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注定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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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有些和你交代一下事情。”老張神色肅穆的對著陳盛煒說道。



    “怎麽?”看著一臉肅容的老張,陳盛煒內心嘀咕不停,“找我有事嗎?”



    “有,這個東西你拿著,日後有用。”說著,老張遞給陳盛煒同學一個背包,不過樣子看上去有點小。



    “這是啥?這也太小了,背著不合適,挎著也沒那麽長的背帶啊?”拿著迷你袖珍的背袋,陳盛煒囧呼呼的對著老張說道。



    “……這個是別在腰間的,不是讓你挎著玩的,裏麵的空間雖然小,但其方便攜帶,可以放置你那些很重要體型卻不大的東西,比如,你的那瓶藥劑。”



    “你知道?”陳盛煒愕然道,他還以為他的小動作躲過了老張的眼睛。



    “嗬。”老張並未解釋,淡然一笑,將此頁揭了過去。



    “這裏麵有些備用的藥劑,像什麽金瘡藥之類,還有些硝石,野外生存不可或缺。”老張說到此處,頓了頓,繼續言道,“最重要的事情,一個人在野外一定要打起十分的精神,不可馬虎大意,叢林的危險超出你的想象。”



    看著老張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陳盛煒有些詫異地道:“和我說這些幹嘛?”



    “一個人的生存之道,聽些對你有著好處,我會害你嗎?”老張淡淡的說著。



    “一個人?”陳盛煒瞬間抓住了老張語中的關鍵,“為什麽是一個人,怎麽,你要把我趕走了嗎,你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陳盛煒帶著玩笑的語氣調侃道,隻是看著老張嚴肅的神態,陳盛煒也慢慢收攏了笑臉,老張可能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像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嗎?”老張歎息一聲,“你該走了。”



    陳盛煒:“你是在下逐客令嗎?”



    “是的,這裏並不屬於你,你也不屬於這裏,你該去你應前往的地方。”



    “可是我還沒有學到什麽,你為什麽要著急把我趕走?”



    “能教的我已經教了,日後能否領悟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至於說為什麽把你趕走,我之前也說了,‘異人’本就不屬於這裏,你有你的世界,你有你走的路,走吧。”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為何?”



    “沒有為何,你本該如此,你的道,不在這裏。”



    “哎,日後能否再相見?”陳盛煒言之鑿鑿。



    “有緣自能相見,無緣何必相識。”老張話之確切。



    “那……我走了。”



    “等會,進屋換套幹淨的衣物,再離開也不遲。”



    等著陳盛煒換完衣物,提著烏木劍離開之時,卻發現老張早已在叢林入口等待著。



    “怎麽,不舍了嗎?”陳盛煒想笑言,卻也笑不出來。



    “餓了記得吃食,渴了記得飲水,這個叢林什麽都不缺著,晚上睡覺之前,記得在身旁搭起火堆,能夠驅趕些不知好歹的野獸……”說著說著,老張凝噎了,有些人注定沒有交集,可注定的事情又是誰規定的呢?上天嗎?還是諸神們?



    “好了,都是大老爺們,何故做著婆婆媽媽之態,男兒誌在四方,笑看前路才是征途,哈哈……”陳盛煒拍著老張的肩膀,大氣的說教著。



    “哈哈,居然被你小子奚落了。你說的對,男兒以天下為家,不該做那嬌弱造作之姿,一路順風。”說完,就往回去的路走了。



    “雖然我們並不相識,甚至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你是我的朋友,這輩子也不會忘懷。”老張和陳盛煒內心同時想著,一南一北,一東一西,背道而馳,漸行漸遠,直至倆者都看不見雙方的背影。



