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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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都,仁懷醫院。

    當霍靳深抱著滿身是血的沐顏若過來掛急診的時候,還不小地引起了一陣sāo luàn。他畢竟是雲都四少之一,更重要的是,他還是仁懷醫院未來的繼承人。

    再加上他那天人如玉的顏,隻看他一眼,小護士們便一個個芳心亂抖。

    可是,此時此刻,雲都霍少的懷裏抱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雖然是那麽狼狽的樣子,可小護士們的芳心還是碎了一地。

    心碎了,但小護士們還是忍不住花癡他……

    “霍少好酷喔!”

    “是啊是啊!霍少好溫柔喔!他居然親自把那個女孩子抱進來了耶!”

    “是啊是啊!霍少真是太帥了,太有型了。”

    “可是,那個女孩子什麽鬼?”

    “不管她是什麽鬼,總之我好羨慕那個少女鬼……”

    聞聲,原本還是yy霍靳深的小護士們瞬間被暴擊,是啊是啊!她們也好羨慕嫉妒恨……

    踩著碎烈一地的芳心,霍靳深抱著人便直接走入了vvip通道。

    最好的外科專家,最好的麻醉師,最好的藥,還有最好的手術室。一個小時後,沐顏若的手術便幹脆利落地結束了,掛著水被人推進了vip病房。

    用了鎮痛棒,藥物的作用下女孩睡得很沉,隻是睡夢之中依然眉頭輕蹙,睫泛淚光……

    凜立於病床邊,霍靳深幽冷的眸光一直緊鎖在她要落未落的那滴眼淚上。

    心裏,有什麽東西似乎要噴薄而出,壓都壓不住……

    窗外,正午的陽光格外明亮,有金燦燦的光束射過來,投在她失血過多仍舊慘淡的小臉上。

    雪白的床單,雪白的小臉,雪白的……唇。

    金芒的托襯下,她柔弱得像就一朵小雛菊。

    她就那麽安安靜靜地睡著那裏,小臉上有種不同於現世的安寧恬靜,那種美,不算張揚,卻恰到好處地滲入人心。

    霍靳深一時投入,竟看得有些癡……

    董蕭的diàn huà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他言簡意賅地跟他交待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後,順便還告訴他兩個天大的好消息。

    第一件是,他的媽媽霍錦蓉董事長已經親口承諾,隻要她還健在,她就不會再逼他繼承霍家那二十多間醫院的經營權。第二件是,要想他媽媽做到第一件事的承諾,他,必須先取妻……

    用霍董事長的原話來說,這叫:先成家,再立業!

    第一個好消息,是他這麽多年一直爭取的,但這第二個‘好’消息嘛!

    霍靳深覺得他似乎應該回家好好跟母親談一談。

    隻是決定離開之時,不自覺地又看了一眼病床上還躺著的蒼白‘小雛菊’,不知為何,他居然覺得她的臉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但就是,怎麽也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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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好痛……

    迷迷離離間,三年前那種滲入骨髓的感覺全都回來了,似是痛,但又仿佛不全是痛。

    背後,那個男人粗礪的指尖在她細致的肌理上輕輕撫過,若有似無……

    想掙紮,但雙手卻發不出半點力來……

    他太厲害了,她驚喘著,受不住隻好沙啞地求饒,:“放,放了我…求求你別再這樣了……”

    她求他,豈料,他非但沒收斂他的可惡行徑,還變本加厲……

    “啊……”

    一聲驚叫,一頭冷汗……

    猛地,沐顏若心跳如鼓地睜開眼來。

    她又做夢了!又是那個可怕的男人,但,不是才夢過了?他……怎麽會突然又出現在她的夢裏?

    當年的那件事說出來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就是那麽的離奇……

    18歲那一年,她被人推下了遊泳池,偏偏那池裏還有根不知道哪裏變出來的電線。

    她幾乎是一落水便失去了知覺,而哥哥為了救他,也一起被送進了醫院,再後來,哥哥的雙腿失去了知覺,而她,卻因此整整沉睡了一年……

    當然,沉睡不醒,那隻是別人以為的事實。

    醫生說她是植物人,但她其實是聽得見的,也有感覺,就隻是支配不了自己的身體,也完全無法動彈。

    因為支付不起昂貴的治療費,他的酒鬼父親和改嫁的母親都當她不存在,除了不良於行的哥哥,沒有人管她。

    她獨自一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裏,於是,不幸遇到那個惡魔……

    那時候,她亦如此時這般大叫著。

    她記得,自己疼得幾欲昏死,但恰是那種劇烈的痛意,刺激著她大腦裏的每一根神經,於是,她最終醒來……

    隻是,縱然如此,她還是連那個男人的臉都沒有看清,便在那個男人的狂暴之下二度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她的醫藥費已被全部結清,更令她覺得驚訝的是,她的體內多了一種不可言說的神奇力量。

    因為自那之後,隻要她的手指摸到別人的傷口,她就能清楚地看到傷口形成時的畫麵,就像是看diàn yǐng一般。

    她是學醫的,這種力量對她來說再好不過。

    不想被別人當成是怪物,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哥哥……

    但就算她對哥哥分享了她心裏最大的秘密,可哥哥還是不肯跟她提那天她所遭遇的事。

    隻告訴她,她做夢了。

    若不是那種痛意深刻,她或者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難以啟齒的‘春’夢。

    但……那終歸不是夢啊!

    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