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見過他？”卡洛克奇怪地問道。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是啊，以前承蒙照顧了。”

    李二敲敲鐵籠的門，問道：“你就打算這樣躺在陰影裏和我們講話，不打算出來見見客人麽？”

    他也很奇怪，難道又是術子非經曆的嗎？話說他那短短一段時間的出行倒是經曆豐富啊，自己好像也快過半了吧，好像都沒走出多遠的樣子。

    同樣的，沒有記憶再湧現，好像自上次以後就完全銷聲匿跡了。

    野獸不好意思地笑笑，慢慢地挪動著身體，李二逐漸看清了自陰影中逐漸浮現出來的身軀。

    像是一頭巨大的黑色田園犬，卻沒有什麽精神的樣子。

    野獸說道：“為了方便稱呼的話，您還是繼續叫我小黑吧，怪不得我感覺剛才有點奇怪呢。”

    “小黑？”

    李二仔細打量了一番，倒是很符合他的取名趣味。

    他記得自己以前也養過一條土狗，不過因為照看不周到，最終病死了。

    他剛才是不是說過“繼續叫小黑”？難道以前那個術子非也這樣叫過嗎？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說很怪，但李二還是忍不住提出來：“不好意思，也許你以前認識我，不過我現在真的不記得。”

    “哦……這樣啊，”小黑蹲坐在鐵籠前，點了點頭，“其實也沒有什麽關係。我還記得就行了。”

    卡洛克奇怪地看著李二，把手在他頭上敲了敲，問道：“你丟失過記憶？那是什麽感覺？我倒是從小到大的事情記得挺清的，像你那樣的壞記性是什麽感覺倒是沒有體會過呢。”

    李二把卡洛克放在他頭上的手扒開，說道：“我的記憶力算不上特別好，但也沒有壞記性的地步。隻不過確實是不太記得了……就好像什麽的東西缺了一半一樣，有點怪異。”

    “我知道！”卡洛克晃晃自己的小手，“是大餅吧？一定是大餅吧？我知道有時候吃那種缺了一半的大餅的時候感覺特別不舒服，雖然吃完了半個大餅之後差不多也飽了，可總是感覺少了什麽東西。”

    小黑咧咧自己的大嘴，李二感覺他似乎在笑，眼神有些遊離，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東西。

    不過小黑恍惚的神情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就繼續說道：“既然您已經忘記了的話……嗬，真的像是以前您說過的那樣呢。大人，既然您已經忘記了的話，那我就大膽教一些您教給我的東西吧。”

    李二則是有些奇怪，術子非有這麽厲害嗎？前麵的尤涅若也是，好像術子非所經曆的不像是他在記憶力記住的那樣？

    小黑問道：“大人，您是否還記得，萬物是有本源的？”

    “本源？”

    小黑點點頭：“看來您是都不記得了。每個世界都不可能憑空而生，我們腳下踩著的這片土地，不知何處的海水，天空中的飛鳥，這些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不存在的，是神創造出來的。”

    看到李二有些驚訝的眼神，小黑補充道：“這個世界是有神的，創造世界的眾神——您不會和當初的我一樣認為單憑一個神的力量就能創造出這樣神奇的世界吧？他們是一個強大種族，創世神族創造了這個世界，他們甚至將創造世界視作自己的畢生追求，這就是他們的使命。”

    “所以是神創造了一切？”

    “可以這麽說，但如果要準確一點的話，創世神隻是創造了這個世界。而一切的起源，則遠遠高於上古巨神一族。”

    李二看到身旁的卡洛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不由得問道：“他沒問題吧？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間。”

    小黑歎了口氣，說道：“大人放心吧，他沒事的。隻不過他不應該聽到下麵的一切，所以他睡著了。”

    “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會不會著涼……所以是你讓他睡著的？既然你有這樣的能力的話怎麽額還會被束縛在小小的鐵籠之中……”

    小黑搖搖頭：“不是我讓他睡著的。而是他不應該聽到我說的這些，所以他睡著了。”

    小黑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但李二卻感到莫名的涼意。

    卡洛克不應該聽到未來將由小黑說出口的話，因此睡著了。

    那這個應該是由誰來定的？那個存在又怎麽知道小黑接下來將要說的是什麽？

    李二深吸一口氣，舔了舔不知道為什麽變得幹澀的嘴唇，問道：“是誰……讓他睡著的？”

    小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真不愧是您阿，還是這麽快就察覺到了。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所知道的都是您告訴我的，而自那之後您就消失了，直到這裏我才重新遇到您。”

    “他不應該聽到你接下來要說的話……那個人怎麽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麽？為什麽我不在那不‘應該聽到’的名單之內？”

    小黑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一切隻是迷霧中的一小片角落罷了。這麽久我也嚐試過和別人說我將要告訴您的那些，隻不過在我說出些許端倪之後他們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中斷了和我的交談。像這孩子這樣的還算是xìng yùn的，我曾經告訴過某個人類，他當場就被天雷劈成了焦炭……就好像有個什麽不知道的存在在監視著我，隨時準備懲罰逾越的人。您沒有任何反應也更加證明了您的身份。”

    李二輕咳一聲，示意小黑繼續前麵中斷的話。

    或許是蹲坐有些累，小黑改成了趴著的姿勢，更像一條巨大的黑色土狗了。

    小黑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們這個世界並不是唯一的。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神奇的世界，像是充斥著粉色的世界，據說連那個世界的雲都是粉色的……所有的世界都是從最初的某個本源開始的。據說曾經有那樣一個存在，原初的意識無窮無盡又神秘莫測，伴隨著原初形成。雖然所有的世界各不相關，但它們都存在於某個共同的地方，有人將它稱之為宇宙。宇宙完全形成之後，那個原初意識開始分裂和潰散。一些獨特的生物也逐漸出現在宇宙中，上古巨神一族也隨之誕生，高貴的他們擁有創造世界的本領。我們的世界正是被他們創造的其中一個。”

    “上古巨神是偉大且強大的，但強如他們也有無法應對的東西。原初意識最大的兩塊碎片演變成了兩個不斷爭鬥的存在，他們是命中注定的對手，他們生存的唯一意義就是將對方消滅，而他們也是一切動亂的根源。我並不憎恨斯洛姆王，在那兩股力量的麵前幾乎沒有人能夠按照自己的本心繼續下去。”

    “那兩個存在？”

    “是的，天輝和夜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