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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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鐵靈子目光透過茅草屋頂上巨大的縫隙看到滿天的星星,“星星,你們離我有多遠,能跟我一起玩嗎?鐵靈子不哭,鐵靈子是最堅強的男孩。”稚嫩的臉上多了一份這個年紀沒有的堅韌。鐵匠,還在繼續打造兵器,門外的狗一直叫個不停,鐵匠快步走了過去看了看四周,對著狗小聲說道,“阿黃,不要叫了,鐵靈子睡著了。”小黃狗很聽話的躲進了自己的窩裏,可是鐵匠剛轉身,小狗又開始叫了起來。

    阿黃,你怎麽就不聽話。”說著拿起放在地上的棍子走了過去,小狗又躲進窩裏。鐵匠無奈的回到茅草屋看到鐵靈子睜著眼睛滿頭大汗,緊張的跑了過去,“鐵靈子,你怎麽了?鐵靈子我們這就去找郎中,很快的孩子。”鐵匠抱起弱小的鐵靈子跑向離家很遠的中心街頭,心中焦急萬分,邊跑邊不停地喊著,“鐵靈子,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從撿回來鐵靈子那天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每次都是從閻王爺哪裏撿回一條小命,“阿爹,我沒事···的,我們····回去吧。”稚嫩的臉上帶著笑容慢慢的說道,額頭的汗還在不斷地滲出來。“鐵靈子,快到了。”鐵匠知道鐵靈子是怕他花錢為自己治病。鐵匠的積蓄在撿到鐵靈子那天起就開始捉襟見肘,但鐵匠從來沒抱怨過。咚咚咚,“誰啊,大半夜的。”從裏麵傳出一個老頭的聲音順帶著咳嗽了幾聲。“李大人···,是我····,我是西村的鐵匠,我兒鐵靈子又犯病了,你趕緊起來看下。”鐵匠已經累的喘不過氣來。過了一陣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佝僂的老頭鑽出門縫說道:“這次不能在賒賬了,已經欠了很多錢了。”

    鐵匠尷尬的笑了笑,“下一次一定全部還你了,李大人,你就行行好。”鐵靈子好像忍受著劇痛咬著牙,笑著對老頭說道:“李爺爺,我阿爹欠的錢我來還,給我們點時間,咳··咳··咳。”老頭歎了口氣,“哎!鐵靈子你的這個病就算是腰纏萬貫,這樣下去也治不起啊。”剛說完,鐵匠猛地咳嗽了幾聲。老頭趕緊說道:“來來來,先趕緊抱進去,鐵靈子咬住牙很快就會好的。”

    墳墓崗內幾隻餓狼,此時也變的焦躁起來,狼吼聲傳遍了整個附近的村落。其中一隻最大的狼,嘴了叼著一個方形的小盒子,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李大人,您再看下,求你了,李大人,在好好看下。”鐵匠哀求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鐵匠,我看你爺倆都不容易,鐵靈子這次真的無法治好了,天生缺魂魄,即使活下來也是體弱多病,你最好做好準備。你們回去吧。”老頭搖著頭,無奈的把鐵匠與鐵靈子推了出去。這次鐵靈子全部都聽見了,虛弱的張著嘴發出微弱的聲音,“啊···爹,沒事···的,鐵靈子肯定沒事的。”鐵匠笑著點了點頭,抱著鐵靈子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向回家的路,好漫長的路,腿好像被什麽東西拉住了一樣,越走越慢,終於走到了家中。鐵匠把鐵靈子慢慢放在鋪滿草的睡席上,“鐵靈子,是阿爹無能,是阿爹無能。”抱著頭失聲痛苦起來。小黃狗又開始大聲的喊叫起來,但很快安靜了下來。鐵匠拿起棍子,想把憤怒全部強加於對小狗的鞭打之上,便走了出去。看到小狗躲進窩中嚇得瑟瑟發抖,幾雙眼睛出現在麵前,在星光的照耀下尤為得嚇人。

    夜還是靜的可怕,幾隻餓狼紅著眼睛盯著眼前的鐵匠。鐵匠握緊了棍子,“鐵靈子是我的孩子,你們不要想著再要回去了。”最大的狼把叼著的方形盒子放在了鐵匠麵前,然後對著鐵匠點點頭,向天空吼叫起來,其他幾隻狼也跟著叫了起來。鐵匠拿著方形盒子放到了鐵靈子身旁,坐了下來守護者眼前與自己相依為命懂事的孩子。

