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孤兒院

    張小羽靜靜的隔著鐵欄望著那對夫婦，像中了邪般不能動喚。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叫張小羽，他的名字到底是孤兒院護工取的呢，還是本身被遺棄的時候就帶著的，他一點也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跟別的渴望長大的小孩不同，孤兒院的孩子都害怕長大，因為有時候無意中能聽到護工們的小聲討論。

    “長這麽大了，應該沒人收養了。”

    或者是

    “那對夫婦嫌他太大了，再小點就好。”

    在幾年前，張小羽差點被收養了，但是上天在收養期間，賜給一對醫生判斷無法生育的夫婦一個孩子，護工們都說這是上天賜的奇跡，當然收養程序自然而然的終止了。

    舊人去新人來，他漸漸長大，順理成章的成了孤兒院內的孩兒王。他知道他這輩子也不會有父母了，他也不想要了，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羽哥！羽哥！，你在幹什麽呀，上來玩啊”

    說話的是猴子，張小羽的死黨，此時正在一樓平房天頂大聲呼喊他。

    張小羽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他，繼續貼著鐵欄看著門口夫婦，看得入神。

    聽到旁邊有小孩竊竊私語討論到：“又有孩子要被領走了嗎？”

    “耶，羨慕耶，才進來沒多久就被領養了。”

    “喂！”

    猴子見小羽不上來，下來找他，從後麵跳起來嚇他。

    小羽並沒有被嚇到說：“嘿，猴子”

    “我們去看diàn yǐng吧，對麵放diàn yǐng，好像又是《霍元甲》。”

    小羽再沉迷了一會，說:“恩，走吧。”

    說完兩人摟在一起，孩子打鬧般扭扭拐拐的向孤兒院門口走去。

    那個年代，孤兒院門口的路並不是水泥，是泥土路，兩人相伴塵粒而行。

    “猴子！”，張小羽問。

    “恩？”

    “你說為什麽有的夫婦這麽渴望要一個孩子，但是有的夫婦有了又要把孩子扔了呢？”

    “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個孤兒。”

    猴子比張小羽要小很多，抓起路上的石子，大力的往前扔。就這樣小羽再也沒說話了，兩人笑著笑著消失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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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厘頭偵探社大本營

    “什麽？我以為你開玩笑的，我們真的還要調查嗎？”

    “恩，我認真想過，張明這個人十幾年前就死了，十幾年前犯人才幾歲？我們一定沒調查明白他的出生。”

    明俊態度堅決，不容反駁。

    “x，有主角光環就是吊”，胖子暗暗感歎到。

    “什麽？”

    “沒什麽。”

    “胖子你最近怎麽老神神兮兮的，念叨些什麽。”

    “你才神神兮兮的呢，jǐng chá找了一個星期都沒找到，我們調查他的出生有什麽用？”

    “沒錯，他的內衣收藏是很炫酷，但這都已經被臭jǐng chá拿走了。對於我來說，這件案件已經結了。”，胖子連珠炮彈的說道。

    “他的內衣收藏有你的炫酷？”，蔣某某

    “他的。。。他的。。。。他都是原味的啊！”，胖子

    “嘔！你妹！惡心我！蔣某某，再給他看一下分屍zhào piàn。”明俊幹嘔幾下。

    休整片刻，明俊想了想，張明應該是一個孤兒，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他工作前的資料是一片空白的。蔣某某查一下附近的孤兒院，說那個年代是沒有電子存檔，要找隻能去當地孤兒院，一個一個問。

    而且還不一定有用，要知道“張明”的zhào piàn已經是成年人，那些護工不一定能認出來。

    於是他們開車到了附近最近的孤兒院，蔣某某說，如果他真是本地人，那麽小時候在這的概率最大。

    一下車，孤兒院的孩子一下子就把他們圍了起來，好奇的問他們來這裏幹什麽的，路被堵死了，幾個人幹楞在一塊。

    “臥槽，我聽說小孩最喜歡糖果，把糖果扔在地上就能把他們引開！”，胖子

    “你妹啊！他們不是僵屍！”，明俊給了胖子一腦光。

    “這些孩子都是孤兒嗎？我們挑幾個回去養吧！”，雙胞胎姐妹

    “這不是買菜！我們是來辦正事的！”，一人一腦光。

    把他們都訓了一頓後，讓施小明施小珍去買糖給小孩吃，蔣某某說什麽都不願意進來，說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小孩，於是在車裏等我們。

    於是明俊跟胖子拿著zhào piàn，開始一個個的問孤兒院護工。年輕的，新來的都不認識，隻說有點眼熟。

    明俊心想，能不眼熟嗎，，他被全國通緝了，電視都播了好幾天了。

    一個老護工第一眼就說不認識，然後又把zhào piàn湊近了看，說：“鼻子，鼻子，有點像以前的一個小孩。”

    “這裏還有人能認得嗎？”

    “哎，過了這麽久，誰還記得這麽清楚。”

    說完又呼來另外一個上年紀的護工，兩人用家鄉話討論了一下，搞得明俊與胖子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辦好。

    耐心等待後，第二個護工點著zhào piàn說：“張小羽，應該是他，如果不是，那就是我認錯了。”

    “張小羽？”

    說完剛想走，有回頭補了一句：“對了，有一個護工跟他最熟了，名字好像叫張青，她現在不在這裏做了。有些孩子進來就沒名字的，都是用護工的姓起名的，張小羽就是跟她姓的，你們去問問她吧。”

    “俊哥，我們這就去找張青？”

    “這也太快了吧，還沒打怪升級呢。再呆一會，這有可能是凶手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雙胞胎在院裏派糖，明俊胖子兩人又去跟護工了解一下，十幾年前這裏的生活。

    她們說以前這裏附近有一個公共diàn yǐng院，很多小孩跑十多公裏路來這裏看diàn yǐng，那是孤兒院唯一的娛樂huó dòng。

    張小羽小時候被領養過一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又被退回來了，後來就一直沒人領養了，一直呆到13，14歲吧，可能。

    “那些孩子長大之後，一般會去做什麽？”，明俊問

    “到了這個年紀，我們就管不了，大部分都去學壞做liú máng了。也有去找工作，做學徒的。”

    “長大的孩子也沒有以前可愛聽話了，哪怕有一塊瓦遮頭，都不會回來這裏了。”，護工繼續說。

    跟護工們道了謝之後，良久，胖子才說了一句：“俊哥，我看這些孩子都挺幸福，感覺問題不是出現在這裏。”

    聽了他的話，明俊並沒有作答，嘴裏靜靜默念了好幾回。

    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