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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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葬禮的紀念對象是原無麵者的二號首領,死在李二滿地的鮮血結合瓶子中的氣體而產生的dú sù之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原二號首領的名字叫做羅布,他最喜歡的是刀劍。
無麵島上祭奠的傳統是舞蹈,每當有人逝去,島上的居民們就會嚐試以舞蹈的方式來和他們進行最後的對話,既是挽留,也是訣別。
對他們逝去的生命進行最後一次的對話。無麵島上的人們相信生命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生命的盡頭並不是死亡,正如生命的開端也不是嬰孩的出生。
他們認為生命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每一次生命都是一段不斷改變著的過去,生命之間的交流也是每個生命必經且不可重複的階段。人之所以會死去,就是因為他和其他人的生命重合的部分已經消失了,其他人再也無法和這個已經不重疊的生命有任何交集,所以這個人對於周圍的人來說,就是已經死去了,不論是精神還是**上的概念。
而那個已經和周圍人漸行漸遠的生命已經在逐漸展開新的過程了,他會和其他的生命交織在一起,對於那些生命來說,就是一個人進入了他們的生命之中,他們的生命開始有了重合的部分。
無麵島的舞蹈,就是一些生命對於曾經和他們重合過的生命表示感謝,做一次雖然無用但真誠的挽留,表達自己最誠摯的訣別。
因為再也不會相見,所以才要在你離開之前展現出最精彩的樣子。
雖然無麵島的大部分居民已經變成了希望城和罪惡城中的一員,但這種傳統卻仍然保留了下來。
祭奠之舞的內容並不固定,這主要取決於逝者生前的喜好。
如果一個人生前喜歡的是美食,那麽祭奠之舞會采用的方式大概是一場烹飪之舞,然後會有一個美食狂歡;如果一個人生前喜歡的是měi nǚ一類,那麽祭奠之舞會采用的方式大概是全民皆女,所有的舞者不論男女都會被裝扮成最美的樣子,隨處可見女裝大佬;而身為二號首領的羅布,在人前展示出來的是對於wǔ qì無與倫比的喜好,他的辦公室中也是擺滿了收集而來的各式wǔ qì,因此這一次的祭奠之舞的主題就是刀劍。
準確的說,是舞劍。
“喂!沒搞錯吧,那個家夥最喜歡的恐怕不是wǔ qì吧,我猜他最喜歡的應該是那些wǔ qì裏的珍藏啊!”
“要是我來主持這個祭奠之舞的話,這次的主題絕對是春宮圖。”
李二一邊站在隊伍之中瘋狂吐槽,一邊看著包括小醜在內的無麵著們開始舞劍。
至於羅布之死……
“那個應該和我沒什麽關係吧,最主要的就是他設下陷阱害我來著,這個應該算是過失shā rén了……”
李二毫不猶豫地為自己開脫,他的負罪感很輕。
如果實在要歸納出原因的話,還是有幾點的。
一,李二並沒有看到羅布死亡時的場景。李二原本都不知道羅布會就這麽死去,而且小醜在他回來之後也是以一種戲謔的語氣來陳述這件事的,就主觀而言,李二心裏就將它定性為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而且就在他確定之前,他還一直把它當作一個笑話看待,如果不是在某個店麵裏聽到一些人壓不住聲音的談話,他恐怕還會以為小醜說的話隻是來逗他的。
二,他沒有直接參與羅布的謀殺。準確的說,李二隻能算是那個別人shā rén他幫忙磨刀的角色。對於那兩個因他而死的人,他實際上什麽都沒有直接做成,他隻是釘上了一把bǐ shǒu,打開了一個瓶子而已。這一點也是他沒有罪惡感的主要原因。
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對那些人沒有認同感。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除了小水之外,也就隻有蟬師紫夢以及傭兵團裏的那些人能夠讓他在意了。
“羅布是誰?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
李二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做小醜的任務的。羅布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無麵者是小醜的目標,李二需要接近小醜以獲得混沌之心的下落,因此那兩個目標任務必須完成。如果不那麽做的話,他會失去小醜的信任,得不到混沌之心的下落,也就無法在雪老太那裏獲得哪怕是虛無縹緲的一點希望——他的小命還攥在別人手裏。所以,為了活下去,就算心裏明明知道小醜不是什麽善人,他交給自己的東西不會是什麽好玩意兒,他還是得去做。他也想做個完美的好人,但終究是做不到,隻能以一種近乎吐槽的方式來麻痹自己。
也許可以歸結於一句話,若非迫不得已,誰不想正義凜然。
最最最重要的,就是他對於他們那些人沒有認同感,不論他在腦海中怎樣地對自己催眠,他還是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些死去的人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或者他就可以將他們當作一個概念,一個過腦就忘的概念,他隻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噢,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但真正發生了什麽事,造成了什麽樣的後果,這些李二都不會關心。
“舞劍的話,倒是想起了某個典故呢……”
李二摸著下巴,他的視線還是主要聚集在小醜的身上。小醜還是比較帥的,加上頗為勻稱的身材,如果不是臉上兩道明顯地豁口疤痕的話,拉到現代也是妥妥的小鮮肉,隻是不知道小醜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自己兩次介紹嘴上傷痕來源的說法明顯就是胡謅的,兩次都不一樣,可能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小醜的舞劍姿勢是最標準的,挑刺砍劈,有板有眼,配合上他的身材和麵龐,整個人也莫名地出現了一種美感。
無麵者們舞著劍,一邊朝著高台靠攏。
雖說看著一群手持兵器的壯漢朝著自己靠過來是一種很容易引起反抗的情況,但這個特殊的時候除外。靠近祭奠詞的講述者也是不知何時開始持續的傳統。
“哦吼,越來越像了嘛!‘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是嘛!”
李而在一旁自顧自地解說,他知道接下來應該是小醜帶領著手下暴起突襲了。不知通過什麽方式,小醜已經把所有舞劍的人都換成了自己的手下。
“預備,放!”
“噗噗噗噗……”
“啊——”
“快跑啊……”
……
小醜帶著眾人圍了一圈,然後大喊著拋出了自己手中的劍,緊接著身旁的手下也把鐵劍當作標槍瞄準台上投了出去。
雖然這樣很不倫不類,但在亂劍之下,站在台上的那個人影已經全身都被穿透,鮮紅的血液自高台之上留下。人群開始變得混亂,無數人希望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呼——哈,哈哈哈……”
丟完手中鐵劍之後,小醜就怪叫著跑開,其他人也四下分散。
這種方式很直接,也存在著很大的可能性被發現,但在實際上就真的這麽容易地實現了,效果也是很顯著的,目標被擊殺,大部分人也成功地混入了混亂的人群,完美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