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我本心陣營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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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毯已經在剛才的衝擊裏壞掉了,這個村鎮的所有可以用騎乘的馬驢騾牛也全部都死掉了。沒有辦法,我隻能帶著五個女孩用腳走路了。

    說是用腳,其實也不算是真的在用“腳”的。我取出六張“甲馬符”,每個人分到一張。貼在腰間,化成一團清風,捧在我們的腳和小腿上,輕易就能邁步走出一丈遠,毫不費力就能趕得上駿馬奔馳的速度。

    可惜,我們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聽見後麵傳來清脆的喊聲:“道友請留步!”

    嗬嗬,卻是十幾個少俠裝束的年輕人,駕馭著法器,從後麵衝了過來。不管不顧的,就把我們這邊一男五女圍了起來。

    “這位道友,馬某有些話要問你。敢問道友剛才可是從雪桑嶺出來?不知那裏發生了什麽?”為首的少俠很是有一番風度,捧著寶劍,背後一雙金翼法器振翅飛翔,身上一襲青龍袍,朗眉星目,很是英俊,一邊和我說話,一邊卻是看著我身後的幾個女孩子。

    “馬大哥,你和這幾個家夥囉嗦什麽?左右不過一個小築基,看他那樣子,也就一個小菜鳥。我們知道的周圍四座峰頭上築基道長裏麵,可沒有這個家夥。快點了,大家還等著開飯啊!這幾個女孩,長的還是蠻不錯的。”旁邊一個有些粗壯的家夥,眼睛有點淫邪的看著我身邊的潘萩櫻,卻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哦?事情好像有點意思了。

    那個姓馬的少俠繼續說:“道友請不要見怪,我們和雪桑嶺竇家是朋友,這位魯少俠的情人就是竇家的女孩。剛才我們感到雪桑嶺這邊有情況,趕過來就看到一片白地,所以我們急著想知道竇家到底發生了什麽。有什麽冒犯道友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多多包涵是吧?所以你們就都拿出了飛劍,布下了劍陣,掏出了法器,撚著法符,等著做什麽?

    可惜,我剛才已經決定了。

    所以我不需要和你們再勾心鬥角的扯上一大堆的牛皮,遵循修真界的種種所謂規矩,像上個世界那些曆史悠久的地下幫會一樣對著切口和黑話,然後再如何如何。或者是拿出我連雲峰正統修真者的小銅印,借著師門的強硬靠山把你們鎮壓下去,然後再如何如何。

    不需要了。

    雙手掐起一個手印,神識點亮道基世界裏麵我剛剛凝結出來的一個根本符文,抽取身邊靈氣裏麵很特別的一些東西,結成了一捧光點,如雨一般打了出去。一人一個,全部搞定。

    “這什麽東西?”

    光點直接穿透他們身前的法盾,落在他們身上,濺起深淺不同的紅色。

    我看了一下,最淺的那一個也都是赤土紅,最深的那個不出意料是正前麵和我說話的馬少俠,已經紅到發紫。

    可以了。

    我抽出小紅劍,冷麵無情,甩出一條條紅色劍氣,化成細微綿長的絲線,一閃一爍就落了下去。

    “你······”

    你什麽?請繼續說啊!

    一道血線從馬少俠的頭頂一路下行,劈過鼻梁,斷過嘴唇,落過脖頸,分開胸膛,切開肚腹,削開丹田,整整齊齊,被切成了兩片。

    “嘩···”

    整整齊齊,一共十五個少俠,被切成了三十片,軟軟的滑落在地上,鮮血飛濺,內髒橫流。

    “道友請住手!”一聲頓喝,突然就從旁邊的一個小樹林裏傳了出來。一道青影躍了出來,攔在我的麵前,卻有忌憚著,隻敢停在三十丈之外。是一個中年大漢,高大魁梧,麵如重棗,一幅美髯,身穿文袍武甲,手提一柄長刀。隻是原來很耐看的麵容,現在卻是怒火中燒,扭曲成了一團。

    “道友好狠毒!為什麽無緣無故就殺我這麽多子侄?”

    還是一個築基!

    “他們都還是一群孩子,你為什麽要下如此毒手?你是周圍哪個峰頭的築基?你的師傅是哪位真人?我們是東邊尺雲峰下······”

    無所謂了。

    抬手就是一顆光點賞過去。一道紅的發黑的光芒閃起,接著一道紅色劍氣如同拋飛的天蠶絲,洋洋灑灑就卷住了這個青袍大漢的身體。

    一勒。

    就這麽簡單。

    他被切成了很整齊的七段,從頭到腳。

    “還有要跳出來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師兄妹就先走了!”

