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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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府建衙,可以招募不超過十個的家臣。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家臣,和我的關係自然不是以前的那種聘用可以比的了。胡雲娘以前不管怎麽說,在我的麵前總是有點見生的樣子,擔心自己在我的手下做不長,擔心自己會被我賣給連雲峰其他的修士,更擔心自己前夫和陳家的恩怨會帶來隱患。
但現在不同了,做了我的家臣,意味著她和我的關係已經不再是可以輕易解脫的。她更進一步的依附在我的名下,她也更深一層的和我的利益掛鉤在一切。最重要的是,這種關係是主君和臣子之間天地公證的關係,是有一整套規則束縛著彼此雙方的。她不用再擔心很多東西,她甚至可以不用害怕陳氏山城再找她清算她前夫的恩怨,更不用擔心自己的女兒被陳氏山城的某些人傷害,因為她已經是我的人。
隨著我端坐瓊花殿,在謝征的見證下,在委任狀上落筆、用印,看著謝征拿起那文書,丟進五位道祖塑像麵前的火盆焚成灰燼,她終於是哭了出來。
謝征一邊在文書上麵記錄,一邊點著前方哭泣的婦人打趣我:“陳師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能有手段收服如此美妙的人兒。不過,師弟你隨便吃點東西,我不會反對。但是我jiā bǎo琴那裏,她也有在修煉廚藝的,你不要冷落了她。你的口味有點怪啊,這個子是不是有點太高了,人也有點太結實了?”
這話為什麽聽起來有點怪呢?
胡雲娘都被嚇的哆嗦起來,抬起淚眼看著上麵的兩個男人,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麽好了。
能說什麽好呢?
難道說,我身體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但是我靈魂是一個四十五歲的大叔,習慣了豐乳肥臀,習慣了歡場酒吧裏麵的那些女人,喜歡著和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審美。
難道說,我刻意的挑選了擁有一米七五身高的胡雲娘,而且按照過去世界裏麵禦姐女王的jun1 jǐng黑色皮衣風格為她置辦了全新的行頭,連她的發式我都有講究。
難道說,我為她專門尋找到了一門武功法門,讓她修煉以後,心由法變,性由力生,自然而然的變得更加的英武飛揚。再加上我安排的各種事務,和我精心策劃的詳細到每一步的攻略,一次次在連雲峰上那些大人物中露臉,一次次積累起來的成功,讓她更多了一份世俗婦人沒有的自信。
所以胡雲娘現在看起來很特別,很賞心悅目,很lìng lèi。
謝征又笑著問我道:“你除了這個婦人,手裏還有沒有看好的人?要不要我推薦幾個?”
呼啦一聲,從門外麵走進來三個人。
領頭的一個英俊少年搶在前麵喊了一句:“謝師兄,如此好事,你豈能獨占?陳師兄今天開府,算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第一個,小弟也來討個彩頭。”轉身就對我鞠了一躬,客氣道:“觀水師兄,我們彼此往來不多,以前師兄遮沒是嫌棄小弟不成?”
嗬嗬,我心裏一聲冷笑。倪師弟,我敢嫌棄你麽?
“那潘萩櫻既然拜入謝德師叔門下,那我就把她讓給陳師兄好了。陳師兄真的是好手段!”
豎起一個大拇指,但為什麽眼睛還是那種鄙夷的神色。
“師兄既然門下缺人,我倪家正有大好男兒要出仕,不如我出三個老成的幫師兄管管家如何?我門下還有數百武士劍客,師兄也大可以挑出幾十個帶走,他們都是很有用的。”
說的很囂張啊!你當你是誰啊!
這位是誰?自然是我親愛的第五師弟倪大洪倪師弟了。他身後的,自然是另外兩個倪師弟了。而門外麵的,嗬嗬,站了好大一群人,怎麽?是準備來砸我的場子麽?
卻聽得門外人群一陣騷動,有另一群人硬是擠了進來。派頭的那位輕步慢走,但是擋路的人卻忙不迭的閃開。
白紙扇輕搖,隨意就甩在身前某個閃開遲了的師弟臉上,啪啪作響。
遠遠一舉手,像是沒吃飯一樣的懶散:“觀水,你今天有好事,怎麽不請我?我劉家也有不少人物的,可不像某些賴貨,總想有點別的心思。”
話如此說,眼睛也是看向前麵怒目相向的倪大洪,看得他有點按耐不住的暴躁。
我坐在瓊花殿上,看著下麵的鬧劇,看的津津有味。
這樣的場麵,我心裏有數,昨晚也推演過了。連雲峰上謝、劉、倪、方、賀、覃,六家,怎麽可能不插手呢?剛才的謝征,前麵的倪大洪,現在的劉廣河,站在門口遠處的方師弟、賀齊師弟、覃師弟,來瓊花殿的原因都是一樣的。
但是啊,難道我就沒有對策嗎?難道我就乖乖的把自己的家門敞開,讓這些混蛋塞人進來嗎?
