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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兒,你果真如此去想的嗎?”

    原本以為,這幾人之中,對於名分之事最為上心的就會是杜春曉,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厭惡這個國母之位,柳羽軒真是要喜極而泣了。

    “曉兒,你真是我的心肝寶貝啊!”

    柳羽軒大聲喊著,翻身將其緊緊擁住,恨不得用盡自己全部的愛意去好好憐愛她。

    兩人顛鸞倒鳳,真個是一夜未眠。

    再一天,柳羽軒毫無負擔的來到甜歌居住的天香閣,卻四處未見到那甜歌,問伺候她的宮女,卻也是莫名其妙,隻是說白夫人方才還好端端在房中呢,卻怎麽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柳羽軒心中發慌,生怕因為自己幾日未曾過來與之溫存,這個甜歌又會耐不住寂寞而私自溜出宮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眾人正自大動幹戈的四處尋找甜歌之際,柳羽軒無意之間來至後花園之中,穿過重重假山,卻突然聽得假山之後有人正自高聲訓話。

    他一聽急忙眉頭鬆開,聽得出來真是甜歌的聲音,但不知為何卻怒火衝天的。

    “你好歹也是我甜歌的貼身宮女啊,卻怎麽打不過一個宮中的小雜役,真是丟人丟到了家裏了!”

    柳羽軒一聽,心頭一跳,急忙快步過去,貼近假山仔細去瞧,卻看到那甜歌正自雙手叉腰的怒目瞪視著一個畏畏縮縮跪倒在地的宮女。

    宮女委屈至極的抬眼,兩眼淚汪汪的低聲的說道:“白夫人,你有所不知,並非是我打不過他,而是因為人家是個男子而我畢竟是個女孩子啊,單憑力氣我就輸了呢!”

    “呸,你是個女子又怎麽了?你瞧著,我一會兒就替你出氣去!”

    宮女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好奇問道:“白夫人,你該如何替我出氣?”

    甜歌驕傲的抬起頭來,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鼻子,低聲笑道:“你就仔細瞧好了!”

    柳羽軒看到這裏,也經不住好奇之心,急於一看這個甜歌究竟是如何替自己的宮女撐腰出氣的了。

    但畢竟礙於自己現在身份不同,他隻得強自壓住心頭好奇,轉身離去。

    當夜朝廷無事,柳羽軒再次擺駕天香閣,這次甜歌好端端在殿前迎駕,兩人拉著手一同進入殿中。

    但用過晚宴喝茶水之際,柳羽軒分明看到甜歌的右臉似乎有些紅腫,心頭一跳,不著痕跡的問道:“甜歌,我怎麽聽說你這個做了娘親的人,這幾日還是淘氣異常,總是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

    “什麽嗎!”

    甜歌聞言一下子跳起身來,氣咻咻的瞪視著柳羽軒,急於辯白自己,高聲喊道:“我不過是喬裝打扮一番,扮作一個雜役去教訓欺負我宮中宮女的一個壞蛋雜役罷了,你卻怎麽聽誰人亂嚼舌根?我這段時間可是遵規守紀,後宮之中最為良民一個呢!你不好生的褒獎我,卻要指責我嗎?羽軒,我要生氣了!”

    柳羽軒看她一副極其嚴肅的樣子,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可是和他公平決鬥的?”

    甜歌伸手指著自己腫起來的右臉,理直氣壯的說道:“羽軒,你好生瞧個仔細!若是我用了半分內力和武功,那個小子此刻隻怕早就見了閻王爺了,又怎麽會被他打了……”

    說著說著,甜歌突然發覺自己說露了嘴,急忙臉紅脖子粗的改口道:“雖然我沒有用半分功力,但我仍是將其打了個落花流水!哈哈哈……”

    柳羽軒這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伸手一把將其拉了過去,憐愛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右臉,柔聲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替自己受了委屈的宮女出頭,是在完全公平的情況下獲勝了的,好了吧?隻是,以後,你若是再動不動就去決鬥,真正被人傷了該如何是好?我可是要心疼的啊!”

    看到柳羽軒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甜歌深深縮入他溫暖寬大的懷中,心頭甜蜜異常。

    她用力的點點頭,笑著說道:“你隻要容許我在這後宮之中自由自在的好生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柳羽軒聞言,心疼不已,低聲問道:“那你就不想著要給自己爭個什麽名分嗎?”

    “名分是什麽?能吃還是能玩?”

    看到甜歌認真發問,小小眉頭蹙成了兩座小山的模樣,柳羽軒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心頭的千萬頭小鹿直撞,顧不得身邊還有伺候兩人的眾多宮女,一把就將其橫抱起來,低頭吻住她猶自絮絮叨叨的小嘴,低聲說道:“你這個小家夥,看朕如何來愛你!”

