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嘲諷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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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洛走到床前輕輕的坐在了床邊,眼神憐憫的看著躺在床上麵色鐵青,滿麵痛苦異常的城主,輕聲的問道:“大人!一會兒會在您體外加溫來軟化您骨骼上的怪毒……所以還請大人告訴我您現在是什麽實力?體外最大極限可以承受多少度高溫?以便小子施陣……”葉洛小聲問道……

    就在此時周圍再一次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之聲,甚至有人開始嘟囔的指指點點,眼神很是憤怒……

    顯然人們對體外加溫的陣法輔助早已經在佝僂老人的多次實驗失敗中失去信心了,因此對少年的舉動很是不屑,甚至感覺少年有點“胡鬧”……

    一旁的英俊少男和白衣美麗的少女更是投來失望的目光更夾雜著一絲厭惡……隻有吳泰投來肯定的眼神……

    葉洛此刻眉頭微皺,顯然對周圍的反應多少有些怒意,隻是不想因為周圍人的無知而影響自己的初衷罷了……

    “我是土辰九重,在僅存的能量支撐下,體外最高應該可以承受一百八十度。”城主嘴裏艱難的小聲說出來一句。

    葉洛微微點頭,隨後起身來到佝僂老人身前麵無表情的說到:“副宗主!我想可以利用溫度稍弱的引火陣來體外加溫……然後……”

    “哼!……“

    沒等葉洛講完老人便出聲打斷了……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引火陣雖弱,溫度也在三百度左右,我與吳老試了幾次都行不通,我看兄弟還是算了吧。”老人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說,顯然聽到葉洛的治療方法後已經徹對少年產生了厭惡之意……

    “副宗主為何如此認為呢?難道隻因你辦不到就對我失去信心嗎?……城主已經處在死亡的邊緣了,副宗主還是不要因為你的無知而耽誤治療的進程,後果可是異常嚴重的……不要以為年齡大而覺得自己實力強,那隻是自欺欺人罷了……“一心想著救治城主的葉洛被打斷,再加上周圍所有人的厭惡眼神,讓一片誠心的少年有了一絲惱怒……

    “你想燒死城主嗎?這能行嗎?你比我了解引火陣嗎?少年你還是太年輕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可容不得你這紅口白牙的小騙子來搗亂,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您還是速速離去吧!哼……“老人被少年的不羈徹底激怒了,更可能是自尊受到了少年的踐踏而憤怒吧……

    周圍人們聽到佝僂老人的嗬斥後,仿佛內心的不滿得到了支持似的,瞬間憤怒的情緒噴湧而出……不再竊竊私語,反而是大聲憤怒的嗬斥。

    “小子!不要在這裏胡鬧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一位將軍打扮的大漢怒嗬道。

    “狂妄自大!……”

    “連精通陣法的器宗副宗主都沒辦法,你個連毛都沒有的小癟能行,趕緊滾!……”

    “媽的!大人是你實驗的玩物嗎……早就看出來你小子是個不安好心的騙子……滾!……“

    人群裏一陣騷動。

    此時一旁甚是擔憂的白衣少女聽到人群中的嗬斥更是感覺到了絕望,同時對眼前狂妄的“騙子”憎恨到了極點……眼含熱淚走到葉洛身旁眼神憤怒無比,仿佛下一秒就要噴出火似的……美麗的臉蛋已被淚水掩蓋……

    “我父親是你這種狂妄之徒可以隨意玩笑的玩偶嗎?滾……”少女大聲的吼到,聲音帶著悲傷的哭腔,眼神厭惡的看著葉洛不曾挪動,恨不得伸手抽打這狂妄少年虛偽的臉龐上。

    一旁英俊的青年更是雙眼流露出一絲殺氣……

    “你們太過分了……,狂妄的是你們才對,你們的無知是在拖延城主的生命!……一群混賬!……“吳泰向前一步,憤怒的向著人群吼道,表情猙獰的恐怖……很是對葉洛的處境感到愧疚……

    “葉兄弟!……是老哥狂拉硬拽你來相助的,沒想到讓兄弟如此委屈!……不治也罷!我與兄弟一同離去,看著這幫混賬,老朽也是為城主感到悲痛呀!我們走!……“吳泰上前一臉愧疚的拉著葉洛的手說道,說完立即拉著葉洛準備離去……,同時狠狠的瞪了副宗主一眼……

    隻是此時的葉洛沒有一絲離去的意思……,微微推掉吳泰的手……表情陰冷的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傾聽著周圍人的嗬斥以及嘲諷,更有城主女兒的吼叫……葉洛內心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不過最終還是忍下來了,必定救人是大事,與一群無知的井底之蛙也難以辯解……