    三年前的晚上,黑夜籠罩著整個村莊,鐵匠喝了酒跌跌撞撞走到了墳墓崗,接著酒勁壯著膽子,哼著小歌邊在一處墳墓前麵坐了下來。拿著酒壇仰起頭喝幹了最後幾滴,然後酒壇子被扔了出去,好像又想起什麽,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去撿酒壇,被一物給絆倒在地,罵罵咧咧的說道:“什麽東西?敢絆倒老子,你鐵匠爺爺··我··可是給五行將打過劍的。”順手摸向物體,摸到一張臉,一股熱流從手傳向大腦,嚇得跳了起來,看著手中鮮血,頓時酒醒了一大半。站起身,瘋狂的跑了起來,沒跑上兩步,前麵被幾隻餓狼給擋住,呲著嘴,發出低吼。“我命休矣。”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可是那幾隻狼並沒有撲過來,而是把他擋在哪裏,鐵匠望了望四周想找棍子什麽的武器。突然發現右側不遠處,有一件披風,非常漂亮,心想發財了,慢慢走了過去,那幾隻狼也沒有任何動作。鐵匠興奮的拿起披風,想要走,可是聽見一聲小孩子哭鬧聲,嚇得直發抖。可是可是哭聲沒有停,看了看在繈褓中的孩子。摸了摸小臉,孩子停止了哭聲,呆滯的目光望著鐵匠,可愛的小手慢慢的揮舞起來。鐵匠高興的抱了回來,狼群沒有傷害他與孩子,每到孩子痛苦哭泣的時候狼群開始吼叫起來,所以村上的人都叫這個孩子為狼魂。鐵匠起名字叫鐵靈子,希望孩子有靈性物種保護。

    鐵匠回憶著留著淚水看著苦命的孩子,“鐵靈子,你肯定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那件披風我藏了起來,等你大一點,你就可以找到你的家人了。孩子,你天生缺魂魄,目光呆滯,行動不便,在陽光底下沒有影子,但是你很堅強,很懂事。阿爹隻要你好好地活著,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健康成長。”眼前的孩子緊閉著眼睛,始終昏迷,方形盒子中,一縷縷藍色,紫色的光鑽入鐵靈子的身體中。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鐵匠的臉上,眯著眼睛看了看睡席,突然站了起來,“鐵靈子,我的孩子,鐵靈子。”慌張的跑了出去。“啊爹,我在這呢,哈哈,阿爹你看我給你做飯了。”從另一頭跑了出來,鐵靈子歡快的端著破碗,碗中看不到一粒米,隻有幾顆米糠。鐵匠笑著笑著,掉下了眼淚。“阿爹,你怎麽哭了呢,你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們要做大丈夫。永遠不會倒下。”此時的鐵靈子,在陽光下,有了淡淡虛影,目光中透露中靈動,少了呆滯。臉上掛滿了笑容。

    吆····,鐵靈子,昨晚是不是又犯病了,餓狼吼了一晚上,你這孩子肯定是狼魂或狼靈。”一個胖胖的女人走了過來,嫌棄的看著鐵匠與鐵靈子。“胖嬸,我鐵靈子,從今天開始可以正常走了,你看。”說完歡快的跑了起來。胖夫人走到鐵靈子邊上看著虛幻的影子,大叫道:“快來看,大家快來看啊,這小子的影子中有隻狼。”街坊鄰居都跑來湊熱鬧。鐵匠走過來喊道:“走開,有什麽好看的。”一個高個子的瘦子說道:“看吧,我說是狼魂,影子中都有狼。”另一個胖一點的個子矮點的接著說道:“我說是狼靈,怎麽是狼魂了,這個小子就是個怪物怪胎。”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鐵靈子默默的又一次走到了自己的茅草屋看著藍天,“狼魂,狼靈,我真的是狼靈嗎?”鐵匠對著外邊大吼道:“都給老子滾開,誰在嚷嚷,我就宰了誰。”說完拿起打造好的劍衝了出去。都很快散開了。小孩子們笑嘻嘻的,喊來喊去,“狼孩,我們不會跟你玩的。”

    外邊明媚的陽光頓時暗淡了許多,鐵匠走過來安慰道:“鐵靈子,他們不跟你玩沒關係,還有小黃。”鐵靈子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阿爹,我才不跟他們玩呢,他們都是小孩子,我要學習打造絕世好劍。啊爹,你教我。”鐵匠也高興的說道:“好,好,好。”就這樣一個大人和一個三歲多的孩子,說說笑笑打造一把“絕世好劍。”

    在一處山洞中,幾隻狼圍著一隻巨型的狼,低吼起來,巨型狼拖著微弱的身體,說道:“我交給你們的任務辦成了嗎?”幾隻狼都點點頭。“以後,記得保護好鐵靈子。”說完閉上眼睛,一縷縷藍色,紫色的光從巨狼身體內流向了空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