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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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學是一門包羅萬象的學科,不要用那些條條框框的定義去理解哲學,那樣就失去它的本意了。

    不管是黑格爾的學說,羅素的不可知論,還是亞裏士多德的思想。他們的偉大都在於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即便亞裏士多德堅持多年的關於自由落體的錯誤觀點最終被伽利略推翻,但仍然不妨礙他的偉大,如果你有自己的思想,那麽你同樣偉大。

    做自己的哲學家,因為每個人的人生經曆都是不一樣的。

    朱成碧就是一個有思想的人,小的時候父母就說他“注意正”,“有老豬腰子”。他有時也會問自己為什麽那麽厭惡江海,“管他呢,偽君子就是討人厭。”想不清楚的時候他往往會這麽告訴自己。

    他隻記得在第一學期軍訓的第七天,教官把男女兩個連的學生聚在一起,要大家展示下才藝。

    江海上前唱了首動聽的情歌,並無恥的拉住了一個女生的手,引的大家掌聲雷動,從那個時候朱成碧就開始討厭他了。等他拋棄了那個女生,朱成碧就將內心的討厭升級為厭惡了。

    話說陳芝好甩開朱成碧,頭也不回的走了。朱成碧不顧旁人的嘲笑,在內心掙紮了幾秒後便起身去追,卻被那個彬彬有禮的瘦高fú wù生攔住了:“先生請買單。”

    朱成碧從褲兜裏翻出了32元錢,問道:“這些夠麽。”

    那fú wù生搖搖頭,用食指做了個“1”的手勢,說道:“差一元。”

    朱成碧是不慣於講價的,他忽地想起放在桌子上的銀行卡,那卡陳芝好並沒有拿走。他急跑回去看時,銀行卡卻不翼而飛了。

    朱成碧的內心猶如下起了暴雨,炸響了驚雷,卷起了狂風,飄落了霜雪一般。那種感覺是不可名狀的。

    他環顧四周,人人都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靜靜地喝著咖啡,談情說愛。

    他又感到一陣頭疼,疼的緊,疼的他痛徹骨髓。他用力拍打著自己的前額,過了十秒左右,他終於又好些了,他又到前台找那fú wù生。

    “差一元,就這些了”朱成碧把錢統統扔在了吧台上,轉身要走卻被幾個人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我做不了老板的主。”那fú wù生的口吻依舊客氣。

    “那你要我怎麽辦,啊!”朱成碧有些惱火了。

    “幹嘛,不就是一塊錢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我給你。”

    朱成碧回頭看時,正是自己的發小趙海玉。趙海玉拍了一元錢鋼板在桌子上,就拽著朱成碧離開了咖啡廳。

    “那個打你的女生就是你朝思暮想,經常和我談起的女生麽”趙海玉問他道。

    “還說這些,你看到拿我銀行卡的人了麽。”朱成碧反問道。

    “我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呢,你銀行卡丟了,那快去銀行掛失啊”趙海玉說道。

    可朱成碧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銀行的短信通知“尼瑪,我的一千三百零六快五毛,一分沒剩,都沒了”朱成碧長歎一聲說道。

    “怎麽那人知道你的密碼呢?”趙海玉很奇怪的問道。

    “我告訴陳芝好密碼是我生日了。”朱成碧已經變得很無奈了。

    “肯定是熟人作案,要麽”趙海玉還要說什麽,卻被朱成碧打斷了。

    “海玉,陪我去算一卦吧”朱成碧想起去樹林那恐怖的經曆,自己也想不清楚,於是對趙海玉說道。

    “怎麽,你還信這個”趙海玉不無驚奇的問道。

    “陪我去一趟吧。”朱成碧依然肯定的說道。

    “好,那你送我首詩,我就陪你。”趙海玉調皮的說道。

    “色不迷人人自迷,qíng rén眼裏出西施。”朱成碧剛說完上半句趙海玉接道:“有緣千裏來相會,三笑徒然做一癡。”