    習慣的抬起左手食指劃過右眉,眼神犀利的掃過每一個人,包括一旁的少女和青年以及副宗主……隨後冷冷的一笑自顧地向著床邊再一次走去,沒有理會周圍的一切異樣目光……也許是為了城主的生命,更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尊嚴或是為了心中對於所有人的怒火,葉洛選擇了繼續……

    幾乎所有人被少年犀利的目光掃過的那一刹那都感覺到了一絲發自內心恐懼,導致稍稍愣了下神,隨後靜了下來,默默的注視著少年一舉一動……

    葉洛昂首闊步的走到床邊對著奄奄一息的城主說到:“你選擇相信我還是選擇死?我有絕對的把握救你,前提是你不像其他人一樣無知。”鏗鏘有力的話語震懾著每一個人,仿佛有股帝王之氣,不容他人擁有一質疑的權利……

    “我……信你……。”城主嘴裏再次艱難的蹦出幾個字來,眼神中帶著些許懇求之意,仿佛被少年不容置疑的眼神所俘獲似的,異常堅定……

    葉洛起身又來到佝僂老人身前不客氣的說到:“你雖年長一些,但實力麵前不會有年齡的束縛,任何事結果都不是一定的!”

    人群已經被少年的氣場震懾的鴉雀無聲了,盡管還有不屑的目光傳來但沒有人再出聲,場麵變得異常寂靜,寂靜的叫人脊背發冷……

    “即然城主都已經同意,老朽也不想多說了,你開始吧!希望我錯了!……“老人小聲說到,盡管依然憤怒,不過由於城主發話隻能無奈的遵從了……

    “我能量不足矣支撐陣法,我指導,你施陣,你可願意?”葉洛看著老人昂首說道,顯然沒有了剛才的禮貌態度。

    老人無奈的點了點頭……

    看著老人點頭葉洛情緒稍稍的緩和一些,對著老人平靜的說到:“宗主!你一會在城主體外設置一個引火陣和一個淋寒陣分別處於城主身體兩側,相互發力。”

    佝僂老人瞬間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眼神猶豫不定的看著葉洛,好像要說些什麽似的,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宗主!想問就問吧!”葉洛接著說到,因為猜到了老人的疑惑……

    “小兄弟見笑了,我是想問這一熱一寒是不可能相互發力工作的,相當於水火不可相融一樣,除非一方撤出才能作罷,這應該行不通吧?”老人語氣平靜,但眼神已經不再不屑,而是有了一絲謙遜……

    葉洛自嘲的一笑說到:“簡單打個比方,水火不容是顯而易見的,單獨一方可能會被利用,而相互發力會兩敗俱傷,甚至一方敗落……但兩者中間加上一口鍋的話會怎樣!……那將會把水火不相融的缺點轉化為極為有利的優點,從而產生不可思議的多元化效果……比如做一鍋肉,燒一鍋水等等……,宗主可否明白這簡單的道理?”

    此時老者雙眼睜的特別大,大的令人恐怖,好一會才回過神激動的說到:“小兄弟說的極是,是老朽愚鈍,還望小兄弟不要為老朽的無知而掛在心上。”老者此時欠身說到,態度異常誠懇。

    然而沒等葉洛說話老者再次說到:“老朽大概悟出些信息,不過還是稍有些模糊……想不出鍋從何來,還望葉小兄指點。”

    老人已經把葉洛當做老師了。一旁少女少男以及圍觀人群此時靜靜地注視著少年,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不屑與嘲諷,更多了些尊重與震驚……,必定佝僂老人對少年的態度令不懂陣法的人們已經可以判定少年在陣法上的實力了……個個開始期待著少年的回答,眼神充滿崇敬……

    一旁吳泰對著周圍人群鄙視的一笑,很是不屑……

    “宗主可知“陰陽梳”陣法?”葉洛隨意的問道。

    “聽說過,但那種冷門的陣法我們還是不太了解,隻知道是一種平均分割的陣法,你是想加入第三陣把熱寒兩股能量融合來,那不等於兩個陣各自相互發力。那會產生相互抵製,最終能量在抵製中消失不是嗎?這能行嗎?”老人再次疑惑道。

    葉洛微微一笑後說到:“那就要看手法了,陣是死,人是活的,接下來宗主會知道結果的,因為暫時也很難講解清楚,……吳老我相信這簡單的小陣您應該可以做到吧?一會底下陣法融合交給你,宗主去刮骨毒,我們同時進行……即然你們不了解“陰陽梳”陣法……那就隻有小子來施了……吳老哥!底下雖然不難操作,但還是要萬分謹慎呀!”葉洛對著宗主與吳泰交代著安排,同時叮囑道……

    “這不是什麽複雜的陣法,我可以,小兄弟放心!”吳老肯定的答道,一旁宗主驚訝的看著吳老說到:“吳老,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這等深奧的手法……我怎麽不知道?”

