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煉體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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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常規,故事也很平凡。
曾經,有一個年輕人,他胸懷四海,心懷天下;他壯誌淩雲,不甘蟄伏。
可惜,他沒有一個顯貴世家的背景,他有的隻有一個打鐵出名的老爹,盡管老爹手藝名揚天下,但是,這種名聲和他想要的天差地別。
他不甘,立誌走自己的路。所以,年輕人拒絕了父親祖代相傳的絕活,甚至不惜與父親決裂。
走之前,他選擇一把鐵劍,還有一枚祖傳的戒指。
看著一夜蒼老的親人,年輕人也沒有動搖自己的決心,沒有回頭,沒有看見父親眼中了的擔憂和不舍。他堅信,他是這個世界的龍傲天,是這片天空的主角,他一定會闖蕩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然後回來光宗耀祖,讓他的父親享盡榮華。
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啊。
不過很可惜,自此以後,杳無音訊。
十年後,被人發現在僵屍礦藏徘徊現實與死亡,至死不過隻是一頭銅鱗,一頭僵屍底部的存在,事實證明,年輕人那個龍傲天的夢,真的隻是黃粱一夢。
整整十年光景,當年健壯的老父親早已白發蒼蒼,他一直期望著他的兒子能夠歸來,即時當時他們兩人爭執到不可開交,但那畢竟是他的血脈至親。
當他看見陳盛煒拿出的戒指之後,他就明白了,他的夢永遠不可能成真,他的兒子永遠不可能在回來。
老人很堅強,堅強到絮絮叨叨地講了半天的故事卻依舊堅挺在那裏,他沒有被現實擊潰,不過雙眼噙滿淚水,沿著皺紋肆意流蕩。
陳盛煒和茜茜默默地聽著,他們聽的不是故事,他們聆聽地是一個老人內心的苦痛和孤獨。
時間過了不知凡幾,直至老王說幹了壓抑在心底的話,帶著淚痕的笑,多讓人心碎。
忽然想起,讓陳盛煒二人坐等片刻,自己顫巍巍將戒指放在手心,轉過身走入了大宅深處。看著蒼老的背影,陳盛煒有些懷疑,自己的舉動是否是錯了,他親手葬送了一個老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夢。
“茜茜,我這樣做對嗎?”陳盛煒開口問道。
茜茜輕搖著頭,沒有多語。
陳盛煒捂著自己的胸口,說著:“如果是龍少,那一定會覺得這是應該的,人不能活在夢中,要學著麵對現實。可是我看著王叔看著戒指時,那種絕望和心死,讓我的心抽搐厲害。”
茜茜還是靜靜地看著陳盛煒,淺笑不語,這種仁善仁心的傻,不也是一種魅力嗎?
一炷香燃盡,眾人無語而過。
老王從居臥中走出,看得出他似乎走出了陰影,看上去是那樣。臉上的淚痕擦拭幹淨,嘴角又掛上了豪邁地笑容。
“小友,這次真要多謝你。”在寂靜無聲的環境中,老王率先開口。
陳盛煒臉上帶著苦笑:“王叔,說實話,我有點後悔告訴你了。”
“怎麽?”老王刀紋眉一挑,“你覺得你王叔有那麽脆弱不堪嗎?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既然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麽這個結果就是他的命,怨不得天,恨不了地。”
“王叔,你相信命運一說?”茜茜打斷了老王的感歎,似乎是想要引開這個悲傷的話題。
“信則有,不信則無啊。”說完,老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盛煒。
“小友,我有樣東西送給你,權當是你把我兒子送回來的謝禮吧。”說著,老王輕聲歎氣說著。
“這怎麽行?王叔,這禮我不能收。”
陳盛煒肅然起身,本身還帶著愧意,哪能再受他人恩惠,所以,對於老王的謝禮,陳盛煒暗暗地在心底打定主意“這禮,我是萬萬不能收下。”
“不礙事,不礙事。本來這是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的。可惜,當年他一意孤行,辜負了我的好意。況且,我這祖傳手藝不能在我的手上斷了傳承,我不能辜負了祖上榮德,你把小兒送歸,這就是天意,莫要多說,莫要多說啊。”老王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書籍,小心翼翼的將這本古手劄擦拭著,穩穩地放在了陳盛煒的手中。
陳盛煒本不想接,這可是人家祖傳本事,自己哪有這資格?可老王的手掌中傳來一股足以碾壓他的力勢,將他的手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
“這本《鍛造術》雖然不是什麽絕世秘籍,但也算是有些稱道,小友勿要忽視了他。當年要不是那小子心氣太高,也不隻落得如此下場。”
“嘀,發現可傳承技能書,《基礎煉體決》,學習條件力量>10,耐力>10,符合學習條件,是否學習?”
