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求推薦!求收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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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輪紅日地平線上,早晨的太陽旭旭升起。

    莊稼地裏的稻子早已熟了,陣陣熱風襲稻,如同一片金huáng sè的海洋,波瀾壯闊,前浪剛起,後浪又疊疊重重。

    一年之季在於春,一生之季在於勤。

    農民伯伯的臉上掛著幸福美滿的笑容,雖然滿臉是汗,仍然遮掩不住內心深處的喜悅,一邊忙著收割,一邊麵上的笑容,道:“好啊!好啊!今年收成好啊!”

    各各臉上的笑容,喜氣洋洋一片。

    一個農民伯伯,頭上戴著遮陽帽,同樣滿臉汗水,濃濃的眉毛下麵,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高鼻梁,黝黑臉,身著一件紫色的短袖,同樣黝黑的胳膊上,一坨一坨的結實的肌肉,兩腳稍微分開,腰半躬著,左胳膊去攏一小抱稻穗稻杆到懷裏,右手中的鐮刀朝著稻穗稻杆的底部,一株一株的切割,鐮刀順勢一勾,整個懷裏的稻穗稻杆便被攏起,農民伯伯轉一個身,放在身後。

    滿臉是汗,莞自不顧,身旁的一位婦女,那婦女頭上同樣一頂遮陽帽,細長的眼睫毛下,一雙眼睛格外的大,小巧的嘴巴,瓜子般的臉,苗條的身段,細長的腿,依稀可以看出,當年是一位美麗的少女,隨著歲月的年輪,勞務的繁重,皺紋不自覺的爬上眼角眉梢,當年的měi nǚ,隻是依稀可見。

    她無比輕快著,同時也無比動作麻利著,左手把一抱抱稻穗連帶稻杆攏在懷中,不斷的“吱吱吱”聲中,右手鐮刀勾起,懷中的稻穗稻杆無不一抱抱攏起,同樣轉過身來,把稻穗放在身後,然後邁來身來,繼續前進,繼續收割那一片又一片的金huáng sè的稻浪。

    飽滿的顆粒,個個稻穗,無不象一個個誠實的認錯的孩子,低垂著頭,無比謙虛著。

    隨著農民伯伯婦女不斷地收割,稻穗稻杆一小抱一小抱,由站著如同金huáng sè的海洋,此時躺著,稻穗頭一端,稻穗杆一端,無不整整齊齊的,一小堆一小堆,成為二人豐碩收割勞動的果實。

    甜美的笑臉,一次又一次浮上他們的臉龐。

    婦女的臉上在掛著幸福美滿的笑容時,同時心中也有無盡的憂傷,隻不過她隱臧的深,沒人知道罷了:好多年了,父王的身子骨不知道好些了沒有?當時自己一怒之下,不滿意自己父王為自己找的托付終生的人,刃蠻任性的自己,在大婚的當天,讓伺候自己的小翠頂替了自己,上了花轎,自己則女扮男裝連夜逃走……

    不知父王現在怎樣?小翠現在怎樣?疼愛我的哥哥幻羽現在怎麽樣了……

    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要是被哥哥知道了,在哥哥眼裏肯定是自己綹由自取吧,放著xiǎo jiě的養尊處優,即便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也總比為了生計,日益辛苦操勞勞累強吧!

    放著別人夢想都想不到的錦衣玉食,自己還要在如此窮鄉僻野,粗茶淡飯,這又是何苦?

    生命的意義在於不斷的創造,不斷的辛勤,不斷的勞累,不斷的付出,不斷的有回報,酸甜苦辣樣樣知,辛勤耕耘有回報,難道不是這樣?

    難道自己的選擇錯了?自己在別人眼裏不過一場大笑話,別人夢寐以求的,自己當年就這樣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逃掉了,當時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得意?

    現在自己有沒有後悔,連自己也不清楚,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

    當年自己還在暗自慶幸,終於逃了出來,自己仍然不敢停留。

    按說自己逃走的概率是如此低,但自己如此輕易逃了出來,難道是父王故意放水不成?

    沒道理,不可能呀!看自己想哪兒去了。

    婦女一時怔怔出神。

    那農民伯伯道:“小欣,累著了趕緊回去歇歇吧,就這麽點活,有我一個就可以了,不要累著了自己。”

    小欣從怔怔入神中,莞自清醒過來,道:“不累,不累,哪裏又累兒?這才幹了多少一時多半會兒?”