    吳老微微一笑:“昨晚,葉兄弟親自傳授於我的……好了!我們這就開始吧!宗主!”

    一臉嫉妒的老人無奈對著葉洛說到:“那我們就開始吧!麻煩葉兄弟了!”老人對少年的態度不知不覺中有了微妙的變化……

    “嗯!開始!”葉洛表情凝重的說到。

    周圍人看著三人開始忙碌個個眼神透出了希望之色……,同時對於少年更是有了一絲期待……

    葉洛三人來到床邊,看著奄奄一息,說話都非常吃力的男子,開始了設置陣法……

    男青年與白衣少女在一旁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期待的光芒,周圍人群沒有一點聲音發出,生怕影響了三人的節奏。

    吳老與宗主開始在床的兩側,各自手中出現了淡huáng sè的能量團,飛速的點在城主身軀兩側,勾畫出複雜的圖案,圖案被淡huáng sè霧氣所連接,上下起伏飄忽不定,但裏麵的熱量和寒氣已經散發出來,令周圍人驚訝不已。

    “葉兄弟,這陣法雖不屬於什麽大陣,但也隻能委屈你了,隻怪我們不太接觸這種冷門陣法,所以……,我看葉兄弟還沒突破到水辰階吧!不知道你的能量能否支撐這不小的能量消耗……”宗主關心的問道。

    “小子盡力……救人要緊!一會我說“開始”後,吳老操作兩個陣法平衡,宗主刮骨祛毒,吳老記得是一百八十度,不要粗心,一定一次成功!”葉洛再次叮囑道。

    “放心!”

    “小兄弟,開始吧!”

    吳老與宗主分別說到。

    葉洛一躍而起,在空中運金色能量而出,能量團漂浮在空中,發出耀眼的金光,接著葉洛矯健的連續躍起……在這樣跳躍數十次之後,一幅複雜至極的圖案坐落在了兩個小陣上方半空之中,能量團被金色霧氣相互連接著,整個房間被金光照亮,龐大的陣圖上下起伏,撒發出令人膽寒的能量波動,璀璨的畫麵震撼至極……

    此時周圍一幹人等被葉洛嫻熟的手法以及半空震撼無比的陣圖徹底征服了,全部露出了一副崇拜而震驚的神情,個個眼神充滿振奮與激動,表情誇張至極,但同時也透一絲愧疚。愧疚他們竟然對待這樣一位陣法“大師”沒有尊敬,反而是嘲諷和褻瀆甚至是辱罵……

    葉洛大喊一聲。

    “開始!”

    隻見地下兩個小陣開始運作開來,一熱一冷,相互碰撞,最後融入一體,葉洛的大陣發出兩股勁風夾雜著金色能量死死罩在兩個小陣之上,隨後陣法罩內湧出兩股能量交纏在一起。

    “啊!”

    城主受不住陣法不太穩定帶來的灼熱疼痛,喊出聲來。

    聽到城主喊聲,吳老加快了腳下步伐,來回移動著,時不時移動“淋寒陣”的陣點來平衡溫度,吳老額頭細汗滲出,狼狽不堪,隻是此時無暇顧及,專心觀察陣內兩團能量相互發力產生的溫度平衡。

    宗主單膝跪地表情凝重的伸出一隻手附在城主的肩部,能量送入體內小心翼翼的剮蹭著黑色骨骼,鼻尖微微細汗滲出,顯然宗主也高度集中著精神,不得出現一點馬虎。

    葉洛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向大陣輸出金色能量,汗水浸濕了肩頭,但葉洛眼神卻異常堅定……陣圖光芒稍稍變暗時葉洛就毫不猶豫的躍起,手掌揮出繼續輸入強大的能量,三人仿佛與世隔絕般的各自忙碌著,眼裏除了治療感覺不到任何存在……。

    一旁的人群和少男少女全部隨著三人緊張的忙碌而一起緊張起來,甚至連呼吸聲也聽不見似的……靜的可怕。隻有緊張的眼神證明他們還活著……。

    時間緩慢的流逝,一個時辰過去了,三人卻像經曆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此時的吳老終於進入佳境,井然有序的擺動陣點位置,保持著異常平穩的溫度……但神情依然高度集中著……

    宗主此時連脖子也微微發亮,眼神一直注視著城主的表情,一點也不敢怠慢。

    城主的臉色也在漸漸恢複本色,盡管很是緩慢,不過麵部表情不再那麽痛苦。

    唯獨葉洛最為驚悚,除了一頭短發依然堅挺著,混身沒有一處不疲憊,每次躍起,落地總是單膝跪地,右手扶牆,麵部汗水在身軀落地的一刹那滴落而下,撞擊地板發出清脆而令人心酸的響聲……滴!……滴!……

