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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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何以來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心裏納悶,迷迷糊糊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看去,原來是她的母親。

    她心裏覺得奇怪,因為母親這一行為很反常。“大半夜的不睡覺,肯定是來找我談我和林不韋的婚事的。”她如是想著,打開了門。

    且說這何媽媽是被朱成碧附了身的“假媽媽”。原來這年老者,體弱,體弱者,氣不固,氣不固者,好上身。朱成碧是第一次附在人的身上,自然不敢找年輕氣盛的,保險起見,就先選擇了何媽媽。

    何以來敞胸露懷的披著一件灰藍色的秋季睡裙,白嫩嫩,滑膩膩,挺立立的聖峰一覽無遺。下身是一件淡粉色的蕾絲半透明內褲,密林深處若隱若現。

    朱成碧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頓時鼻血噴湧,何以來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媽媽。

    “怎麽了媽媽,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我又沒說什麽,您何必生這麽大氣呢。”何以來說道。

    朱成碧不斷地喘著粗氣,以此來壓抑內心的激動,他很慶幸沒有附在何爸爸身上,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片刻過後他開口道:“以來,媽媽沒事,你扶媽媽到床上,媽有話和你說。”

    何以來深感奇怪,從前媽媽都稱呼自己為“老閨女”的。生平還是頭一次聽媽媽叫自己“以來”。不過她也沒空多想,把媽媽扶到床邊,兩人長談起來。

    “媽媽你真沒事麽,要麽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用,媽媽好著呢,咱們娘倆今天一定聊個痛快。”朱成碧說著拉住了何以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媽媽您沒發燒吧,今天怎麽這麽熱情,以前您可從不這樣的。”何以來說著摸了摸媽媽的額頭。

    “傻孩子,這世上隻有狠心的兒女,哪有狠心的爹娘啊,你不知道媽媽愛你都快愛瘋了。”朱成碧說著掐了掐何以來的臉,那臉嫩的簡直都能掐出水來。他已經完全顧不得這麽做是不是對不起巴正德,那可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媽,您的變化可真是驚人,說吧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您。”何以來竟感覺困意頓消,也想和媽媽好好聊聊。

    “就說說你在學校裏印象最深的事吧。”朱成碧說道。

    “這個您問過我的呀。”

    “媽媽還想聽更多,媽媽要聽關於感情的,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有沒有人對你垂涎欲滴呀。”

    “媽媽,您怎麽這麽說話,越來越沒譜了。”

    “還不是因為媽媽愛你心切,再者媽媽可是過來人。”

    “記得有一次在去學校食堂吃飯的路上,兩個男生打鬧,其中一個把鞋子甩在了我的裙子上,還把鞋子上一個圓鐵片掛在了我的裙擺上,另一個來到我身邊撿鞋,竟差點栽倒在我裙子下,當時把我氣的狠狠嗬斥了他。”

    “那後來呢。”朱成碧忍著笑意說道。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甩鞋的男生竟然是陳芝好常和我提起的才子,在他生日那天,他喝的醉醺醺的,把為陳芝好準備的告白詩弄丟了,我撿了起來,裏麵的字句讓我深有感觸。”

    “你還記得那上麵寫著什麽麽?”

    “我隻記得開頭那句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紅塵中的知己。”何以來說罷低頭不語。

    朱成碧內心湧起陣陣感動,她一把摟何以來入懷,親吻著她的額頭,親吻著她的臉蛋。

    “好了媽媽,你打算把一輩子的愛都在這一刻釋放麽。”何以來掙脫媽媽的親密後說道。

    “你喜歡林不韋麽?”朱成碧終於言歸正傳,問了個有用的問題。

    “他很帥,很高,可是也許是因為另一個人,我總覺得他是個欺騙別人感情的騙子,我有點害怕。”何以來說道。

    “媽媽呢,覺得他人不錯,相貌家庭都比得起咱們,你們可速速完婚,你也可早些享受魚水之歡啊。”

    何以來聽了此言頓時疑竇叢生,何媽媽向來是不苟言笑的,更不可能說出這麽輕浮的話。“可她不是我媽媽又能是誰呢?”何以來如是想到。於是她拿了個高凳,坐在媽媽對麵,對媽媽說道:“咱們相麵吧,誰先笑誰就輸。”

    “都多大了,還玩那個。”朱成碧不情願的說道。

    “媽你以前經常和我玩的,今天怎麽還不愛玩了。”說著她理了理上衣,係上了袍帶。

    “那好吧,媽媽依你。”

