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乾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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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後的夜晚總是來得很突然,僅存的一絲餘光也會被突然吞沒的幹幹淨淨,而天地也霎時變得寂靜,感覺一下子失去了生機似得。刑天村也不例外,在這個時間段也是陷入到了死寂當中,在這樣的太平年間其實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景才對,可是事實就是這樣,這樣的反常。
刑天村為何以太古神人刑天命名村人也不盡知,從祖輩開始就這樣稱呼,或許和刑天大神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亦或者說毫無瓜葛,到而今誰又能知曉多少呢,便依照祖輩這樣一直稱呼著。
而這時,村東頭突然熱鬧起來,沸反盈天,與此時此景顯得這樣的格格不入。
“快快,夫人要生了,快去請接生婆。”
“快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和毛巾,我去請老爺”,一個穿著粗布葛衣的中年人行色匆匆的邊走邊吩咐,他徑直的走到院落正中的那間房門口恭敬的站下來。
“老爺,夫人要生了”中年人士一改先前的匆忙和著急,半躬著身子對著緊閉的房門恭敬的說到。
沉默了許久,房間裏隻傳來了一聲疲軟的回應。
“知道了”,簡單的三個字卻充滿了深深的無奈和悲愴。
“老爺,該來的終究會來的,何必憂愁”,或是聽出了那種無奈,中年人士歎了口氣,緩緩的這樣的說到。
關閉許久的房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從外麵看,裏麵漆黑一片,好似那種黑暗要吞噬一切。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很突兀的出現在了門口,明眸皓齒,一表非凡,雙手背後,雙眼望著星空,風撩的他的青衣獵獵作響,發絲就隨風飄動。
“阿全,或許你說的對,這麽多年了是我還沒放下啊,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他將目光從天空收了回來,盯著中年人說。
“老爺哪裏的話,這些年承蒙您照顧了,能作為您的管家我很榮幸”,葛衣中年人恭敬的說到。
“走吧,去看看夫人”,青衣中年人最後望了一眼天空,“這麽多年,何人才能看透你啊”,這句話很輕,但是語氣卻是太多的無奈。他邁開步向偏房走去,龍行虎步。
落寞的背影絲毫看不出來他即將作為父親的喜悅,而夜晚的那份黑卻在慢慢的加劇著,那份壓抑也在加劇著。
一道閃電刺破了這份黑暗,“轟隆”一聲,那一聲驚天動地,一聲驚雷驚醒了大地上的所有的生靈,雨,如同根根銀劍疾射而來,狂猛的射向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似乎要將上天的那份怒意全部傾瀉而下,整個刑天村瞬間被這份怒意所覆蓋。
“夫人臨盆了”,接生婆粗獷的聲音乘著雷聲漸遠的間隙響徹在了院落。聲音剛落又一道閃電似乎衝著這個院落而來,一下子出現在偏房的屋頂上,那份光照亮了中年人臉龐,他眼神冷冽的看著這一切,和這道閃電針鋒相對。那道閃電最後停在了屋頂上,然後又突然沒了蹤影,連最後的雷聲也了無蹤影,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擊打著屋頂的青瓦,一切又似乎歸為了平常。
“恭喜老爺,是個男孩”,接生婆懷裏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出現在了走廊上,一邊說還一邊搖動著臂膀。青衣中年人接過了嬰兒,滿臉的高興之色,剛剛的焦慮已不見絲毫。
“阿全,替我好生感謝阿嫂,你們下去吧”,他轉頭吩咐管家,並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他徑直的向偏房走去,管家帶著接生婆離開了偏房。
“有意思,沒想到遇見了故人的村子,更沒想到遇見了不可思議的小家夥,未來有意思了,為何不下去一探究竟”,與此同時在這個院落的上方響起了這樣的聲音,隨後一道光芒一閃,一道人影一閃而沒。
“誰?”青衣中年人立時警覺起來,護在了懷抱嬰兒靠在床上的婦女身前,婦女顯得無比的虛弱,臉上掛滿著汗珠,她緊緊的護著懷中的嬰兒。
“莫要慌張,我若真有惡意,就是全盛時期的你,我一個指頭也可鎮壓,何況你現在如同凡人”,出現在房間的大致是一個中年人,他雙手附於身後,全身輪罩著一層朦朧的光環,根本看不出容貌,一身素衣更顯得他超凡脫俗。
青衣中年男子和婦女交換了眼神後,他半躬著上身,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望前輩見諒”。
“你二人也算是大決心者,為這小鬼舍棄了你們畢生的道果,到如今可喜可悲”
“哎,晚輩不得已才這麽做,可事到如今將來仍然還是未知數,還望前輩提點”,言語間盡是無奈。
“你名喚什麽?”
“晚輩名喚東方木。”
“看來我猜測的不錯了,是故人之後,將那小鬼帶過來我一觀。”
東方木聽完一驚,絲毫不敢怠慢,從那婦人手裏接過那嬰兒送到這個神秘人跟前,心裏在想,或許這位前輩有其他高見。
神秘人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嬰兒,並掐指算著什麽,隻聽他口裏不斷的說著,“異數,異數,上天異數。”
許久後他才平靜下來,對著東方木說:“一切自有定數,你也知這小鬼不凡,夫妻二人甘願毀道果為保全他,那就隨命運走吧,最終到哪一步這世間無人敢斷言。”神秘人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玉墜遞給了東方木,“今日相見,我必與這個小鬼有緣,此物全當見麵禮,必要時可護他一二。今日我便先走一步,日後和這小鬼定會再見,你二人日後切莫小心,今日必將驚動禁忌,你們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晚輩知曉,一切因果竟加我身吧。”
“因果皆有根源,不可跳脫,這等事日後自有定論,這小鬼你準備取什麽名字?”
“單字乾”東方木深吸一口氣說:“既然該來的都會來,逃避不如麵對。”
“好,既然已定,老夫先走一步,日後自會和這小鬼再見。”神秘人說完便朝著窗戶飛去。
“還沒問前輩名號”,東方木衝著天空大聲喊道。
“老夫虛空子”
“東方乾,看來將來一切自有分曉”天空中隱隱約約隻剩下這一句話,可是又有誰聽到了呢。
一切又歸為了平靜,刑天村又陷入了死寂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