    周圍一片死寂。

    “既然沒有人出來,你們去把爆出來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走了。”

    還是沒有人出來,一直等到幾個女孩子把地上十六具屍體身上的東西清了一遍,等到我們繼續向南離開,等到看不見。然後才有幾道黑影從各個角落裏跳出來,圍著那一團團血肉,嘖嘖感歎。

    “關青袍可惜了。這次尺雲峰過來的散修已經全部都栽在這裏了。剛才那個少年築基,老魯你是從北麵連雲峰來的,可認識?”一個黑袍僧人,用木杖挑著那個活像關雲長的七段屍體,很是畏懼的看著。

    “我怎麽會認不得!”另一個黑影蹲在地上,撿起一麵被劈成碎片的小盾,咬牙切齒道:“他是我們連雲峰第三代的大師兄,人稱金目童子陳觀水的那位。”

    “咦,不是說他是練氣第一層的小修士嗎?”

    “嗬嗬,十五天前,東伯山,他隻用七日就築基了。捎帶著,殺了我弟弟全家!”

    “咿···”一片冷氣抽起:“怎麽可能?那他就算是築基了,怎麽一劍就殺了關老哥?關青袍再是散修,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七十年水磨功夫,做得比我們都地道,怎麽連他的青木盾都攔不住一劍?”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在太山城打探到,十天前有一個謝家本山的大人物降臨此地,據說此子當時就在身邊,說不定就是長輩所賜呢?”

    “手品木,這群門閥子弟,還有我們這些散修的活路嗎?三百年前我們各家哪個不是一方霸主,現在都踏馬是喪家狗!喪家狗啊!”

    “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上陽宮沒來的時候,我們沒有靈膜庇護,那個時候哪家祖輩不是那些大妖們養的狗!有什麽好嚎喪的?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麽洗刷掉我們的血脈,找到門路,讓我們下一代能拜進宗門,也讓我們能落個道籍,不做散修。”

    一句話,挑起萬般滋味在心頭。

    “不說了。大家這次過來,應該都是聽說這裏那個黃鮫妖王被上麵的人抓走了,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機緣的吧?”

    “那個陳觀水是不是也是得了道清真人的指示,來找妖王洞府的?”

    “有可能,我們梟雲峰第二代排第十一的永山道長聽說也帶人進來了。”

    “好像,我前幾天在西邊也看到我們峰頭的苦罡道長了。”

    “我也是。”

    一陣沉默。

    “我們要不要跟上前麵的觀水道長?關青袍帶來的這些小子沒眼色,想殺人奪女做手腳,被殺了活該。就算是關青袍,嘿嘿,他也是個人渣。我聽說他修為之所以能這麽高,都是靠向尺雲峰山上的那些道長貢獻爐鼎換來的。嗬嗬,他自己就是丐幫拍花黨的頭子,平時裝成是好人,還不知道暗地裏拐了搶了偷了多少人家的女孩子。”

    “說這個有屁用?我們先想想,跟上去怎麽和觀水道長打交道。老魯,這次就你先出頭,怎麽樣?這次我們真金白銀的和他做交易,另可吃點虧,也要把交情打下來,怎麽樣?”

    “好,就按你說的辦。正好我前麵屠了幾個村子,發了一筆橫財,就拿出來送給他好了。”

    “不對,紅雲峰的孫家三兄弟怎麽不見了?”

    ······

    我靜靜的收回小紅劍,看著它變成紅色霧氣,流入丹田氣海,然後融入道基世界,和那裏藏著的“林十九”本體匯合。

    除了殺死墨龍湖金丹妖修的那一劍,這些跳出來的小角色,用抽出的紅色劍氣就可以了。

    三堆被切成碎方塊的血肉。

    “師兄,你那個法術是什麽?怎麽有點我們龍空山林家秘傳的味道?不過,陳師兄,你殺人的時候好帥啊!”

    “走了。我那個法術啊,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你們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們的。”

    “真的?”

    “真的。隻要你們能把我出的測試題目全部做對,我就教給你們。”

    突然五個女孩子就都啞巴了,為什麽好像有點瑟瑟發抖,有種學渣被學霸淩辱一樣的深沉恐懼?

    也就是劉筱琴死豬不怕開水燙,還能開口繼續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師兄你還沒說那個法術是什麽呢?”

    “那個啊,叫真我本心陣營術。”

    “陣營?陣營是什麽東西啊?”

    陣營不是什麽東西。這個法術的本質,隻是讓我殺人有個好借口罷了。

    我算是看透了,在這個天生混亂側和邪惡側的修真世界裏,殺人真的不要太輕鬆!

    這不,又是幾個家夥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