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托付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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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位先不要激動,我可以進去慢慢說。”

    謝必安看到已經哭的失聲的一男一女,招呼了一下葉念晴,小家夥很懂事的過來扶住了他媽媽,和謝必安一道將兩人扶了進去。

    “剛剛真的是多有得罪了,我冒昧的問一句,您真的知道小女的下落?”

    到底是男人,進了屋之後兩把抹幹了臉上的淚水,然後強笑著看著謝必安。

    “知道知道,在距這裏千裏之外的龍陽縣,老道雲遊之時曾見過她一麵,或許是有緣,她向我提起過家裏的情況。”

    “那那小晴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人在哪裏?我能不能去見她?”

    可是謝必安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臉上所強築起的防線就再次被奔湧而出如同滔天巨浪般的思念之情給打破,淚水再次順著紅腫的眼窩留了下來。

    “施主先別激動,容我與您娓娓道來。”

    謝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之後便繼續開口說道。

    “我雲遊至龍陽縣的時候,突然天降大雨,當時我躲身的山神廟早就年久失修破敗不堪,正在無處避雨的時候,遇到了令女。令女一身的青灰長袍頭上挽了一個發髻,由一根青色頭帶纏住,衝著我麵露笑容,並邀請我去她們道觀避雨。”

    “她小晴她當了尼姑?”

    謝必安看著他點了點頭。

    “是的,小晴當時帶發為尼,已經十個月之久。當晚我與她還有她師傅徹夜長談,這才得知了小晴的往事。”

    年男子靜靜的聽著,眼的淚珠還是時不時的悄然滾下。

    “小晴講自己大學畢業後因家父母不支持她去當誌願老師而起了爭執,一怒之下便離家出走來到了鄰縣尋找工作,可是一番尋找之後接連碰壁,小晴失望之極,覺得這不應該是她一個大學生所應得的結局,再加上當時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了,想打diàn huà又想到家父母的偏執,所以萬念俱灰之下便跳進了河。”

    說到這裏,小晴的父親冷不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指甲都快掐進掌心的肉裏去了。

    “好在縣城據龍陽縣的青雲館不遠,當時的道長也就是她的師傅救了她,小晴醒來之後又得道長的開導,便決定從此帶發為尼,不再理俗世。”

    小晴的父親看到謝必安講完了,心裏放鬆了一些,忽然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似得,連忙急切的問道。

    “那現在我們去求見的話。還能和她見上麵嗎?”

    謝必安縱使看到了小晴父親那通紅的眼睛,也隻有狠下心來搖了搖頭,好給他一個他們所能接受的結局。

    “這就是我此番前來的目的,我為報避雨之恩前來,向你們轉達她入道之前對於俗世的最後一絲牽念而已,並且在我離開之前,我見小晴悟性極高,可見青雲觀才是她的歸所,所以如果你們思女難耐,多做些於她有利之事,不要唐突的去打擾到她就可以了!”

    小晴的父親聽完之後嘴裏念念有詞,忙進裏屋去找他的老婆商量去了,等他將老婆扶將出來一看,先前的老道早已消失不見。

    “走啦富二代,出來這麽久想沒想果果啊?我也想琴姐了,咱麽這就出發,回家咯!”

    “嗷嗚~”

    富二代聞言將頭揚得高高的來了一聲長嚎,謝必安滿臉笑意的一腳油門踩下,順著霞光揚長而去。

    “道長道長,我們家今日淩晨生下了一個女嬰,苦於取名一事,故前來道觀還望道長能給我的孫女賜名啊!”

    大清早的,青雲觀內的寧靜就被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給打破了,這個老頭氣喘籲籲的,懷裏還抱著個女嬰,身旁還跟了個年輕人。

    “二位不必著急,請坐下來慢慢說。”

    道長靜氣凝神的請兩個人坐在了蒲團上,然後用眼神逼退了一臉不耐煩的小童子,後者趕緊給端上來了兩杯茶來。

    “請問令女出生的生辰八字帶了嗎?”

    老頭聞言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遞了過去,然後滿臉笑意的說道。

    “我們在醫院的時候,剛聽到嬰兒的哭喊聲,早晨的太陽就升了起來,心想著這女嬰迎著第一縷霞光而來,所以取名為葉霞,您看合適嗎?”

    道長聞言將從袍袖裏露了出來,認真的掐算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道。

    “此女迎著第一縷的霞光而生自然是大吉之兆,隻是她天生水命,霞字和她相克,不如就叫葉晴吧。”

    “葉晴葉晴。”

    老者和那個年輕人聞言不停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拱起雙朝著道長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道長賜名!”

    豐都市一棟家屬樓的樓下,突然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然後一人一狗從上麵下來,狗嘴裏還叼著一大袋的蔬菜,一臉虐待寵物的表情看著旁邊的這個男子。

    “琴姐我回來啦!”

    謝必安打開大門進來一臉高興的說道,卻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冰霜的琴姐,地上灑滿了一堆小紙屑,從個別的碎片依稀能看出來是她抽的兌獎券,正是歐洲日遊的那個。

    “怎麽了琴姐?我不在家又有人欺負你了?你說出來我去打他!”

    “汪汪!”

    謝必安說完,富二代也放下了嘴裏的菜應和了兩聲。

    “哎呦我都煩死了!什麽破歐洲日遊啊!老娘我整整天在飛和大巴上都沒怎麽落地!去了之後老娘的智商才上線,歐洲這麽大,短短天怎麽肯能夠嘛!那該死的旅遊公司我在埃菲爾鐵塔下麵拍照跟我說時間緊路程遠隻有一分鍾的時間,可去了珠寶店包包店他們卻讓我們非得逛夠一個小時!而且那裏的fú wù員明明長著一副標準的亞洲rén miàn孔還要說著蹩腳的塑料法語,這一趟簡直就是個煎熬!煎熬你懂嗎!”

    琴姐此時越說越火大,體內的氣壓值估計都能有上萬帕了,不信你看看她胸口那不停起伏猶如將要噴發的火山一般的雄偉就知道了。

    然而就在琴姐剛剛說完的時候,客廳裏的窗簾忽然間不知被誰拉了上去,然後一盞huáng sè的燈忽然亮起,緊接著一陣緊湊而不是浪漫的古典音樂也跟著響起。

    一個身著黑色風衣,嘴角叼著一根玫瑰花的英俊男子惆悵的看著窗外,然後猛地回過頭向琴姐走來,伸出了自己的一隻。

    “原諒我琴,我不在的日子裏讓你受委屈了,走吧,我要帶著你去道那些家夥的麵前,看看由我在還有誰敢欺負你!”

    “啪!”

    “哎呦琴姐你怎麽打我啊?”

    剛剛還帥氣的如同一個世紀的俠盜一般的謝必安立刻被這一巴掌打回了原型,嘴裏的玫瑰花被抽飛了出去,剛好被富二代接住了,後者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叼在嘴裏,那模樣甚是可愛。

    “我要是不打你,你怎麽能從自己的意淫裏醒過來呢?”

    琴姐顯然也是被富二代這搞怪的樣子給逗樂了,笑著衝謝必安說道。

    “我這哪裏是意淫啊,這不是想都琴姐笑,讓琴姐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嘛!”

    “逗我笑?你還不如一隻狗有用呢!”

    謝必安聞言又做出一副如同受了委屈的小怨婦的表情看向琴姐。

    “那琴姐你說,我還能做點什麽啊?”

    “做飯去啊,難不成還等著老娘去給你做去啊!”

    琴姐呯的一聲一拍茶幾,喝退了謝必安,然後又一臉高興的和富二代玩耍在了一起。

    (本章完)