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有勁兒沒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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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川胡亂的想著,不知不覺間,天就亮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聽到院子裏爸媽說話的聲音,他坐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子。
扭頭看了看小烏,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它也醒了過來,此刻,正昂著腦袋,張了張嘴,好像是在模仿路川打哈欠。
看到這萌萌的模樣,路川之前的煩悶頓時一掃而光,心情大好。
他笑著伸出手,單指點了點小烏的腦袋。
“睡了一覺,現在餓了嗎?”
這話剛一說完,路川的肚子卻先傳來‘咕咕’的叫聲,弄得好一陣尷尬。
還好小烏不能理解‘咕咕’的含義。
路川摸了摸肚子,然後接著說道:“我今天要出門去,你好好在被窩待著,不要亂跑。”
說完,路川又想了想,似乎這樣有點兒過分了,便笑了笑,“也不是不讓你出去,不過可不要讓別人發現。”
交代再三,路川放下心來,準備起床。
可他剛一轉眼,回頭再看的時候,床上哪裏還有小烏的影子。
“呃……”
屋中,隻留下路川一陣淩亂。
“好吧……”
可對於一條蛇,他又能說什麽呢?
路川自我安慰著,很快就把心態調整了過來。
“啪!”
打開了門上的插銷,路川從屋裏出來。
今天陽光出奇的好,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已經有了些秋高氣爽的感覺。
“呼……”
吐出一口濁氣,路川頓時感覺意識中一陣清明。
這一瞬間,他體內運轉的靈力,也忽然加快。
周圍,一絲絲靈氣如風飄蕩。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路川就清晰的感覺,體內的靈力增加了不少。
握手成拳,一股強大的力量感,在手上傳來。
路川很滿意現在的狀態。
這幾天,雖然他做了許多事情,但似乎都是在一種渾渾噩噩的情形下度過的。
而現在的感覺,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沒有過多的留戀這種感覺,呼吸之間,路川渾身一震,在他周圍,就仿佛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把那些無主的靈氣,全部隔絕開來。
四下掃了一眼,沒有發現爸媽的身影,就隻見大門開著。
“難道是出去了?”
路川想著,便往大門處走去。
“果然。”
剛出了大門,路川就看見老爸老媽站在不遠處的路口,和幾個鄰居不知在聊什麽。
遠遠的看去,他們還不時的比劃幾下,似乎聊得很熱鬧。
今天路川起的比較早,距離和肖靜約好的時間,還差一會兒。
一時好奇心起,反正現在也沒事兒,便抬步走了過去。
梅秀榮正聊得起勁,遠遠地,就看到路川從家裏走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等到路川走近,她就說道:“小川啊,怎麽起這麽早。”
“媽,這早就天亮了,也不早了。”路川說著,便又笑著跟幾個長輩打著招呼,“趙大娘,三叔,三嬸。”
三人依次應著,都誇小川董事,不愧是上過大學的,不像村裏那幾個混小子,見了麵,連個屁都不放。
對於長輩的誇獎,路川隻能笑著帶過,沒有說話。
路川打完招呼,便自覺的站在一邊,準備做一個旁觀者。
而梅秀榮他們,也重新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隻聽三嬸說道:“唉,真是,劉寡婦天還沒亮,就帶著兒子去縣城了。”
梅秀榮道:“那這麽一說,病得應該是很嚴重了?”
“聽說去的時候,人都燒迷糊了,淨說胡話,還能不嚴重?”三嬸說著,壓低了聲音,“也不知道是作了什麽孽,你說說,連累孩子成這樣。”
這時,趙大娘也插了一句,“還能因為啥,嘴碎作下的唄,娘老子不行好,才應到她家小子身上。”
聽到這話,梅秀榮便道:“大嫂,話可不能這麽說,劉寡婦雖然嘴碎了點,但小浩可是聽話,見了你,也沒少一口一個大娘的叫吧?”
上灣村就這麽大,各家的事兒,大家也都知道。
梅秀榮知道這位大嫂跟劉寡婦生過矛盾,所以才說這麽一句公道話。
雖是公道,但終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趙大娘見梅秀榮維護劉寡婦,當即有些生氣,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她這一走,在場的也就剩下梅秀榮兩口子,還有路川的三嬸三叔。
路學民兄弟三人,他排第二,上有一兄,下有一弟。
兄長路學誌,夫妻倆常年在外打工,兒女也都在外地工作求學,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回來一趟。
三弟路學振,兩口子也跟二哥家一樣,伺候著山上的果樹。
對於這個小叔子,梅秀榮有些看不上眼,不是因為路學振品性不行,而是因為他太老實,老實的過了頭。
不過,人常說傻人有傻福,路學振老實巴交,取了個媳婦兒卻是一等一的妙人兒。
楊水仙,人如其名,不光模樣兒長得標致,脾氣秉性也十分爽利,倒合梅秀榮的胃口。
妯娌兩個,基本上是無話不說,親如姐妹。
見那位大嫂離開,楊水仙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笑過之後,便開口道:“二嫂,你這一句可算是把她得罪了,按照她的脾氣,還不到處敗壞你的名聲去。”
“她敢?”梅秀榮眼睛一瞪,“要是說我半點不好,我砸了她家的鍋去。”
“哈哈,剛剛她還說劉寡婦嘴碎,真是烏鴉笑豬黑,自己不覺得,就好像她嘴上就有把門兒的似的。”
梅秀榮笑了一聲,道:“嘿,上次她和劉寡婦鬧的多厲害,兩個人都掐起來了,她這一堆肉,竟然沒幹過劉寡婦,臉上還掛了彩,真是不知道丟人值幾個錢。”
楊水仙道:“說的是,當時還沒想到,那劉寡婦又瘦又小,竟有那麽大勁兒。”
“有勁兒沒處使,都憋著的唄。”
說完,兩人都是一陣大笑。
聽到這裏,路川腦門兒上頓時生出幾條黑線。
“老媽和嬸子也真是的,好好的說著說著,怎麽猛地不注意就跑偏了。”
路川暗道一聲,便往家裏走去。
這一會兒的時間,最起碼他知道了一件事——劉寡婦的兒子生病了。
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好像那孩子病得還不清。
但小孩子生病發燒,也沒什麽稀奇的,路川並未多想,回到家中,便開始準備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