    於是二人一動不動的看著彼此,何以來那雙深棕色,清澈溫柔的眼睛中滿是疑問,她想看看媽媽的目光中是不是還有往日的那種高冷。

    可惜麵前的媽媽不比往昔,眼神中隻有膽怯與慌亂。朱成碧麵對的,似乎是良心的拷問,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猥瑣,很卑鄙下流。

    可當這種便宜白送身邊的時候又有誰能不占呢。當人的齷齪隻會給自己帶來無限的歡愉,而不會受到哪怕一分的損失時,又有幾個人是高尚的呢。

    朱成碧忽然想到了苦苦等待自己的媽媽,看了看窗外,已到黎明。於是他離開何媽媽的身體,何媽媽就又暈了過去,好在不過三秒便醒了過來,問何以來自己是怎麽了,不提何以來如何驚奇,如何和媽媽解釋。

    且說朱成碧尋路向自家飄去。何以來家在哈爾濱,而朱成碧家住雞西。你說朱成碧走過去得花多少工夫。

    當初範式為了準時與張劭在重陽相聚,揮刀自刎,以範式之魂去赴會。不出一天走了千裏。朱成碧畢竟練習過法術,水平肯定在範式之上,不出一刻工夫來到了自家小區的門口。卻見小區大門緊閉。

    “天亮時我就該回去了,我要不要進裏麵見爸爸媽媽一麵呢,去的話畢竟會給他們攪醒,不去呢”朱成碧內心猶豫起來。

    想起媽媽的期待,他決定無論如何要見媽媽一麵,於是他穿過牆頭,進入小區,飄到四樓的窗口,可巧窗子真的沒有關,便翻窗進了屋裏。

    離自己上次離開的日子已經很久遠了,那畢竟是生和死的距離。屋內的裝飾也全然不同了,為了避免勾起對朱成碧的思念,家裏幾乎一切和他有關的東西都沒有了。

    和他有關的東西都沒了,家裏也差不多隻剩下承重牆了。冷清的甚至可以用空曠來形容。

    牆上仍留著他上大學前寫下的一行字“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現在看來已經情隨事遷,沒有了當初的意思。

    朱成碧來到爸爸媽媽的床邊,爸爸的手緊緊攥著媽媽,朱成碧半跪在床頭,輕輕拭去母親眼角的淚滴。他左思右想,沒叫醒他們,而是留下了一封信。他深情的吻了吻媽媽的額頭,又回到了幽界。

    朱成碧主動找到主司,懇請他收回成命。主司倒很同情達理,對他說道:“成碧兄,俗話說辦事不成,不算無能,你隻要盡力去辦,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不是我不盡力,可我真的做不到,主司大人,請責罰我吧。”朱成碧說道。

    “朱成碧,金環還有三個日夜就閉關結束了,我以主司的身份命令你,這件事必須三天內完成,否則你就馬上進入冥界,喝了孟婆湯投胎去吧。”主司疾言厲色的說道。

    “那在下一定竭盡所能。”

    “這就對了,我的成碧兄。”主司林無雙拍著朱成碧的肩膀說道。朱成碧又陷入思索,在樹杈上盤腿打坐不提。

    且說經過了十個多小時的奔波,陳芝好與江海來到了廣東。時值上午,可二人都很疲憊,毫無遊覽之心。於是便要找個賓館,暫時休息。

    因為江海長的和林不韋十分相像,所以盡管她騙過陳芝好,可陳芝好依然沒法去討厭他。話說回來,要不是江海長的像林不韋,她也不會上當的。

    “哎,開兩間,我可不和你在一起。”在前台陳芝好對江海說道。

    “一個房間兩長床不也一樣,真當我是土豪啊。”江海說著要了個帶兩張床的房間。

    來到房間,江海把皮箱立在牆邊,脫掉一層又一層的衣服。

    “哎,你幹嘛,別耍liú máng啊”陳芝好捂著眼睛說道。

    “你轉過去不就得了,誰非得讓你看了”江海說著繼續脫著衣服,直到隻剩件單薄的內褲。

    “我去衝個澡,甜心。”江海說著竟吻了陳芝好一下。

    陳芝好捂著臉,來不及躲閃,中了招。可江海剛才的動作和語言,仿佛和林不韋是一個人,她愣了兩秒,用手拍江海道:“滾,你這個臭liú máng。”

    江海淡然一笑,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