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僵歸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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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天狼犯九州,欲與漢朝爭兵鋒。

    千鼎之力無奈何,幾歲孩兒顯神通。

    皓月當空三僵影,自此兄弟無對頭。

    霸王曾刎烏江邊,今來尋回當年情。

    項羽拿到蚩尤頭顱立刻與蒯通在城外會麵,前往韓信白起所在的山洞,韓王信跟盧綰後又分別派騎兵追趕。韓王信沒有得到幽靈戰車氣急敗壞,一怒之下殺光了所有的匈奴俘虜,皆剁成肉醬喂了惡犬。盧綰回城向劉邦告明詳情,劉邦雖然沒有得到幽靈戰車,但內心也沒之前那麽糾結了,畢竟韓王信也是空手而歸,目前還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事情遠沒有劉邦心中想的那麽美好,單於冒頓以韓王信殺了自己百餘手下為借口,大兵侵犯中原。劉邦整個亂了陣腳,剛平定的天下似乎比秦朝覆滅還快。

    “張良,你有何高見?”

    “啟稟陛下!您目前可用軍隊不過三萬,韓王信兵三十萬,彭越八萬,英布七萬,冒頓號稱鐵兵四十萬!憑我們一己之力,無非螳臂當車。但我們可以爭取韓王信這顆旗子,韓王信一介莽夫,鼠目寸光,胸無大略。他現在還沒有謀反,您可以與他和談,封他為護國大將軍,假裝答應天下太平之後,國土各一半。隻要韓王信站在我們這邊,彭越和英布就不足為患了,他們也會紛紛前來投降!”

    “好好好,全聽愛卿的!”

    劉邦立馬設宴請韓王信來和談,劉邦親自到城門迎接。劉邦拿出了自己的“誠意”,封韓王信為護國大將軍,賜黃金萬兩,妻妾十名,頒發丹書鐵劵:使黃河如帶,泰山如厲,國以永存,爰及苗裔。劉邦還將自己的行宮讓與韓王信居住,韓王信在外戍守邊疆數年,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神仙般的生活,每天飲酒作樂,**糜爛。他的一個身邊謀士向他進言應該以大業為重,這一切都是海市蜃樓,乃劉邦的障眼法。韓王信聽了大怒,一劍劈了謀士,他認為自己已是大漢權威最高的人了,劉邦都屈居於他,怎麽能讓一個小小的謀士說三道四!劉邦見韓王信越沉淪,心裏越是高興。

    果然不久,彭越英布紛紛來降,願意效忠劉邦,同匈奴血戰到底。

    項羽蒯通到了一個山坡,於是路口分開逃跑,蒯通將一個包裹扔給項羽,並高呼叫他好好保管金盒,韓王信的追兵在盧綰之前,聽了立馬去追擊項羽,蒯通成功逃脫。

    追兵放箭射項羽,項羽騎著烏騅馬向山坡跑去。山坡上繁林幽暗,雜草叢生,一個人就是站著也很難找到,何況項羽躲著。追兵到了叢林下馬展開地毯式搜索,用箭揮砍著雜草。有的士兵走著走著就被拖到了草叢裏變成了一具屍體,不時還有烏鴉飛出,越往裏走越害怕,就像通往陰間的道路。他們為了逼迫項羽出來,開始放火燒林。萬萬沒想到項羽的烏騅馬可以跪著走,早已溜到了山下。這時盧綰的追兵又殺到,韓王信的追兵在後。無奈項羽隻好放棄背包。

    “你們要的東西在這裏!”說完,項羽將背包拋向火林。說來這些士兵也是無腦,向火林中衝去,真當自己是精忠報國啊。韓王信與盧綰的士兵開始廝殺起來,爭奪中撕開包裹才知道裏麵隻是一個裝飯菜的匣子。火勢越來越大,逃出的隻有少數,燒死的是大多數。

    蒯通早已在山洞前等著項羽,項羽到達了山洞,移開巨石,洞內飛出一群蝙蝠,嚇得鍾離發直往他哥哥鍾離接的懷裏拱,鍾離接也被嚇得直往蒯通懷中鑽。到了洞內,撲麵而來的沼氣味,遍地的蝙蝠屎,還殘留項羽燒的柴火,到處是蜈蚣蠍子,竟然還有一隻花斑蛇在吃青蛙,洞上倒掛著一雙雙紅色的眼睛,鍾離兄弟再次哇哇大哭,蒯通立刻又把他們摟在懷中。幾隻靈鴿吊著金盒飛了進來,金盒不斷湧出螢火蟲。項羽途中用不敢把金盒帶在身邊,蒯通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用自己的幾隻靈鴿一齊從天上把它運來,項羽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這樣不僅可以掩人耳目,還可以淨化途中的亡魂。

    蒯通見到躺在地上的韓信,淚流滿麵,鍾離兄弟二人也互相抱在一起哭了起來。韓信與白起身上都已經長滿了蜘蛛網,還有幾隻老鼠來回爬動,死屍的青灰麵色,肌肉開始萎縮,皺巴巴地一塊一塊,顴骨尖高的離奇,獠牙已經長到了下巴,指甲彎長,可以掏心挖肺。

    “先生,我們現在就把盒子打開吧!”項羽十分激動。

    “項王請!”蒯通擦了擦眼淚。

    項羽發xiàn jīn盒雖然可以隨意扭轉,但怎麽也打不開,千斤的巨鼎都可以舉起,這個盒子竟然打不開,項羽使出渾身力氣,金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項王你看,這金盒上刻滿了符文。不過這個符文好像被打亂了,是否要把他們重新拚到一起才能打開那?”

