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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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銅藏,品質:一。”
“什麽情況?”陳盛煒不解,隨手把劍往石壁上一插,居然獲得了一塊銅藏?他也沒用鶴嘴鋤呀,這樣也能挖到嗎?
從背包中拿出品質不一樣的兩塊銅藏,大小一手有餘,滿是石屑棱邊不絕,唯有石屑中間呈現了淡淡的亮huáng sè,有著金屬獨有的特殊光澤。
陳盛煒對比著左右手的銅藏,發現其實總的來看沒什麽區別,你要說硬扣細節的話,隻能說品質為二的銅藏石屑的中心地帶呈現的亮huáng sè稍多,彌散的光澤也較為明亮,但也僅次而已,說到底可能是礦藏品質太低,看不出什麽區分。
總歸是發現了挖取礦藏的途徑,也能稱得上是有所收獲。陳盛煒的身上帶著點傷,暫時不宜大動幹戈,先把傷勢穩定,而後以圖前進。
陳盛煒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環顧四周也沒有僵屍遊蕩,盤膝而坐,任由體內真氣混沌周天往複,治愈著體內的傷勢。
頭上燃著火把,火勢凶猛卻十分耐久,‘撲哧撲哧’的燃燒著周圍的空氣,直到陳盛煒的最後一縷真氣收回丹田,它還在不停的燃燒著,火勢都不曾減少一分,一陣風吹過,火苗卻紋絲不動,不隨風走,無懼風來。
不過遺憾,陳盛煒未曾注意,在他的視野裏,沒有火把,也不會在乎火把。
幾盞茶,數個周天,生命值回複的七七八八,真氣也基本回滿,狀態直逼巔峰時刻的陳盛煒決定在僵屍礦藏中大展宏圖,磨練自己的鋒芒。
緊貼岩壁前行,速度不算快,注意力集中,心中警惕不斷,慢慢的往前走。
沒走數十米,拐過一個拐角,陳盛煒停住了步伐。
“一,二,三,四,五。一共有五隻銅鱗,有點棘手,雖然這幾隻僵屍不是死守原地,而是在不停的遊蕩著,但是他們往返著的途徑卻將這條路堵得死死的,想要不驚動他們繞過去基本是不可能的,怎麽辦?”陳盛煒內心不斷的盤算著,回頭是不可能的,後麵是死路,這是必經之道。
“怎麽辦?”
“冷靜,冷靜,難道要以一敵五嗎,這太勉強了。”
“等等……”
陳盛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嘴角揚起了輕鬆的微笑。
依然貼著岩壁,陳盛煒往前踏出一步,僵屍毫無反應,再跨出一步,銅鱗們還是像無頭蒼蠅那般來回遊蕩,對陳盛煒不管不顧。
再往前走一步,忽然,距離陳盛煒最近的銅鱗停下腳步,茫然懵懂的眼神四處打量,陳盛煒立馬回撤到起點,那頭銅鱗晃了晃腦袋,好像是察覺不到什麽,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看似漫無目的散步。
“果然,銅鱗沒有神智,被本能所驅使,那能夠探知的範圍必定有一個極限,隻要能控製這個距離的極限,就能對他們各個擊破。”
這是遊戲中拉怪的策略,雖說陳盛煒所處在‘真正’的世界,但是這個世界的真實,又豈是他一個人所能判斷的?
