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扮男裝有人識 用人唯親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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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馬車被攔下荀彧聽到車外有人詢問,此乃荀家馬車,請問車內何人?荀彧聽得聲音熟悉便放下書卷下車道:“公達怎會在此?”原來攔下馬車的人正是荀攸,荀攸笑嗬嗬的道:“這裏是陳留文若說我為何在此?”
“哦!你見過曹操了?”荀彧問。
“因為家主病逝處理些事情剛到這裏,還沒有我也是剛剛才到的,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這個曹孟德?”荀攸回答,他們雖然是叔侄關係,因為年紀相仿平時都以平輩稱呼。
荀爽去世他也得到一些消息,據說旬勘繼任,荀彧心中歎了一口氣,又想到自己離開袁紹不知被傳成什麽樣子,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也不知道荀勘是怎麽說自己的,不過想到荀勘那張死板的臉和看起來與年紀不相稱的成熟感心中的不安也放了下去。
荀彧想自己也沒個方向不如去見見這位曹孟德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便打趣道:“我與你一同去見見曹操,也替侄兒看下曹孟德是否值得耗費心血!”荀彧與荀攸本就相熟年紀又相仿,沒有那些說道,荀攸也是笑罵道:“也好,帶著被袁紹放棄的王佐之才投奔倒是不錯。”正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荀攸這話是有些過了,不過荀彧也不生氣隻是互相翻老底互相鄙視,倒也緩解了這些時日的鬱悶。
荀彧並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決定竟影響了華夏數千年的曆史走向,這正所謂是“荀令鳳池春婉娩,好將餘潤變魚龍!”
荀彧與荀攸來到曹府,門人告知曹操正在軍營已經有數日未歸,荀彧與荀攸正準備奉上拜帖改日再來,從裏麵出來一位清秀公子,這人生的極為俊秀,白衣玉帶腰懸寶劍,門人見到趕緊行禮,清秀公子擺手表示不必行禮,又對荀彧二人說道:“在下曹嫣正要去軍營見叔父曹將軍,二位可與我一同前往。”荀彧心中嘀咕曹操現在已沒有官職,更是被多個州府通緝,這人竟然稱其為將軍,真是好笑,不過出於禮數還是抱拳道:“那便多謝小曹將軍了。”這聲“將軍”荀彧故意加重了語氣,是想要嘲諷一番,荀攸知道荀彧秉性,說好聽的是守規矩,說不好聽的就是頑固,必然厭惡自封官職便小聲在荀彧耳邊說道:“你和一女兒家較的什麽真?”
荀彧又一陣打量曹嫣,從體態樣貌聲音看這位曹嫣的確是為女兒家,回想剛才自己確實是有些失態了,於是便收攏心態跟著曹嫣,曹嫣也沒注意到剛才荀彧的嘲諷,隻是一邊帶路一邊介紹曹操回到陳留之後為百姓做的事情,荀彧荀攸二人發現陳留的確是這一路走來百姓生活最好的地方,尤其是荀彧剛從河北回來,對比之下,曹操的地方雖然小治理的卻要比袁紹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強上許多。周圍百姓看到曹嫣身邊的幾個親兵並沒有懼怕的神色,這是荀彧對比勃海與陳留最大的不同,心中對曹操更有了幾分好奇。
來到軍營曹嫣進去稟報,荀家兄弟在軍營外等待,不多時曹嫣與一位黑矮中年人一同走出軍營,黑矮中年人抱拳環顧問道:“在下曹操,請問二位荀公子有何貴幹?”荀攸忙回禮道:“在下荀攸荀公達,久聞孟德公賢名,家主得知孟德公有匡扶漢室之心特讓在下前來效犬馬之勞。”
曹操聽聞大笑道:“哈哈!荀令公客氣了,荀侍郎(荀攸曾經任黃門侍郎)與我同樣因刺殺董卓而棄官,皆是同道!”曹操又對荀彧抱拳道:“這位可是被許子將評為有王佐之才的荀彧荀文若?”
荀彧抱拳道:“正是荀彧,王佐之才不過是句笑談,許子將評人百評中一當不得真,當不得真!”許邵每月都會對一些世家年輕人進行評價,評價有高有低卻多是些虛假套話,隻是重在堅持當時之人不過是當做一些談資,當真的不多,曹操拉過二人便走進軍營,說道:“當初許子將給我的評語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如今想來這句話倒也有些意思,治世時我雖出身一般卻也能謀一個官職,大小不論隻要盡職盡責自然是個能臣,亂世時我比窮必生之力還天下一個治世,對於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我自然是梟雄!”
荀彧看到曹操竟然用自己打趣,不由多了幾分好感,幾人一路走進曹操大帳,有多位身披甲胄的將軍坐在其中,從盤中剩餘的食物可以看出曹操是中途離席去接他們的,曹操為二人介紹手下將領,荀彧越聽越皺眉,因為將領幾乎全部是曹操本族的人,因為荀彧並不需要在乎曹操如何看待他,便開口道:“曹將軍,彧看軍中將領全部是您的本家,難道軍中再無將才?”這話一出眾將怒目瞪著荀彧,荀彧也不害怕,隻是盯著曹操,曹操哈哈大笑道:“先生是不熟悉這些人,才有此一問。”曹操突然正色道:“諸將聽令!一刻鍾後校場操練!”
“諾!”整齊劃一絲毫不拖泥帶水,領命離去。
曹操收起嚴肅表情對二人道:“二位咱們一同過去。”曹操引著二人前往校場,來到校場時剛好一刻鍾左右,此時士兵已經集結完畢,東南西北將校場圍住,將領分別騎馬站立在士兵之前,三人上到點將台曹操向旗手打了一個手勢,令旗揮動校場上殺出二將,正是曹洪與夏侯淵,隻見二將進退有方,不一會便已經殺到了三十回合,曹洪招式走的剛猛路子,動作雖慢卻讓人不得不擋,夏侯淵走的是輕巧路子,每每在格擋住曹公攻勢的時候還能還擊,三十回合之後曹洪已露敗向,卻還在咬牙堅持,轉眼便到了五十回合,曹洪堅持不住險象環生,夏侯淵卻沒有收手的意思,幾次曹洪已經中刀又強行將夏侯淵的刀架開,荀彧荀攸看的心驚膽戰,曹操一揮手士兵敲響銅鑼,這時雙方才收手,曹洪已經累得跌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