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做什麽就要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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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也就是說現在發生的戰爭也就是因為王權的正統得不到確認才發動的?“夏侯戰問到。
“可以這麽認為。“西藏大師道了一聲佛號。
“我一直以為佛教在這裏才是正統,得到佛王的承認就是正統了。原來你們不是老大啊?“他半開玩笑地打趣到。
“施主說笑了。我佛乃是清淨之地,不沾因果,又豈會染指世俗政權?隻是如今佛門勢大,信徒多而廣,我等弟子處世態度友好,受人尊敬,有幾分薄麵罷了。“
“那照大師所言,阿育王這次是否會借機向河對麵發起進攻呢,從而獲得神河的控製權?“
“這個很難說,不過阿育王讓你把這一營人馬駐紮在這裏,也是有深意的。至於會不會打過去,還是很難說。在貧僧的印象中,尚且隻有一個國家曾經完成過大一統,其他時候基本都是分河而治。河一邊的國家很難擊敗另一國家控製神河,畢竟神河還是十分漫長的。“
夏侯戰擔心阿育王會借助這次機會悍然發動戰爭,這樣他的部隊就會處於戰鬥的最前沿,危險是很大的。當初他暴露身份,一舉擊潰罕王的第三軍,讓他們撤走,就是為了能夠拯救帝國的人和當地的罪犯。如果阿育王要打,他還是很難做的,縱然他和安貝會沒事,可是一幹兄弟們可就要死個七七八八,甚至全部犧牲。聽到西藏大師這樣分析,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鼓足中氣,大叫一聲,“所有人都起來集合!“聲音如炸雷一般,貫穿這座第三軍留下的大營。所有的士兵都在睡夢中驚醒,就算是聽不懂的,也是先跟著出去看情況再說。
一時間,大營的操場上就聚集了七百多人,排列成七個縱隊。第一個縱隊隊長是強子,第二縱隊隊長是二娃子,第三縱隊隊長是老張,第四縱隊隊長是布魯斯特,第五、第六、第七縱隊則設了一個總隊長——慕桑。
這次慕桑也是有功勞的,英勇殺敵,而且是實實在在為這一營的兄弟利益著想。隻是上麵的任命,是任命夏侯戰為第十軍第十營的營指揮,授男爵爵位;而他和安貝授子爵的爵位,掛了一個副指揮的軍職。
這樣的成就對他來說已經是殊榮。如果沒有遇到夏侯戰,升職且不論,能不能活命還是個問題。因此,他對阿育王的任命沒有任何怨言。正是因為如此,夏侯戰也願意將三大隊三百多人交給他去帶領。
“你們已經不再是奴隸,也不再是罪犯,你們是實實在在的有部隊番號的軍人!所以,你們要表現出軍人應該有的樣子,而不是懶懶散散的!阿育王把我們安排在這裏,不是享樂;阿育王授予我們榮耀,也不是讓我們無所事事拿去炫耀的!我們的職責,是守衛這裏,防止敵人再來進攻!“夏侯戰掃了一眼這些人,個個衣衫不整,精神萎靡。不要說和他見過的帝國邊防部隊比,就是吐蕃國和他們第十軍的其他部隊比,也差了幾個等級。他們可能有士氣,但沒有軍紀,久而久之,這樣的軍隊的戰鬥力就會被消磨殆盡。
“所有人,從今天開始,早上三更天就要起來鍛煉,繞著這個操場負重跑十圈。任何人膽敢偷懶,每人罰俯臥撐一百個!上午操練三小時,下午操練四個小時,晚上休息。你們的教官有老張,教你們射箭;強子教你們用大刀還有如何偵查;慕桑副指揮指導你們如何練習長矛陣;安貝將是你們的總教官。聽見了沒有!“
大寶翻譯完最後一句,口幹舌燥。他真是佩服這個新的老大:能折騰,特能講!
“是!“所有人大聲回複,然後在各自的隊長帶領下,開始繞著這個巨大的操場跑步。
夏侯戰滿意地點點頭,帶著安貝、西藏大師走進自己的大帳,商量一些事情。他沒有注意到,在這操場的另一端,一座帳篷的簾子微微掀起,一雙眼睛正看向他這邊,幽怨而深長。
幾天後,他的營地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辛裏德出來的阿紮古公主。
“什麽人?可有軍事憑證?!“這天剛好是強子帶著自己的士兵輪值轅門,遠遠地就看見一隊士兵奔馳而來,裝束十分不一般,比起普通士兵的裝備好了幾個檔次。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玉麵白冠,瀟灑非凡。
“狗奴隸,膽敢阻攔本公子,找死!“一口標準的帝國官話,聽得強子都有點迷惑。但是被稱作奴隸,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我們已經是第十軍第十營的將士,你這是侮辱軍人!尚且你沒有軍事憑證,就敢闖軍事重地,速速退去,否則當作間諜bàn lǐ!“強子如今也是威風八麵,說起話來理直氣壯!