    話分兩頭,先說陳盛煒這邊的,畢竟他是我們的主人公。



    離開老張的居所,陳盛煒一頭紮進了暗無天日的叢林,雖有些陽光,但總體而言,透露著的是陰森,是恐怖,是杳無生氣。



    握著烏木劍,陳盛煒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走著,前麵必有戰鬥,而這戰鬥,不可避免也無懼迎接,因為現在的陳盛煒早已不是剛踏入叢林的稚子,如今的他,已展開雙翅,正準備翱翔九天,麵對挑戰。



    思緒剛落,隻見前方匍匐前進著兩隻稻草人,似乎是嗅到了人類的氣息,稻草人們眼底閃過一絲紅光,朝著陳盛煒緩步而來,雖是緩慢前行,卻也是有著殺氣,有些凶性。



    “哼。”陳盛煒見狀也不驚慌,提劍相向奔赴,轉眼間來到其中一隻稻草人的麵前,但見稻草人上身以超越下身的極速,向著陳盛煒攻擊而來。



    “輕鬆。”陳盛煒眼底掠過一絲嘲諷,這樣的挑戰對於如今的他,確實太過容易。陳盛煒的身體稍稍微側,躲過稻草人的看似犀利的攻擊,不待其發出第二招,便出手。



    “刺劍式。”內心大喝,手上動作也不落下,掌中烏木筆直刺入稻草人雙胛,卸其雙臂後,拔劍再刺其喉鏡。稻草人的攻擊是快,但陳盛煒得出劍速度更快,隻用三劍,便穩準狠的解決了其中一隻,那隻稻草人到死也沒摸著陳盛煒一下,可以看出經過一個月的訓練,陳盛煒的劍技也能稱得上是如火純青。



    “嗖。”在陳盛煒解決第一隻稻草人之時,另外一隻亦不閑著,瞄準陳盛煒的頭部就是一記猛擊。這下攻擊要是擊中了,陳盛煒不死也得脫層皮,可是有那麽容易嗎?



    拔劍,出劍,直刺,烏木正中其如梭之手,以醇厚真氣將稻草人震蕩兩米開去,陳盛煒立刻把握機會,將真氣灌輸烏木,瞬步上前舉劍一撩。



    “撩劍式。”卻見烏木直插第二隻稻草人咽喉處,以撩狀破體而上,活生生將稻草人的頭顱一分為二,可惜人家不過秸稻成精,腦內稀缺,不然陳盛煒就能欣賞到一場腦漿四溢的精彩大戲,不得不說有些子可惜喲。



    獵殺之後當然也有著獎勵,從屍體上慢慢浮現出淡淡星光,將屍體湮滅,隻剩下兩個光球懸浮於陳盛煒身邊,陳盛煒也熟門熟路,將手分別探入兩個光球之中。



    “獲得:一小型治療藥劑一瓶,二金幣五枚。”



    “獲得:一金幣六枚。”



    “這金幣到底有何用處,而且最關鍵的是,這金幣在哪啊?我翻遍全身都找不到啊。”陳盛煒愕然。也是,這金幣一詞一聽也能大概猜出應該是這個世界的通用貨幣,給了錢卻不給出錢在何處,亦不給出其有何用,也不得不讓陳盛煒同學鬱悶了。



    不過鬱悶歸鬱悶,該走的路還是繼續,該打的怪物也得打,就這樣,陳盛煒不斷的往前走著,離老張的湖水譚越來越遠。



    既然說到話分兩頭,那麽回轉視角,讓我們來看下老張這邊。



    隻見原來平靜的湖水已然不平靜,因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選之子在哪?”隻見一‘人’風輕雲淡地說著。



    “果然是你,果然又是你!”老張咬牙切齒地說著,看得出,現在的他很憤怒,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也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咦,聽你的口氣,你好像認識我?”來‘人’好奇地問道。



    “你怎麽會記得我?你怎麽會記得百年前見過的螻蟻?但是我永遠忘不了,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我時時刻刻都記得,我隻要一閉上眼就能回憶起那一日的痛苦,我要fù chóu!我要宰了你!宰了你!沃瑪教主!!”老張撕心裂肺的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