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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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陳芝好獨自蜷在臥室的床上,內心苦悶無比。蔡中圖對她確實沒用什麽強迫的手段,也讓她擁有了闊太般的生活。

    隻是她實在不喜歡他,也不想過見不得光的日子,蔡中圖晚上讓她陪著一起去公司,說是有個新品會。陳芝好打心底裏厭惡蔡中團,更不想見江海,便推說自己肚子疼,蔡中圖無奈,隻好自己去了。

    寂靜的夜晚,清冷的月光透過清冷的窗子,照在清冷的床上。

    陳芝好機械的滑動著通訊錄裏的人,想找個能說知心話的排遣寂寞。

    她看到了“何以來”這三個字,想起朱成碧生日當晚,自己和她一起去江海公司的事情。

    當晚何以來就表達了自己對那空殼公司的懷疑,並衷心的勸告了她,可她呢,把何以來的話全當耳旁風。

    陳芝好滿懷期待的撥打了何以來的diàn huà,伴隨著“嘀”的聲響,diàn huà通了。

    “你是哪位啊”diàn huà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您好,我叫陳芝好,是何以來的朋友,您能把diàn huà給她麽。”陳芝好客氣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邀她去廣東的陳芝好麽?”

    陳芝好聽那人語氣生硬,感到莫名其妙,回道:“就是那個。”

    “陳芝好啊,你為什麽不把她帶去廣東呢,她死了,她死在家裏了!”那邊生硬的語氣突然變成了嚎叫。

    陳芝好掛掉了diàn huà,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噩夢,狠命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可疼痛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縈繞她耳邊的嚎叫還沒散去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雖然是一個未知的號碼,不過憑借記憶她知道是朱珠打來的。

    “怎麽樣,江海對你還好撒”diàn huà那頭傳來朱珠帶有嘲諷的笑聲。

    “嗯,很好啊,你羨慕我是吧。”陳芝好反唇相譏到。

    “別逗了,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麽,難道你不懂鮮豔的蘑菇往往有毒的道理麽,你實話告訴我,我還可以幫你撒。”

    朱珠不容置喙的語氣反倒讓陳芝好的內心射入一縷陽光,她卸下防備對朱珠說道:“你說的對,江海不可能愛我,她隻是在利用我,我現在成了他還債的工具,我該怎麽辦。”

    “除了快點離開她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可我現在已經不自由了。”

    “他們拘禁你了麽?”

    “沒有,可是我有很多汙穢的zhào piàn在他們手上,我還是個大學生,我不想毀了前程。”

    “你可以報警撒”

    “我不敢,那樣我的zhào piàn就會被世界各地的人看到,何況我也是為了還貸款,對了,朱成碧回學校了麽,我給他打diàn huà他都不接。”陳芝好想到了朱成碧,隨即問道。

    “他死了。”朱珠語氣平靜的說道。

    “死了!”

    “死了”

    “他怎麽死的?”

    “被你氣死的撒,你死活不聽勸。”朱珠故意要氣氣陳芝好,於是說道。

    “唔那我該怎麽辦,怎麽辦。”陳芝好嗚咽著說道,語氣中滿含深深的愧疚與自責。

    “好了撒,他的死與你無關,既然你不願意報警,那我想辦法撒,你先穩住他們吧。”朱珠見她信以為真也心有不忍,便如是勸道。

    陳芝好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答應著,朱珠又安慰她幾句就掛掉了diàn huà。

    不提陳芝好如何的自怨自艾,且說朱珠給陳芝好打diàn huà,本想問問她和江海什麽時候回學校,女人的嫉妒心讓她想從陳芝好身邊奪回江海。

    可事情發展的軌跡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翻身打開了台燈,緩緩拿起櫃上那桃木框的相片。

    那是二人共爬葫蘆山時照的相片,zhào piàn中二人緊相依偎,看起來恩愛有佳。

    朱珠想起了江海接過自己遞過去的水時,那細膩而挑逗意味十足的撫摸。想起了自己和江海的第一次柔情蜜意。

    想著想著不覺的淚沾衣襟,目光明亮,她拿著相框的手越攥越緊。突然“啪”的一聲。把相片摔個粉碎。

    她是那麽的愛江海,愛的那麽無私,那麽深沉,為了他甚至放棄了良心,明知是傳銷也要和他一起騙人。

    可到頭來她又得到了什麽呢,“江海撒江海,我隻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卻沒想到你壞到這個地步。”朱珠如是想著,撿起了地上七零八落的玻璃下麵的那張朱蘭的zhào piàn。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zhào piàn,盯著zhào piàn中英氣十足,清純可愛的女孩。她的眼睛越瞪越圓,布滿了嫉妒的血絲。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朱珠把zhào piàn放在櫃上,披上睡衣來到門邊,透過門眼見是個悍婦模樣的中年婦女。那男性化十足的女人又敲了幾下門。朱珠麵帶不悅的開了門。

    “什麽事啊!”

    “什麽時候了,弄那麽大噪音讓不讓人睡覺,我jiā bǎo貝都被你吵醒了。”那婦人氣勢洶洶的說道。

    朱珠沒有辯解,直接“砰”的把門關上。回床躺下了,“明天我要給穀筍打diàn huà,告訴他朱成碧的事情,不過我要她幫我教訓江海。”朱珠自言自語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朱珠懷著不悅的心情穿衣洗漱,整理打扮自己。

    皮膚細膩而有光澤,隻不過是古銅色的光澤。眼睛很有神,隻不過小了一點,身體很健壯,隻不過矮小了一點。

    朱珠一邊孤芳自賞,一邊塗抹著自己豐滿的肉唇。敲門聲就在她塗口紅的時候響了起來。朱珠本以為是昨天的那個悍婦,透過門眼一瞧,卻是包租婆。

    “這個月的房費什麽時候叫。”包租婆問朱珠道。

    “怎麽,江海沒交麽?”朱珠詫異的問道。

    “這是他給我拉的白條,你看看。”說著包租婆把欠條亮在了朱珠的麵前。

    朱珠放下手中的口紅,心裏罵道:“狗屎養的江海,你姥姥的。”

    表麵卻笑著對包租婆說道:“容我三天,家裏馬上給我打錢,謝謝您撒。”

    包租婆翁聲翁氣的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就背手拿著欠條走了。

    本來天氣就很影響心情,這一來更是雪上加霜了。

    她打通了古博今的diàn huà。

    “喂,您好,請問是哪位。”diàn huà那頭傳來客氣的聲音。

    “我是阿霞的mèi mèi撒,我知道關於朱成碧的許多事,有興趣麽?”

    “朱珠女士,當然可以,您選個咖啡廳,或者快餐店,我來買單。”古博今大方的說道。

    “那就一會八點半,喜緣咖啡廳,不見不散”朱珠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