    少女此時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少女眼睛餘光瞟過短發少年時再也移不動了,看著那短發少年那剛毅的臉龐布滿汗水,挺拔的身軀蜷蹲在地上,一頭短發成一縷縷的形狀,每次躍起表情都異常猙獰,顯然少年在用堅強的意誌和對床上中年男子的承諾在堅持著。

    少女心中泛起一絲漣漪,蕩漾在懵懂的初心上不斷的顫動,眼神不再厭惡,而恰恰相反,眼神很是擔心,憐惜,還有感激與愧疚……。

    又一個時辰緩緩的過去了,三人依舊按部就班的忙碌著,床上中年男子臉色已經快恢複如初了,眼睛恢複了神采看著忙碌的三人想說些什麽似的,由於怕打擾到他們,繼續一動不動……隻有眼神裏透出感激的光芒。

    葉洛此時已不能用任何詞語來形容他的狼狽與疲憊了……

    混身濕透,眼神迷離,每次躍起跌落時都會軟軟倒地……活脫脫一灘爛泥,叫人不忍直視,因為任何人看見一個少年虛脫到如此地步也會心酸不已的,周圍人的目光全被少年吸引了,透著無比的心疼與感動,以及崇敬!同時無比的自責,更有甚者眼泛淚光,……

    少女眼神相比之前更多了份感動,看著幾乎再也躍不起的少年依舊堅持著,盡管每次躍起的動作十分滑稽,盡管每次躍起時那猙獰恐怖的麵容,不過這些畫麵已經刻在了少女那顆初心之上,再也取不下來,成為一幅無比美麗的畫卷。

    時間再次緩緩而逝,半個時辰過去了……

    此時葉洛癱軟在地,疲憊的抬起不停滾落汗珠的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宗主!……還要多少時……間,我快不……”

    “葉兄弟!再有一刻鍾,你堅持住!”宗主說完眼睛開始濕潤了,因為少年此時的狀態叫人不由得感動……

    葉洛聽完老人急促的話語後,看向半空已經幾乎即將消逝的大陣,再次堅強的托起疲憊的身軀,麵目猙獰的咬牙一躍,甩出如軟泥似的手臂,手掌打出已經不再耀眼的金色能量,輸入大陣,令大陣持續散發僅有的暗淡光芒……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少女,還有一直冷酷的少年全都眼範淚光,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抽泣,因為少年除了艱難的一躍甩出活脫脫的雙臂以外,連眼鏡已經都睜不開了,人們想起幾個時辰前對少年的不屑甚至是辱罵,現在更是愧疚難當,這麽優秀的少年在旁人的辱罵中堅持自己的原則,並付出了一切的一切………

    不一會,少年在最後一次躍起的時候雙眼緊閉,麵部也不再猙獰,手掌輸出一絲極淡的金色能量後重重的摔落在地麵,再也不動了,隻有身體底下流出的汗水順著地板劃出一道感人而心酸的慘烈圖案……

    “葉公子!”

    “葉兄弟!”

    “葉大師!”

    少女,青年男子,吳泰和副宗主,以及周圍所有人在這一刹那驚呼而出,出了正在施陣的吳泰與副宗主外全部奔向昏迷的可憐少年……

    少女第一時間跑到倒地的葉洛身旁,雙腿跪地雙臂摟住葉洛脖子靜靜地注視著一頭短發,濕潤的美眸凝視著臉色蒼白恐怖但十分剛毅的少年,眼神充滿了悲傷,甚至有些模糊……

    周圍人群默默的小聲抽泣著,充滿淚水的雙眼凝視著地麵上少女懷裏的少年,沒人發出聲音,除了抽泣的顫抖……

    吳泰與副宗主二人在葉洛倒下後好一會才治療完畢,空中大陣在此時剛好消散……這是代表了少年責任與承諾……

    二人沒有理會床上的城主,直接轉身衝向葉洛,吳老瞬間跪地,向少年口中塞入一粒丹藥,抓著葉洛一隻軟溜溜的手臂,一股淡huáng sè能量進入葉洛體內……

    床上中年男子緩緩走下地來,有些虛弱的走到圍著葉洛的人群中,俯身眼範淚光的注視著這個為了自己幾乎虛脫的付出生命的救命恩人心酸不已……

    “畢竟他還隻是個孩子……”

    “葉大師!……嗚嗚…“

    “我們就是混賬……“

    屋內少年周圍不斷傳出一幹人的抽泣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