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美味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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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架起了一口大鍋,火燒得正旺,老人,小女孩和吳綺雨正從鍋中取出肉塊,津津有味地吃著。
“小夥子這麽快就回來了,不錯嘛,快來,就缺你了。”老人笑嗬嗬地說道。
林晨一聽,果真是這個老人搞的鬼!把水往水缸一倒,般過來一張凳子,拿起碗筷,二話不說夾起一塊香氣噴噴的肉。
“大哥哥快吃,好好吃的,這是爺爺親手做的喔。”小女孩說著夾著一塊肉就往嘴裏送,一咬一扯的,吃得正香。
吳綺雨吃相倒是斯文了許多,不過也讚不絕口,表示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肉。
林晨不屑,不就是肉嘛,又不是沒吃過,哪次下山曆練沒吃肉,隻有吳綺雨從沒下山曆練才沒有吃過而已。隻是,當他吃了一口,立刻愛上這味道了,這實在是太好吃了,狼吞虎咽吃了一塊,又從鍋裏撈了一大塊。然後往老人那兒一湊,“說吧,老頭,你叫我去挑水,卻給我設下幻陣,是何道理?”
老人笑而不語。
林晨看看碗中的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又看了一眼馬,馬!本來拴好的馬隻剩下一匹!林晨不幹了,氣得跳起來,自己辛辛苦苦幫老人挑水,老人卻把他的馬給燉了!
“老頭,敢情你叫我去挑水,就是為了支開我,燉了我的馬?啊!”林晨氣得對來人大吼。
“對呀,老夫這主意妙不妙?”老家夥吃起馬肉來一點也不含糊,吃得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猛。
吳綺雨聽到這話,也才注意到少了一匹馬,再往鍋裏一看,看到一條馬腿,果然是馬肉!
“把我的馬吃了,我怎麽去東海?啊!老頭你得賠我一匹馬,不然我跟你沒完!”這太憋屈了,好心幫老人挑水,結果老人卻把他的馬都燉了!
老人不慌不忙,隻是笑了笑,“年輕人就是衝動,不就是一匹馬麽?我這不是給你們留了一匹麽?再說了,我不是請你們吃肉了嗎?”
“可那是我們的馬,我們是兩個人!”
“聰明的大哥哥帶著漂亮姐姐都是共騎一匹馬的!”小女孩瞪著眼睛,盯著林晨。
一想到馬已經被宰了,自己竟然也吃了,還誇這肉好吃,林晨簡直被氣炸了,而小女孩這句話更加讓他無言以對。
吳綺雨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馬被宰了她竟然絲毫不知道。
林晨被氣得不行,連忙從鍋裏又撈出幾塊肉,“馬是我的,我得多吃點!”
“還有,死老頭你燉了我的馬,你得賠我點什麽!”
“我已經請你吃了一燉上好的馬肉。”老人很認真地說道。
林晨差點吃到嘴裏的肉給吐了出來,他不說話了,遇到這麽一個摳門的老頭,這本來就是自己的馬,還說請自己吃馬肉!隻能算自己倒黴,還是想想怎麽解決兩人一馬的問題。
“年輕人,別不服氣,多吃點虧是有好處的。”
林晨不想搭理老人,嚼完了幾塊馬肉之後,自己一個人走出院子,跑到山上。不一會兒林晨拖著幾棵大樹回到了院子,手中拿著長劍不停地修理。老人很好奇林晨想幹什麽,沒過多久,一架簡單的馬車出現在大家眼前。
老人痛心疾首,看看夜空,又看看地,“蒼天啊,大地啊!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人才!”
“怎樣,老頭,我這手藝可以吧!”林晨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老人恨不得給林晨兩刮子,“當年老夫像你這麽大的時候……”
“你像我這麽大的時候,你一定被我吊起來打!”林晨瞪了老人一人,非常地不屑。
“聰明的大哥哥是不會讓漂亮的姐姐坐馬車裏的!”小女孩也來插嘴。
林晨真想給這個小不點一刮子,但想想自己絕對不是老人的對手,就壓製住了心中的那股衝動。林晨看著鍋裏還煮著肉,覺得不過癮,又撈了幾塊大吃起來,他覺得這馬反正都是自己的,不吃白不吃,不能便宜了別人。
林晨吃得正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身體開始發熱,而且越來越猛烈,他不多想,直接把沒吃完的馬肉扔到了地上,撲到水缸那狂飲清水。
“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節儉,這麽好的肉就這麽扔了。”
此時,吳綺雨也有了反應,和林晨一樣,全身發熱,也撲到水缸那兒狂飲清水。林晨抬頭看到吳綺雨漲紅的臉,血紅血紅的,哪裏還是原來的粉雕玉琢!