    甜歌嬌羞的將自己的頭深深埋入柳羽軒的懷中,任由其將自己放倒在床上。

    不覺之間,又是一夜春宵苦短。

    半個月之後,柳羽軒在朝堂之上下詔,冊封陳欣柔為國母,封號為賢淑皇後樊念鈺為鈺貴妃,而杜春曉、甜歌分別為曉貴妃和白貴妃。

    天下百姓皆是稱讚不已,深知這位賢淑皇後為人慈善又宅心仁厚,由她統領後宮必是會幫助聖上開枝散葉,穩固後院平靜無事。

    何卓青和許若離在冊封皇後的那一日刻意前來賀喜,卻也隻是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

    柳羽軒心中感念,知道這兩位前輩是要回歸山野,去繼續過自己閑雲野鶴般的生活,自然無法多做挽留,隻得含淚送別兩人。

    白舞影繼續擔任聖殿聖女一職,專心管理好天上上的聖殿,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中原和自己的兩位女兒一並孫女、孫子過一番天倫之樂的日子,甚是羨煞旁人。

    獨步風在那日火燒龍脈之後,就跟著胡清楊一並離開眾人,自此再沒有出現過。

    李天成師兄妹四人也是在後楚基業穩固之後,各自相伴請辭離去。

    “李大哥,你們這是要到哪裏去?”

    柳羽軒心中戀戀不舍。

    “自然是功成身退,自此回歸田園了!”

    李天成等人含笑一一與之辭別。

    柳羽軒心中感慨萬千,回想往日眾人相伴相隨的種種,卻也深知人各有誌,無法強求之事,隻得放任眾人隨了各自的心願。

    不過三五年的功夫,後楚就呈現出一派太平盛世。

    柳羽軒這一日突然接到了來自紫金國的書信,上麵分明寫道:“別來已久,心中甚是思念。今生能夠與你相遇,共同經曆風雨甜蜜,我已是今生無怨無悔。我決意終生不嫁,但紫金國仍是需要後繼國主,希望聖上垂憐於我對你的一往情深,可否將眾多皇子之中一個過繼與我,我願意親自撫養,權當有你相伴,也好度完孤寂一生!”

    看到筱玉田用顫鬥的筆所寫的書信,可以想見著筆之時,她是如何的心情。

    柳羽軒心頭顫抖不停,眼中已是滾落下淚水,深深自責於當年不該讓筱玉田愛上了自己。但這世間最為難解之謎隻怕就是男女****之事了吧?這種事情,又豈能是他能夠掌控得了的?

    他自愧於讓紅顏知己寂寞孤獨一生,就思量著給讓那位皇子作為紫金國的****之事。

    恰好第二年上,賢淑皇後又為文宗皇帝誕下一位龍子,長相最是酷似柳羽軒。

    柳羽軒深感隻應該就是天意,就將尚在繈褓之中的孩子過繼給筱玉田。

    為此,筱玉田不辭辛勞親自前來京師接孩子,兩人時隔三年有餘,這才再次相見。

    “聖上保重,我會好生撫養孩子長大成人的,你們權且放下心!”

    送走筱玉田,柳羽軒心頭雖然釋然許多,但仍是將心中一片天地留給了這位遠隔千裏之外的紅顏知己,默默為其祈禱。

    第二年開春,先淑皇後的長子被冊封為太子,其餘皇子和公主都各自有了封號,後楚皇宮之中人丁興旺,基業甚是牢固。

    而百姓之中盛傳著,當今聖上愛惜百姓蒼生,經常便服出訪,親自感受民風民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各自那些但凡一心為民的好官都被其大力提拔,而貪官汙吏則被嚴懲,一時之間,後楚官風純正,朝廷之上放眼皆是賢能之士,真是人才濟濟。

    這一日,江浙十裏江淮河上,一艘輕便小船緩緩從河上駛過,船頭立有一位白衣飄飄的俊美男子,正自欣賞著兩岸清秀的美景,視線無意之間落在右岸,突然看到一位絕色的女子正自蹲在河邊清洗著衣物。

    那女子正自抬頭用手擦汗水之間,也是不經意之間一抬眼,卻和正經過之間麵前的這條小船上的所立男子視線相遇。

    兩人不覺都是一驚,女子手中的衣物墜落河中,而船頭的男子更是驚得手中折扇掉落在船上。

    “你……你是……”

    男子由不得驚呼出聲,卻一時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羽軒,你怎麽了?”

    聽得聲響,從船中彎腰出來幾位絕色女子,順著男子的視線齊齊望去,看到那驚愕呆立在岸邊的女子時,也是齊聲歡喜驚呼起來。

    “小魚!”

    小魚雙眼落淚,癡呆呆看著已是停駐在自己麵前的船上的幾人,哽咽出聲道:“少主,欣柔公主,小姐,杜姑娘,甜歌姑娘……”

    波光粼粼之間,眾人眼中都湧出歡喜幸福的淚水來,落入清澈無比的水中,隨著圈圈漣漪漸漸蕩開去,一直蕩向遠方,蕩向那正自被一片燦陽映照得無比璀璨的遠方……

    (全書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