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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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去嗎?旅行的事情並沒有這麽急,那看來是別的事情了,到底是什麽?
白牧野洗著澡,想著蘇從柳剛剛說出口的情報,在心中默默分析。
“算了,明天就知道了,爺爺他們不會害我的,應該是白家十五慶的傳統之類的東西吧。”
白牧野邊自言自語邊關掉花灑,擦幹自己,隨手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身體,不由的有些自豪。
白家有個規矩,家族成員滿八歲之後,就要選擇修行一門兵器,並開始晨練。
白家管這叫“道”,他選擇的是劍道,很像前世華夏劍法和東瀛劍道的融合。
本來以白牧野的尿性,不睡到10點都對不起前世宅男的身份,但是想著重活一世不能這麽浪費時光,加上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和老爺子的棍棒……雖然很痛苦,但他堅持了下去,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習慣,就堅持了七年。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白家立下這個規矩的原因是什麽,但白牧野九歲後就沒有抱怨,相反是很感激,因為這個規矩的原因,他的身體和精氣神都比前世好的太多太多。
“真沒想到我也會擁有這樣的身材。”白牧野一邊感歎一邊打開浴室的門,雖然才十五歲,但這個世界的人普遍身體好,再加上每天的修行,他的肌肉雖然不像那些魔鬼筋肉人一樣發達恐怖,但也是線條分明,頗具美感和力量感。
白牧野搖搖頭,頗為騷包的做出一個類似前世著名雕像“思考者”的動作,嘴角還帶著意義不明的微笑。
“真是羨慕以後擁有我的女人。”
隨後他就抬頭就看見自己房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秀氣的黑長直少女,然後少女好像看到了他那騷氣的動作並且聽到了之後的話語,雷的她僵硬在了原地,嘴巴因為太過於驚訝而張開,致使她嘴裏的棒棒糖掉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這幕如果顛倒一下放在二次元中絕對是福利的展開,白牧野下意識捂住了……額,胸部……
隨著他的動作,少女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撿起地上的棒棒糖,頗為肉痛的將其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中,隨後,在旁邊桌上放著的一大袋棒棒糖中隨手抽出一根放在嘴中之後,終於將視線放在了白牧野身上,隻不過,其中蘊含的關愛智障一般的同情和看見變態一般的惡心卻讓白牧野非常非常的心累。
“那…那個。”白牧野終於受不了這尷尬的沉默,訕笑道,“靈兒,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敲門啊。”
沒錯,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女就是圓圓口中的靈兒姐,白牧野的mèi mèi,名為白牧靈,是其二叔的女兒,原本經常跟著白牧野瞎鬧,是個開朗的女孩,但不知怎麽的十歲之後就變了一個人,變得喜歡一個人待著,變得不愛說話,白牧野甚至偶爾能從她身上感受到孤寂。
但她對白牧野倒是和對其他人不太一樣。
“我敲門了,在你洗澡的時候。”靈兒說道,“另外,你那動作跟發情的猴怪一樣,求你下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嗎,不要汙染別人的眼睛好嗎?”
嗯,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對白牧野特別的毒舌,明明在別rén miàn前都是一種文學少女般憂鬱安靜的樣子。
“發情的猴怪……”白牧野想象了一下,不禁一陣惡寒,“不能找些別的形容詞嗎?我倒是感覺很帥啊。”
“那是你自己的感覺,還有,你要捂著胸到什麽時候,又不是女孩子。”
“哦,我忘記了……”
靈兒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道:“別鬧了,爺爺讓我叫你快點,就等你一個了。”
白牧野點點頭:“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過去了。”消息傳達到,靈兒也沒什麽理由繼續待在白牧野的房間中,說完就往門外走。
“等下。”白牧野連忙叫住她,在她轉身的時候將桌上某種物體扔給了她,“本來就是準備給你的,順手帶走吧。”
靈兒定眼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那袋棒棒糖,有些驚訝道:“全是給我的嗎?”
“不然嘞,沒人比你更喜歡棒棒糖了吧,真是,性格變了這麽多,就這個愛好沒有變。”白牧野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過去的時光,表情很溫柔。
白牧野一歲時,靈兒被二叔從外麵帶回白銀山,正式對族人宣布了牧字輩第二位成員的誕生。那時靈兒的玩伴隻有白牧野一個人,而白牧野又是有著另一個靈魂的穿越者,說實話是有些嫌棄和小女孩一起的,但二叔二姨工作很忙,回白銀山的時間很少,白牧野又最能體會孤獨的滋味了,因此不忍心看她一個人,就當做了一個全職奶爸,開始照顧起白牧靈。
說起來靈兒喜歡吃糖的習慣好像也是因為我啊,當時她哭得時候都用棒棒糖哄她……誒,怎麽這麽像養成遊戲啊,這麽說起來真的有點鬼畜啊……冷靜,白牧野,冷靜,這個世界可沒有骨科!
靈兒看著白牧野沉默了一會,才臉紅道:“誰都會長大,我變了才正常吧。”
“嗯?那還真可惜,當時你好像還說過牧野哥哥最喜歡你了的說。”白牧野壞笑,現在想想還真是溫馨。
“那是你的妄想吧!”靈兒轉身開門走了出去道,“我走了,你快點!”
說完變關上了門,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切,逃了啊。”白牧野撇撇嘴,開始找起了衣服,“說起來,靈兒性格為什麽變這麽多……十歲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哭得這麽傷心……”
門外,靈兒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離開,她站在那裏,想起白牧野讓人臉紅心跳的身體和那溫柔的神情,臉不由的紅了,竟有種成年女子驚心動魄的美麗。
“笨蛋……發情的猴怪……”她如此呢喃,溫柔似水。
而後,又像是想起什麽,紅暈褪去,臉上又回到了那不在白牧野麵前顯露的憂傷落寂。
走廊上開著的窗吹來的風揚起了她的發絲,顯得有些蕭瑟。
冬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