“該死的老頭,你到底給我們吃了什麽?”清水並沒有起到什麽效果,林晨依然感覺到全身越來越熱,隨之而來的是全身劇痛,感覺全身在被火燒一樣!
“林晨,我是不是要死了?”吳綺雨說完,昏了過去。
“我不會讓你死的!”林晨強忍著全身的劇痛,把吳綺雨抱進屋子裏,他咬咬牙,強行運轉太玄經,把靈力度給吳綺雨,他不知道這樣有沒有作用,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這小女娃體質到底還是差了些。”老人自言自語,他和小女孩都走了進來。
“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林晨此時非常難受,快要堅持不住了,可是他強忍著,告訴自己閉上眼睛。
“沒做什麽啊,就給你們吃了一些馬肉,我們也吃了。”老人笑道。
“你們也吃了,為什麽沒事?”林晨知道,絕對不是馬肉的問題,而是那些配料,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隻有他和吳綺雨這樣,顯然,老人是預謀好的。
“放心吧,馬肉是個好東西,老朽我走咯,你好好享受吧!”老人說完,帶著小女孩走出了小屋。
小女離開前,還不忘嘮叨了一句,“漂亮的姐姐已經睡著了,笨笨的大哥哥要抓緊機會喲!”
林晨不去管老人和小女孩了,他現在身體已經完全動不了,太玄經還在運轉,他身體動不了,神識也很模糊,眼睛已經不由自主地閉上,他很想睜開,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他努力保持著神識一絲清明,不讓自己完全睡去……
過了許久,林晨感覺到眼睛有些刺痛,他睜開了眼睛,原來天亮了,不知不覺中竟過了一夜。林晨身上不再發熱,劇痛也消失,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也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反而感覺充滿活力。而他的修為,也由聚靈境突破到真靈境,這點林晨倒不覺得意外,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也許是這一晚再也壓製不住,不知不覺中突破了。
此時,吳綺雨趴在離林晨不遠處睡得正香,林晨查看了一下,呼吸平穩,脈搏正常,隻是睡著了而已。
“綺雨,醒醒。”林晨輕輕叫喚。
“怎麽了?我好困,讓我再睡一會兒。”吳綺雨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眼睛也不睜開。
林晨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哪裏是什麽屋子,分明就是一座草棚,而所謂的院子也是不存在的,草棚外邊有棵樹,拴著一匹馬,一架簡陋的馬車在馬的旁邊。而老人和小女孩也不知蹤影。
“綺雨,此地不對勁,我們不可久留,還是先離開吧。”他們是修士,哪怕幾天幾夜不睡覺都不成問題,可是看到吳綺雨這樣子,明顯是累壞了,不正常。林晨取來清水,輕輕地擦拭吳綺雨精美的臉,勉強讓她清醒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昨晚遇到的老頭和小女孩不對勁,還有我們吃的馬肉也有問題,我們必須得先離開這裏!”林晨說著,然後動手組裝馬車。
不多時,林晨裝好了馬車,自己坐上去試了試,感覺還行,就是不知道跑起來會怎樣,顛簸是肯定的,但是沒辦法,隻剩下一匹馬,而且以吳綺雨現在的狀況,恐怕騎馬也會自己栽倒。
“來,試試。”林晨把吳綺雨扶上馬車,“感覺怎樣?”
“還行,謝謝你。”吳綺雨甜甜地笑了一個。
“咱們也算共患難,這點小事算什麽。”
林晨把馬車趕到村子小道上,此時村民們正打算出去勞作,林晨向他們問起老人和小女孩,無一例外都搖搖頭。林晨也不想那麽多,先離開才是正事。騎馬慢,現在駕著馬車就更慢,直到回頭看不見村子,才慢慢回憶昨晚的事情。
“不對。”
“什麽不對?”
“我們少了一匹馬,也吃了馬肉,說明老人和小女孩是存在的,那就說明那些村民有問題!”林晨說道。
“可是,那些村民看起沒問題呀。”吳綺雨非常不解。
“表麵看起來沒問題,可是除了人你還看到什麽,不覺得少了什麽嗎?”
“什麽?”
“這樣一個村子,怎麽可能隻有人而沒有家畜?夜裏沒有狗看守,他們能睡得安穩麽?”林晨笑著說道,“走,我們回去看看。”
當他們沿路返回,村子還在,可是哪裏有什麽村民,一片破敗,也許多年前這裏有個村子,但現在麽,隻是一片廢墟。
“我原以為出去挑水中了幻陣,原來我們一來到這裏就已經陷入幻陣了,除了老人和小女孩,所有人和房屋,燈火都是假的!”林晨頗有感觸。
“那老人家的目的何在?”
“他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前輩,也許我們遇上他是個巧合,也是我們福分。”林晨不知道老人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他確認老人沒有惡意,盡管不知道給他們吃的馬肉加了什麽。
“走吧,我們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