既然發現了遊戲規則,陳盛煒也不拖泥帶水,連走數米,那頭銅鱗也甚是給力,一扭頭就衝著陳盛煒奔來,都不帶猶豫片刻。看著這傻孢子入甕了,陳盛煒也不含糊,一步一步後退,算是保險起見,將這銅鱗引開了那群僵屍的包圍圈。
傻孢子永遠聰明不起來,所以這年頭智商還是很重要的,被引離了同伴保護圈的孤家寡人,還想著吞食鮮血肉食,就注定了它的滅亡。
看著逐漸靠近的銅鱗,陳盛煒估摸著距離應該是足夠了,就算打鬥激烈異常,也引不起另外幾隻僵屍的注意,停住腳步,反身衝向銅鱗,手中舉劍,體內真氣震蕩不息,在鐵劍中灌注三層真氣,被灌注了真氣的鐵劍表麵形成了一道薄膜,看似淡薄不堪,有些地方還沒能覆蓋,唯有劍尖處較為厚實。不過,任何輕視它的人都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刺劍。”陳盛煒握劍直刺,基本劍術中所蘊含的招式,刺劍式被陳盛煒所鍾愛,不但消耗不多,而且直指要害,敵人速度灰灰。
銅鱗終歸是銅鱗,沒有神智卻有一絲生前本能,直刺而來的劍它不畏懼,不過本能畏懼了,所以它微微側身,將將躲過這致命一擊,鐵劍直刺銅鱗右肩,真氣破開體表的銅甲,長劍直入貫穿。
“撩劍。”手臂分離,銅鱗吃痛地嚎叫,不過疼痛卻激發了它的凶性,對傷口不聞不問,綠色的眼眸充斥的血紅,左爪迅猛向陳盛煒襲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勇者相逢,沉著冷靜者活,傷痛激發了銅鱗的凶性,卻也泯滅了它為數不多的本能。要想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當人或物瘋狂不止,他或它必定以死收場。
“劈劍。”一劍剁掉銅鱗單手的陳盛煒似乎對這一劍並不滿意,但熟練的獵人不會在打獵時反省,反手揮劍,目標直指銅鱗的頭顱。
這一劍,銅鱗沒能躲開,一劍身體一分為二,頭顱被陳盛煒從脖子處削去,而那隻凶橫的左爪也隻不過是擦過陳盛煒衣服的邊緣,不甘的垂落,而後和身體與顱竅化為點點星光消逝於這片天地。
“獲得:一銅藏,品質:二。二十枚金幣。”
既然有了第一隻作為榜樣,那麽第二隻,第三隻,直至第五隻都不在話下,中途還是出了些岔子。
第四隻銅鱗和第五隻銅鱗離的太近,無論怎麽勾引,這兩隻僵屍總是同一步調,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無奈這一場硬仗確是無可避免了。本來以陳盛煒的能力,同時對付兩隻銅鱗堪稱極限,屬於你傷不了我,我打不死你的地步,陳盛煒的狀態也不好,所以決定拚著硬吃下幾擊傷害,也要集中火力先幹掉一隻,不然讓他倆成掎角之勢,後果不忍直視。
劇情一開始也像劇本寫的那樣,當陳盛煒進入銅鱗的警戒範圍之時,那兩隻銅鱗以同頻姿態向陳盛煒撲襲而來。
就在陳盛煒拿出鐵劍想要攻殺之時,忽然其中一隻銅鱗愣住了,眼底的綠光黯淡,直愣愣的瞅著陳盛煒,準確的說是看著陳盛煒手中的鐵劍,坐視它的同伴被鐵劍砍殺於劍下也無動於衷,就是一直看著那把劍,直至那把劍穿過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反抗。
陳盛煒對此也頗為好奇,不過好奇不能當飯吃,該如何就如何,對於僵屍,不能也不應該抱有憐憫之心,人類和僵屍本就為相互獵殺的天敵,同情敵人,那麽又有誰來同情那些死於僵屍手下的無辜人類,所以陳盛煒那一劍沒有停頓。
握劍斬殺銅鱗之時,陳盛煒看著那張醜陋的臉,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劍入,劍出,陳盛煒驚覺,眼前銅鱗黯淡的眼神底滑過那麽一絲人性的謝意和一閃即逝的解脫。
“錯覺嗎?”陳盛煒問自己,他不明白,他看見的到底真不真實,直到銅鱗的星光散漫天際,那一縷眷念感激還在他的心頭圍繞。
“獲得:一銅藏,品質:一。二八枚金幣。”
“獲得:一銅藏,品質:二。二七枚金幣。”
“獲得:一銅藏,品質:一。二十一枚金幣。”
“獲得:一銅藏,品質:一。二八枚金幣。”
“獲得:一銅藏,品質:三。二破舊的戒指。”
“破舊的戒指:這個戒指年代有些久遠,在不見天日的礦藏中沉寂著,被歲月劃刻許多傷痕,一切都變得不再清晰,唯有一個‘王’字勉強可以看出。”
“這個戒指我好像見過。”陳盛煒把玩著手中破舊不堪的戒指,“‘王’字?”
“對了,我見過老王手上好像帶著一枚類似的戒指,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