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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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簡單的方法shā rén,抽取身體周圍的雷係靈氣,借用符文法陣的中介把它們激活成為能量,然後把這一團團單純的雷電球像炮彈一樣的投下去。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我飛在幾十米的高空,隨意橫行,用著超過奔馬五倍以上的速度追趕驅逐著地麵的那些凡人。隻要是我選中的目標,就幹脆的殺掉。

    那麽,我的目標是誰?

    是所有的那些其他山城的城主家族,是那些活躍在東伯山周圍的那些強大組織的頭目,是那些武力高強的獨行大盜,是那些潛藏在民間的散修,是那些建立獨立山莊的武學門派的領袖。凡是我認為會對陳氏山城吞並東伯山產生阻礙的人,都是我的目標。

    很難得,他們今天都聚集到了這裏。更難得的是,前麵那些練氣修士對他們的招攬,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安全”的錯覺,所以都從隱身處走了出來,等著這最後一天的狂歡。

    狂歡!

    可惜,是屬於我的狂歡!

    不是沒有人向天空射箭,也不是沒有散修飛上天與我決鬥,更有一些城主和強者看到我shā rén的決心,拿出一些遠程進攻法器對著我使用。附魔箭、劍符、烈風旗、黑火炮、鬼鴉傀儡、役鬼、式神、風魔、赤血砂,人被逼到死路上,很多壓箱底的保命手段或者是見光就必須死的惡毒手段,全部都不要錢一樣的丟出來。

    然後我換了一種符文法陣。這一次,雷電被抽取出來,然後化成雨絲一樣的雷點,洋洋灑灑劈頭就澆了下去。如雨、如絲、如劍,輕易就切碎了對麵襲來的各種東西,更輕易就切碎了地麵上所有的一切。

    等到我重新飛上雲城的時候,地麵上已經沒有再站著的人了。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剩下的全部都跪在那裏。

    沒有人敢再直麵我的眼睛,也沒有人敢再對我嬉皮笑臉,自然也沒有人敢再對我出言嘲諷。

    “陳師兄,你真是出乎小弟的預料。現在我要換一個稱呼,該叫你陳師叔了。”劉廣河膽量很不錯,做下那樣的事情,還敢站在我的麵前唏噓不已:“師叔七日築基,可以算是我們三雲二十四峰三百年來的第一人。就算是青雲山本山的那些修真大族裏麵,像師叔這樣的人物,據說也是要很多年才能出現一個的。廣河前麵有點眼拙,沒看穿師叔正在修煉,做出了一些小事,讓師叔笑話了。是廣河不對,我現在向師叔賠罪。我得到的那些東西,剛才我已經交給謝師妹了。”

    我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果然心思和鬼一樣。這邊看到事情不對,那邊就把手尾處理掉了。既然他已經把前麵搶了我的東西都吐了出來,而且說不定還添上了不少能讓謝寶琴開心的東西,我又怎麽好處置他呢?更可況,去年我剛剛踏上連雲峰的時候,那本砸在我臉上的書,這份情誼不管如何我都是要記著的。

    “好說,劉師弟你多心了。日後我在瓊花殿裏修道,劉師弟可以常來坐坐。”

    “那就多謝陳師叔了。”

    我轉身,看見的是三位倪師弟目瞪口呆的指著我,驚訝到不知道說什麽。他們又指著劉廣河,怨恨的說道:“劉師兄,你把東西送給謝師妹,怎麽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再回頭麵對我,有點難堪的擠出幾句幹巴巴的話來:“陳師兄,你還沒被師祖承認,我們不能叫你師叔。還有,你剛才殺了那麽多人,裏麵有我們倪家的奴才,你怎麽能動手呢?回去了······”

    “我要在師祖麵前告你。”這句話被壓死在他的嘴巴裏。因為我彈出那枚小銅印,在空中嘭的一聲變成鬥大,下麵的紅色印文霞光閃爍,直接壓向了他身後的人群。

    他身後有幾個倪家的家將,前麵幾天一直在我的身邊跳。更可惡的是,竟然敢威脅我手下的武士。是的,我從武士殿裏搶了三十個手下,裏麵就有幾個倪家塞進去的種子,還有幾個是被倪家控製住的人。前麵我是虎口奪食,但是既然師祖已經肯定了我的作為,那他們就沒有理由再來找我的茬。

    說來,我是不能殺死這三位倪師弟的,即使他們上躥下跳,親自出馬,還煽風點火,敗壞我的名聲。但是隻要他們沒對我身邊的三個女孩子出手,沒觸犯連雲峰上的禁忌條例,那麽他們的處置權就在執法殿,我也隻有回到連雲峰去走申訴、司法程序。