    “可以啊,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朱成碧誇讚道。

    “你能過目不忘,我就不能一目十行麽”趙海玉笑著說道。

    二人且行且談,不一時來到一個門前,門上豎著貼了兩列字,右邊是“看異病”三字,左邊是“算卦”二字。

    兩人對視一眼

    “你信麽”趙海玉問道。

    “信”朱成碧說

    “你信,我就信”

    二人說著拉手進了去,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尼樣的人把他兩迎入裏麵。“我沒猜錯的話是這位男施主要算卦吧”那老尼回頭看了他兩一眼說道。

    “是,是,您怎麽知道。”朱成碧問道。

    “請入座吧。”老尼讓二位做了下來。

    裏屋是一間沒有燈光的房間,窗簾也拉著,隻留些縫隙讓日光照射進來。屋裏供著佛像,還有幾麵鏡子。

    朱成碧又開口說道“您能看出我經曆什麽了麽。”

    那老尼搖搖頭說道:“我這不給人白算,一百元一次。”

    “這麽貴”趙海玉脫口而出道

    “我不是那行跡江湖的,不算的話,門在那裏”說著用手指著門。

    “算,算,”朱成碧急切的說道:“海玉,你就幫我一幫吧。”

    趙海玉無奈,不情不願的給了那老尼一百元。

    “她是你什麽人,實話實說。”老尼又問。

    “發小”朱成碧說道。

    “女施主請回避”老尼對趙海玉說道,聲音雖慈祥,卻給人不可違抗的感覺。

    趙海玉走後,老尼點上了三支香,插在佛像前,又供了杯聖水。約一刻鍾後,把一點香灰倒在聖水裏攪勻。

    用柳枝沾混著香灰的聖水灑在朱成碧的身上,口裏還念念有詞。灑過聖水後老尼說道:“把手給我”

    朱成碧遞過右手,放在老尼的掌心。

    片刻過後老尼用驚訝的神情看著朱成碧,說道:“把你這兩天遇到的經曆都告訴我。”

    朱成碧豈敢隱瞞絲毫,把這兩天的經曆統統細說一遍。

    “我剛剛用的是現形之法,隱約看到你身邊有個黑影,我猜測你的身邊有一位永葆青春的人。”老尼神秘兮兮的說道。

    朱成碧不解其意:“永葆青春不是好事麽,怎麽會有人能永葆青春,容顏永駐呢。”

    “可他的青春是用別人的青春換來的。”老尼合掌說道。

    “他是誰。”朱成碧急切的問道

    “我不能泄漏天機,下次來時你把身旁朋友的zhào piàn拿來我看,記住隻要zhào piàn。”那老尼說完就一言不發了。

    朱成碧欲要開口,也情知她不會再多說一句,便止住了。

    “老菩薩,在下告退,改日再訪”朱成碧也不知自己言語是否有失,說了這句就走了。

    趙海玉好奇的問東問西,可朱成碧始終在思索著,一言不發。

    “我走了,真沒勁。”趙海玉說著要走,卻被朱成碧拉住了。

    “給我一張你的zhào piàn吧。”他如是說道。

    “幹嘛,我zhào piàn好醜的,以前送你都不要,現在你發什麽神經啊。”趙海玉說道。

    “給我一張。”朱成碧堅持道。

    “要一起看個diàn yǐng麽。”趙海玉說道。

    “焦頭爛額的,看哪門子diàn yǐng。”朱成碧回道。

    “好吧,那zhào piàn我改天拿給你。”趙海玉說著離開了他,漸漸走遠了。

    “用別人的青春換的,”他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突然,他想起了一個diàn yǐng,“難道是一種越南的巫術麽,身體互換一個老年人將死之時換到一個年輕人的身體裏,太可怕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脊背發涼,不寒而栗。

    “也許是找個物件替代自己老去呢,”他又如是想到。

    “江海,範藝文,朱珠,巴正德,陳芝好。”他腦海中又想起這些人,他已經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了。

    “誰偷了我的銀行卡呢,難道趙海玉真的不知道麽,陳芝好的那個十字架又是怎麽回事,一切等明天再說吧,一會去上網,管他娘的,明天將會是全新的日子了。”他如是想道,打通了巴正德的diàn hu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