若青的影兒。麵麵目視,吳小凡看起來最為不安。
不說三人,且說苗青,翻來覆去難以成眠,心中多少總是在擔心吳小凡。“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睡著了沒有?”三天來衣不解帶照料吳小凡,這想著想著不覺便沉沉入睡。
睡夢中,苗若青耳中傳來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叫:“小凡小凡,我在呼喚你?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選擇了呼喚你這才重要,你不要瞧不起我的呼喚,我的一切也是為了你好,我們是同一類,不管你現在承認不承認,這都是不可辯駁不可改變的事實,將來有一天你終究會明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明白我的情有獨鍾苦哀。”
苗若青在深夜睡夢中,正莞自擔心小凡。聽到聲音,不覺奇怪。夜已深,眾人都在熟睡,她怕自己的腳步聲驚醒了熟睡中的人們,但她的好奇心驅使著她要去弄個明白,她躡手躡腳,同時在想:小凡他不是在睡嗎?他怎麽……她邊懷著好奇心邊向聲音的去處尋去,見前麵有一棵大樹,她躲在大樹旁。
她果然看到一個人,那人水之成形,幾成透明,眉清目秀,白麵書生般,風度翩翩,手搖羽扇,道:“我雖貴為仙,可我無比貪婪,這不是什麽壞事,小凡你本是和我們同一路人,你相信不相信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你可知你的生世?你的來曆?我們一般人都似乎小瞧了自己,以為自己平凡平庸,那是因為沒有貪心,說的難聽點,還有一種說法,所謂的野心。出家人隻知戒貪,貪是有貪的壞處,不貪一輩子平凡平庸,才最是叫人看不起,而你我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失敗的原因,是心想自己是普通人,一輩子平平凡凡,普普通通,這樣已經足夠,而我們要的不是。普通人的想法造成普通人的平凡平庸,近一步造成普通人的悲慘平凡命運,在不平凡人眼中無不如是。這樣的悲劇沒完沒了,這樣的悲劇,還在繼續著上演著發生著。上一輩的平凡,下一輩的平庸,祖祖輩輩無窮盡,祖祖輩輩平凡平庸無窮盡,還有什麽期盼?還有什麽盼頭?不過是平凡人平庸人的沒有盡頭。得過且過,如此而過。這樣的生活,一群毫無理想的人們,吃喝玩樂,生老病死,還美其名曰-----我雖平凡平庸生老病死,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同樣生老病死,這又有什麽區別?人生要奮鬥,要理想,要追求,活著不累嗎?哪裏如我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有空喝喝茶,人生寫意,好不清閑自在?”
苗若青又見那仙對麵吳小凡,平日裏一副神彩奕奕,此時雙眼裏紅的帶有火焰,似乎能照亮他的站立之處。兩個拳頭攥的老緊,麵孔陰森,嘴巴緊閉,和別人有深仇大恨似地,整個人渾身上下透露著無比怪異的氣味,溢滿了蠻橫強大的力量,下一刻隨時要暴發出來,就隻差一根導火索。
“這還是我眼裏認識的吳小凡嗎?”睡夢中的苗若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眼前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太過於不真實,而又確實真真切切,不容置疑。她一瞬間有一種迷糊的錯覺,是人在半睡半醒,似夢非夢,似醉非醉之間。
那仙人又道:“小凡你可能不知道一些事,但是我知道,在別人眼裏,求道成仙,終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標,在我眼裏,仙有仙的煩惱,仙有仙的苦衷,我雖貴為仙,我並不滿足。我找到了你,是因為我們彼此有緣,你不要懷疑,隻管信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終究一天你會明白。”怪異無比的小凡點了點頭,隨之兩人消失不見。
苗若青見小凡消失不見,不由大驚失色,驚呼:“小凡!小凡!”睡夢中也便醒來。她還在為自己剛才的夢覺得不可思議,腦門上驚的全是汗。她一時間竟是如此再沒有睡意,她穿衣起床,來到院子裏。
冷風陣陣,使她因夢而醒的頭腦多了幾分清晰。她看到東廂房的燈還沒有熄,不由衝動的想進去瞧一瞧。再三鼓起心裏的勇氣,勇氣卻如被放了氣的氣球,又如何能夠?先前她是衣不解帶地照顧小凡,那時心裏隻有擔憂,希望小凡能夠盡快好起來,哪裏有所謂的男女之別,隻有所謂的兒女情長,一顆心思全部都在小凡身上。現在不同,小凡平安醒來,其一。再說如此大半夜,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家家,跑到一個睡或者未睡的大男人房裏,她思慮二三,終歸欠妥。
若青心下正感煩心,不由自主轉來轉去,不自不覺便到了村頭。她想到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正想的驚慌,入耳輕微的馬蹄聲,如同夜行人的偷偷摸摸,顯然以防別人知道:沒在幹好事。“不好!”若青輕呼一聲,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