    但是,不好意思。三位倪師弟我殺不了,但是三位倪師弟身後的那些凡人家臣武將,被我一印下去砸死了一半。

    我收回小印,甩甩上麵的血跡,看著倪師弟氣憤到快變成熟透龍蝦的血紅小臉,還有周圍那些驚詫莫名的練氣小修士們,笑笑:“倪師弟,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剛才殺了你手下幾個人,算是抵上以前你對我的所有冒犯。隻要以後你老實一點,我就不找你的麻煩。”

    果然,我沒看錯,倪文哲師弟氣的拔出了劍。

    我豎起一根手指,緩緩晃了一下,“第二個,這份仇,你記下來,以後我們可以慢慢算的。”

    “哈哈哈哈”

    我仰天長笑,狀似非常的囂張,看的周圍那些練氣修士都有點惡心,有點厭惡,又有點羨慕,有點向往。

    是啊,誰不是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站在對頭的頭上,殺了他的人,還硬逼著他低頭,把前麵的羞辱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我擠開人群,徑自走進了雲城。還是一樣的通道,還是一樣的房間,還是一樣的陳設,還是那九十名武士,還是那四個被送過來的女家臣,但是很多東西都已經不一樣了。

    很幹淨,剛剛被打掃過。

    很新,很多陳設都是剛剛被換成最新的。

    很精神,所有武士再看見我的時候,眼睛裏麵不再是那種默然和無所謂,總是有了一種希望和尊敬,有點做事的樣子了。

    很漂亮,那四個女家臣裝扮起來,和前麵那種死板宮廷女官的形象截然不同。輕紗、雲髻、步搖、環佩、玉脂、酥胸、朱唇、婀娜。笑臉桃花,輕語婉轉,眼波流轉。

    很拘謹,所有人都無法理解我從昨天還是一個乖巧廚師突然變成剛才血手屠夫的巨變,更無法理解我現在的心態,所以隻能小心翼翼的跪俯在地板上,等著我的命令。

    就是今天之前和我很親近的幾個女孩子,謝、劉、潘、林,都有點遲疑,不再緊靠著我,像小貓咪一樣等著我喂食。

    也就是胡雲娘喜出望外,梨花帶雨,笑中帶淚,看著我癡癡的笑。

    等到我坐上正座,坐下來的時候,廳堂上的所有人頓時都低頭喝道:“參見主公。”

    我能聽到聲音裏麵的誠心實意,也能聽到聲音裏麵有的絲絲誠惶誠恐、後悔、害怕、猶豫、絕望。不是我從武士殿招募的三十名武士裏麵很多人背叛了我,而是我理所當然看到的從王盧兩家送過來的那些武士裏麵有人在前麵幾天裏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

    但這是小事。

    很小的小事。

    我現在是一名築基修士,他們還隻是普通的凡人。固然武技很高,固然shā rén很多,固然身上有各種的防禦器具,但是我現在殺他們,並不比伸手摘下一粒葡萄更費勁。

    我在金手指空間裏麵計算過,用不同厚度的標準鋼板來計算修士的攻擊力,練氣一層的時候我就可以隻憑法術可以擊穿一毫米的鋼板,如果手持法劍的話就可以擊穿五毫米,如果使用針對性的法術強弩配上特別的破甲箭,甚至可以擊穿十五毫米。而現在,就在剛才,我揮手灑出的雷雨絲劍,輕易就覆蓋了下方近三畝地的麵積,同時瞬間殺死兩三百名頂盔戴甲的強悍武士。

    這就是力量帶來的不同。

    但我為什麽要殺死他們呢?

    我端起一杯美酒,輕輕的唑著,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在今天之前犯了不少錯誤,但我不想深究。不過你們也不要認為我仁慈,還認為我很年輕,可以繼續去做你們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殺下麵的那些人,是因為他們都是臭蟲,占了一個山頭就敢枉顧連雲峰的威嚴。我不殺你們,是因為你們剛剛歸屬我的名下才六天時間,我允許你們犯錯。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能表現你們的機會。”

    我看著下麵的九十名武士,果然從一些人的眼睛看到了很不錯的東西。

    野心,感激,報恩,後怕,堅決,剛毅。

    很有意思,可能我一輪輪的發布任務下去,很快就能從他們中間篩選出來剩下的五名家臣了。

    然後我捂著額頭吃吃笑了起來。

    我都已經是築基修士了,為什麽還要想著前麵師祖給我的十名家臣的名額,這算是一種對權威的畏懼嗎?

    “好了,雲娘,你先帶他們下去,把下麵的事情處理掉。然後你就在東伯山下幫我建一個新城,說不定以後真的就是我的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