    項羽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可是他自己不知怎麽拚好。

    “項王不如讓這兩個孩子試試,他兩天生聰慧過人,或許能幫上忙。”

    鍾離兄弟接過金盒,兩個開始玩弄起來。他們先六麵觀察了一下,然後兩個交換扭轉,你一下,我一下,比賽是誰把它拚好的。快要拚好的時候,哥哥鍾離接耍賴,多扭了一下,金盒打開了。弟弟鍾離發見了,嚎啕大哭。

    金盒發出耀眼的光芒,螢火蟲聚在一起。

    “是誰叫醒了本王?”蚩尤頭顱飛了出來,懸在空中。傳說蚩尤一頭三麵,長有牛角。事實並非如此,蚩尤麥色麵龐,棱角分明,劍眉鷹鼻,俊俏至極,至於獸麵獠牙那都是炎帝叫人編來騙小孩子的。

    “拜見僵皇!”

    “有話直說,一個心願。”蚩尤幹脆利落。

    “懇親僵皇複活虞姬,韓信還有白起!”

    “願望會幫你實現的,我的八十一兄弟也歸你所有!但萬物皆需平衡,你殺了我的兩個老夥計,沒了幽靈戰車,人世間的怨魂就無法得到超度,那樣隻會加劇末日的到來!”

    “我該如何彌補?”

    “長白山天池有八龍之駿,那是你唯一的機會!十日之後我會在長白山等你們!”說罷,蚩尤消失地無影無蹤。

    話音剛落,韓信白起僵魂回歸,恢複了正常的相貌,隻是不知虞姬身在何方。

    “大恩不言謝,日後誰將刀鋒指向你就是在挑戰我白起!”

    “我韓信一定比你先斬下他的頭顱!”韓信看了看手中的百鳥朝鳳,笑著對白起說道。

    “複生有幸遇到兩位豪傑,是我項某的自刎也沒有想到的事,不如我們結拜如何!”

    “那項兄做大哥!”韓信白起一同說道。

    “我空有一身蠻力,不懂策略計謀,況且韓兄複活的我,大哥應當韓兄來做。白兄也在我之上,就做二哥。況且你們都是純僵,我隻是半僵,我當三弟!”眾人被項羽的心直口快惹得哈哈大笑。

    三僵將兵器插在地上,對月起誓。

    “在下韓信!”

    “在下白起!”

    “在下項羽!”

    “皓月在上做證,今日我們三僵結拜為兄弟!”

    “動我兄弟一分!”

    “我定誅他滿門!”

    結拜儀式,圓滿完成。

    “大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情!虞姬被我複活了,隻是不知道到哪裏去找她!”

    “啊!”韓信一驚。

    “怎麽了?”

    “其實大哥騙了你,在我們攻打洛陽之前,我就已經將虞姬複活了,我怕虞姬在的時候你會分心,所以我讓她在烏江邊等我們會和!隻是事情完全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搞得自己丟了僵魂,也沒來得及告訴你實情!都是大哥的錯!大哥一定幫你找到她!”韓信十分愧疚。

    “大哥,你無需自責。隻能說是命運弄人吧,見時終會見!我知道她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我就一定可以找到她,我現在都可以感受到她對我的思念,我想她也一樣吧!”長相思,摧心肝,美人如畫隔雲端。項羽眉目惆悵,聲音低沉。

    “沒什麽好擔心的,弟妹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白起對待一切事情總那麽樂觀,信手拈來的“玩世不恭”。

    項羽抑製住了自己的憂傷,第一次感受到真正不為利益的關心,他多想立刻找到虞姬將這一切都告訴她。他轉念又想,還要去長白山尋八龍之駿,隻得強忍思念,暫且不談兒女私情。

    “我毀了僵皇蚩尤的幽靈戰車,打破了世間的平衡,所以要去長白山找到八龍之駿重鑄戰車!”

    “我們幫你去,你先去烏江看看虞姬還在不在那裏,這是大哥能為你做的最起碼的彌補!”項羽再三推辭,韓信堅定不移,項羽隻好答應了。

    血楓林處,地動山搖,一座巨峰拔地而起,直插雲霄。怪石嶙峋,峭壁奇峰,洞滿全峰。一道巨瀑傾瀉而下,淹了血楓林及黃帝的石像。水勢不斷高漲,沒了巨峰半腰。水中奇珍異獸,遊魚乍現。慢慢地,八十一兄弟浮出水麵,奔向項羽所在的方向。黃帝自己要鎮守蚩尤,無法追捕八十一兄弟,他派其女旱魃,大將龍應,力牧,常先,大鴻帶八十一道士追捕。

    韓信白起向長白山出發,項羽向烏江出發。項羽途中碰到八十一兄弟,項羽說數目太多不好帶,於是八十一兄弟化作了一個號角,隻要項羽吹響,八十一兄弟立馬出現。

    當項羽到達烏江的時候,徹底驚呆了,兩個虞姬向他迎麵走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