    看著麵前憨厚老實的漢子,心道:這就是自己的丈夫,對自己不是不好,然而艱苦的條件,貧困的處境,深山老林的道路不通,要趕個集,也要走一段很遠的距離。

    當年自己一心逃掉,沒有白馬王子白雪公主的浪漫chuán qí,佳話美麗傳說,如今卻成這般,見麵前自己的丈夫,心裏由衷有說不出的酸味和感觸,與其說兩人之間更多的是愛意濃濃,不如說兩人之間更多的是感恩,是親情。

    歲月銷蝕了當年的美麗,當美麗不再美麗,過眼雲煙,美麗如夢,愛你的人是否依舊當初眼前的那個他——可以托付終生。

    多年過去,繁華如夢,美麗黯然慘淡,心愛的人是否因為歲月的逝去,美麗的不複重現——

    當初因為你的美麗而神魂顛倒,癡迷陶醉,現在你的美麗隨著青春,伴隨著年老,猶如洪水猛獸——洪水猛獸都不如美麗的逝去來的可怕。

    男人最欣賞的是女人的美麗,女人最愛惜的無不是自己的美麗。

    美麗的如鮮花般盛開,芸花一現的美麗,當年花前月下,信誓坦坦,白首到老,不離不棄。

    現在美麗早已逝去,愛你的當初的花前月下的,那個青純羞澀的男孩,也早已不複重現。

    無不變的誠實,無不變的穩重,無不變的有欣賞的目光,不在過去——目光不再僅僅隻停留在過去。

    他站在你麵前,如此的冰冷的氣息,如此冷漠的眼神。

    你心在懷疑,心在滴血,心在流淚,還無比自己在欺騙自己,難以置信自己。

    明明早已捕捉感受到,內心裏早已清楚明白,還要明白著如此裝糊塗,無不報著最後的希望,那怕自己欺騙自己,那怕多多停留片刻,這樣也是好的。

    心慰的心,無不在自己安慰自己:不!不!不!他不會變的,他依然是那個當初純潔善良欣賞沉醉自己美麗的那個無怨無悔的他。

    當初美麗清純的少女,同樣無比的羞澀,同樣無比的天真,同樣無比的清純純潔,猶如一汪清水有了蜜糖般甜蜜。

    你對他的愛不變,為什麽要變?愛一個人要從一而終。

    他冰冷的眼神,不可一世的神氣。

    你已老去,曾經的美麗,已如芸花一現。

    他更加沉熟穩重,是萬千少女的夢。

    他的眼裏隻有冰冷,隻有厭惡,隻有討厭,恨不得立刻馬上消失在你麵前。

    你有足夠的耐心,你不輕易相信,你要用事實說話。

    你要讓他親口告訴你,別人口中的謠言,在你耳中,你置之不理不顧。

    “他不會變心的,不會的,他是那麽沉熟穩重,當年那麽深愛著我,怎麽會——”所有人知道,隻有你獨自一人把自己蒙在鼓裏。

    兩人之間兩米不遠的距離,從他的眼神裏透露出的冰冷寒意,仿佛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座冰山。

    你不相信,隻有你的心是熱的,雖然不如過去滾燙滾燙的,但這一刻,足夠溫暖。

    你不開口,他不開口。

    他沉熟的外表:濃濃的國子眉下,一雙劍眼,如同利劍般,散露著寒氣,透露著寒光,不虧是當大官的料,即便現在沒有,將來準會,現在的威嚴,分明是在為將來早早準備打算,四方的臉膛,更加有官老爺的官腔官勢。

    你不語,他不耐煩道:“當年我是愛你,愛的是你如鮮花般的美麗,我愛的是美麗,你擁有美麗,現在你不再美麗,你還有什麽理由讓我去愛?我不愛你了,不是我變了心,不是我花心,你總得繼續要我有愛你的理由才是——不愛了便是不愛了,虛情假意,那不叫真愛,我勇敢大膽的告訴你,我不再愛你,你應該佩服我的勇氣和決心才是。”

    她溫暖的心,一下子陷入無窮無盡的冰冷——手腳冰涼,牙齒打顫,整個人仿佛被冰封住了,一動不動。

    “這就是所謂的美麗,所謂的愛?”她頭腦還在一片模糊,驚疑錯亂,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仰後便倒,無不一下子昏死過去。

    等她醒來,她躺在一張無比巨大的床上,床上高高吊著一頂金huáng sè的蚊帳,上麵繡著翩翩飛舞的鳳凰,整個房間寬大之極,靠著窗的角落,同樣鑲著栩栩如生鳳的梳妝台,上麵還有一麵銅鏡,梳妝台上擺著金釵,翡翠,玉鐲,金耳環等飾品。

    “這是什麽地?我怎麽會在這裏?我明明——”她的想法還沒有完結,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見她醒來道:“xiǎo jiě,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起床了。”

    “xiǎo jiě?”她莞自驚奇不巳,“什麽時候自己成了xiǎo jiě,難道自己在做夢不成?”自己掐一下自己,很痛,分明不是在白日做夢,趕緊到銅鏡前,見自己映入鏡子中的容顏,一下子給驚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