那年輕人眉頭一皺,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一鞭子就抽向強子。尤其是他身後的士兵,都縱馬向前,拔出腰間的長劍對著其他的人。
強子身手自然不弱,對於抽來的一鞭子早有防備。一個跳躍,就躲開了。他很生氣,來的這群人不僅侮辱了他們,況且還率先動手。想也不想,他就把出佩刀鬥起來。身後的士兵見隊長都動手,也紛紛打起來。隻是對方好像特別厲害,就開打了沒幾分鍾,強子的士兵就傷了好幾個,就連他自己也被馬上的公子抽了好幾鞭子。
“馬的,來人太厲害,吹衝鋒號,叫人!“他打不過人,己方傷亡又大,不敢耽擱,於是讓人吹衝鋒號搬救兵。
那玉麵公子隻是冷笑,好似在等待正主出來受辱。其他馬匹上的人解決掉身邊的人後,也不衝鋒,緊緊護在公子旁邊。
“嗚“,“嗚“,“嗚“號角吹了兩長一短,正是阿育王軍隊的衝鋒號角的標準規定之一。古樸的號角聲響徹整座軍營,各個帳篷裏的士兵和正在巡邏的士兵快速集合,向轅門口聚集。
“怎麽回事!“夏侯戰和慕桑正在商量第十營士兵的訓練計劃,不料卻聽見了部隊的衝鋒號響,“兩長一短是軍營被偷襲時才吹的,難道是對麵的罕王派人偷襲?不可能,我安排了哨所的!“他火急火燎地,抓起劍就大步走出大帳,身邊跟著慕桑和大寶。
幾乎所有人都被調動起來,西藏大師和安貝都來到夏侯戰身邊,要保護他周全。
阿蓮亦是花容失色,一路小跑到夏侯戰身邊,不自覺地就想要挽住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背後。對她來說,可不能再發生什麽意外,否則再被抓起作奴隸,隻怕就要跳河自殺了。
“大人!有一個年輕人帶著一隊士兵來闖大營,強子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看樣子對方很厲害!“老張急急忙忙地來和夏侯戰稟報。
“施主,應該不是罕王的軍馬,否則不會隻有這麽點人來打草驚蛇。貧僧猜測,施主這次一戰成名,辛裏德肯定有很多年輕貴族來挑釁,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子哥了!“西藏大師微微一笑,對自己的猜測很肯定。
“大師言之有理,那如果是真的該如何處置呢?“夏侯戰點頭同意,放緩腳步適時問了一句。
“施主行事自成一體,何來問過貧僧?“
他大笑幾聲,對西藏大師的評價不置可否。“走,去看看是何方神聖!“
正當夏侯戰一行人來到轅門前時,轅門已經被士兵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雙方正乒乒乓乓地打得不可開交。外圍的士兵們看到營指揮來了,紛紛退開讓出道路來。
就在這時,那公子仿佛是和強子玩膩了,突然間一鞭子抽在他的臉上。頓時強子皮開肉綻,人也倒在一邊。那公子兩腿發力夾住馬肚子,加速向夏侯戰撞來。
“哼,西藏大師果然猜得**不離十,真的來一個貴族子弟來挑釁!“他看到對方的這一挑釁的做法,就明白了這公子衝著他來的。安貝正要動手,被他一把拉住,“既然是找我的,我就陪他玩一玩!“
夏侯戰往前一站,沒有任何自衛的動作,而是雙手叉著腰上,挺起胸膛,麵帶微笑應對遠處奔來的快馬!這動作簡直瀟灑極了,但在別人眼中卻是極度冒險的。
“大人,快躲開!“強子躺在地上,忍不住大呼一聲。許多士兵都閉上眼睛,不敢看。
就在馬匹快要接近他時,他突然全身冒出無數的銀色劍氣,聚攏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劍氣罩子
那公子吃了一驚,但是速度太快,想要停下來已經不可能了。馬匹載著他直接撞上銀色劍氣。強大的衝擊力量非但沒有把劍氣撞碎,反而連馬帶人都被反彈出去。
幸虧那年輕人有兩下子,情急之下脫離了馬匹,滾了幾圈才緩過衝擊力,狼狽極了。不過馬匹卻不xìng yùn,狠狠砸在地上,七竅出血,掙紮一下就不再動彈。
整個過程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公子的護衛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發現主人落地後,才策馬來到他的身邊慌慌張張地將他扶起來,另有幾人則是立刻策馬徑直朝夏侯戰殺來,明顯要為吃虧的主人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