“嘀,學習成功。”
《基礎煉體決》:戰士基礎煉體之道。戰者,為戰而生,為戰而亡,如無鋼筋鐵骨,如何力戰不倒,如無鐵甲銅盔的軀體,如何能在戰場中存活下來。
屬性提升:力量0,耐力0。
賦予技能:肌膚硬化,硬化程度隨著覺醒度的提升而提升。
覺醒度:零。
“怎麽是煉體術,王叔說的不是鍛造術嗎?”陳盛煒不解。
似乎是看出了陳盛煒的困惑,老王開口耐心地解釋著:“煉鐵就是煉體,煉體就是鍛造,以金屬為原料就是鍛造之術,以自己為基礎,以天地為熔爐鍛造己身,那就是無上煉體之道。煉體,煉鐵,本質相同,可惜他沒能懂,我也沒能懂,我隻能傳授你煉鐵之法,至於煉體之術,就隻能靠你自己摸索了。”
“王叔……”陳盛煒無語凝噎,這份禮太重了,壓得他的心都喘不過氣來。
“好了,該教你鍛造之法了,跟我來熔爐室,順便把你的礦藏拿出來吧。”
熔爐室,火光四射。
看著被陳盛煒堆滿小半個房間銅藏的老王,並沒有讚美什麽,順手摸著地上堆砌的銅藏,又瞅了瞅其他的,反而歎了口氣:“你這銅藏的品質太低了,低到這滿屋子的銅藏熔煉之後的可用部分還沒有你那把鐵劍的劍柄大,這些品質真的太低了。”
“不至於吧?”陳盛煒拖長了語氣。
“哪兒不至於,你這些銅藏的品質大多數是最低的。由此可見,這些銅藏都是你從那些銅鱗身上扒下來的,而不是在礦藏中挖掘出來的,品質低那是必然的。後天堆砌而成的,能和天然而成的比嗎?這二者天差地別。不信,你看著。”
話音未落,隻見老王將銅藏一塊一塊的投擲於熔煉爐中,手法精準無誤,且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就將所有的銅藏都扔了進去。
熔煉金屬要多久,導演表示不知道,反正時間沒過多少,就看見熔煉爐管中流出了液態銅,冷凝後又縮回了固態塊狀。
陳盛煒比劃幾下,闡述了一個事實。
“嘿,還真沒劍柄大啊。”
“看來,今天我是沒什麽能教你的了,記住,品質高,雜色少的礦藏,才是好的礦藏。我手裏都是提煉好的,不適合你練手。而且你自己帶來的材料打廢了,你會心疼,會計較的事,這樣子才能更長記性。”
“記住,煉體和鍛造,它們之間有著通性,就是都要有一顆堅毅果決的心,把這放到這片天地下也同樣適用。下次來都帶點礦藏。”
……
黃昏降臨,看著陳盛煒遠去的背影,老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淚水,痛哭流涕。
“要是我們的孩子不死,也該有那麽大了吧。”
……
其實導演想表達陳盛煒長的成熟,不是看著顯老。好吧,就是看著老氣,大煒,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