開什麽玩笑!
連雲峰上真正值得依賴的,從來不是眼前的這些練氣期的小家夥。哪怕他們的背後其實站著築基修士,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果然,從外麵天上飛來幾團白雲,直直飛進了大殿,落在中央。雲霞散開,裏麵的是王瑰師姑和她帶來的一些人。
傻眼了吧?
王瑰師姑眼睛掃視了一下大殿內外亂糟糟的眾人,冷冷一笑,抬手就是放出一道巨風,吹得剛才囂張無比的倪家三兄弟和故作風流的劉廣河滾出了大殿,吹得外麵的那些人狼狽滾出了視線。
“哼!”一聲輕哼,一道驚雷,砸在倪家三兄弟的耳旁,砸的臉如金紙,開口就吐出一道血箭。
“你?王師姑,你何至如此?”卻是謝征站起身來,有些“義憤”的勸說道。
“一幫蠢貨。”王瑰師姑卻根本就不給謝征麵子,甩起袖子就走到我麵前。
“陳觀水,你向我要的人,我今天都帶來了。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一伸手,不客氣,直截了當,她也沒有給我麵子。
我卻必須給她麵子。作為連雲峰上最有可能結成金丹的築基修士,又是有著大背景、大來曆的人物,我必須要給她麵子。
我翻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簡,恭敬的送到她的手裏。
王瑰師姑用神念往玉簡裏麵一掃,簡單的看了一下,臉上的冰霜總算是裂開了一道口子。她抬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阿水,我還當你要欠我一次人情,先向我借一批人用用的。沒想到,你還算是有點能耐,這些東西對我有點用,我就收下了。”
轉身對著她帶來的那些人冷喝道:“你們既然是我哥哥送過來的人,那就給我仔細聽好了,以後你們就算是我後麵的陳觀水師侄的人了。他要你們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除了不允許你們和我王家作對,其他隨便,你們都聽他的命令。聽明白了沒有?”
“諾!”轟然一聲,鎧甲爭鳴,刀劍直插地麵,齊齊俯身低頭。一共三十個魁梧大漢,帶齊了全套精良裝備,甲杖齊備,弓長箭短,像是機器人一樣的秩序森嚴,撲麵就是一陣惡風。
但是他們拜的是王瑰,不是我。
王瑰師父又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女人,“你們兩個,我現在把你們借給陳師侄,十年後你們再回王家。這十年裏麵,陳師侄就是你們的主公,這三十個人就是你們的爪牙,該做的事情一定要給我做好,不要墜了我們王家的名聲。”
“是,xiǎo jiě。”兩個女人也是精明人物,立刻就俯身下來。
接著,兩個女人當著眾人的麵,嚴肅的跪在我的麵前,行參拜大禮。三叩九拜,嚴肅認真。我也同樣認真的端坐上首,接受了她們的禮節。
禮節即成,名分確定。我一揮朱毫,拿過空白委任狀,徑自落筆。然後交給謝征公證,用印,祭祀,焚成灰燼。
一人名王娥,我任命做了主書,負責我身邊的往來文書。一人名王娟,我任命做了大將,專門帶領那三十個猛男,做我的打手。
這邊做完,那邊又是一團彩雲來。
卻是盧昀師叔來了。
他在雲上隻是苦笑,落了地更是苦笑。手指王瑰,卻又說不出話來,隻好轉身對我說道:“觀水,昨天你托那個人向我傳話,害苦我了。”
話是這麽說,他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而是同樣指著下麵的一群人對我說道:“既然你拿出那些東西來和我做交易,我也不能虧了你。這後麵的人馬,是我從小調教出來的,很是好用。雖然比你給我的東西價錢要高不少,不過我不像某些人,這點虧還是能吃的。”
他哈哈仰頭大笑,卻是讓旁邊的王瑰師姑惱火不已,狠狠就是上前踢了他一腳。
嗬,這話裏說的某些人豈不就是王師姑?
難怪這個家夥看上去風流才子,追個女人還要我這個小孩子來出謀劃策。問題是我出謀劃策,用了很多前一輩子的經典橋段,卻全部都讓這個木頭給做的亂七八糟,正麵沒效果,還讓女人對他多了幾分反感。如果不是家族裏麵確定的姻緣,估計兩個人早就散掉了。
盧師叔帶來了三十個盔甲齊整的騎士,還有兩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穿著儒生的輕袍,晃著鵝毛扇,掩著曲折的身材,別有一種風味,也讓王瑰師姑更怨恨了一份。
說話間,外麵卻是師祖謝道清和那位白雲瑛真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